第7章（1 / 2）

一连问了十几个失踪者的同居人，吴窃等人均无功而返。三人又朝第十五名失踪者住所进发。

站在山下，举目往上看，一连排的矮厂房斜斜挂在光秃秃的悬崖峭壁上，角度逼近180度。长长的烟囱杵向前方，住在里边的人估计一打开房门就能一脚踩进深渊。从规模架构上看，大概是90年代炼钢厂爆破后的遗址。

吴窃啧啧称奇，问这房子怎么就横挂在山壁上？詹星河说十区的房子都这样，平白无故就出现在任意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当有人注意到时，它们已经屹立在那里。

等三人爬上峭壁时，才发现门都开在后面，人从后头爬出来。进了里面更奇怪，这里的人放着好好的平地不住，非要住在墙上。

吴窃看一眼老大做派的齐忌、孤傲恒星詹明星，认命地比对材料，敲开失踪者住的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老头坐在墙壁上，确切说，目前的格局是地板，不甚友好的望向来人。

吴窃扒着门框，问：“这个晨奇失踪多少天了？”

老头眼皮儿往下搭，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我在这儿不数日子。反正消失了很长时间。”

吴窃坐在门槛上，吊着脚一甩一甩的，继续问：“那他消失之前有说去干什么吗？”

老头：“没有。”

“我看你也不是很关心人的样子，那你报什么案呢？”

“他欠我两年贡献值，之前买东西没带卡，赊的是我的账。神弃族前段时间找人跟我要，我才去报案的。”

吴窃跳下门槛，直直落在墙壁上，不耐烦道：“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

老头：“我只记得他叫晨奇，死了五十多年，比我还老。”

吴窃咬笔头：“平时没有提起过认识哪个朋友？”

老头摇头。

吴窃：“你再想想？”

老头：“确实没有。”

吴窃绕到他面前：“平日有什么特殊癖好吗？比如赌博之类。”

老头垂下眼帘，淡淡回答：“不知道。”

“有什么仇家？”

“不知道。”

“平时爱去哪里？”

“不知道。”

“喜欢去什么场所呢？”

老头轻轻摆头：“不知道。”

吴窃一口气堵在喉咙，气得问：“那你说你知道的。”

“我确实对他不了解，”老头两手背在后头，气定神闲地说：“我只记得他叫晨奇，欠我贡献值。”

“好，很好。”吴窃凤眼凌然，瞟一眼屋子，视线落在一副三口之家的油画上。他慢悠悠踱过去，齐忌与詹星河蹲在外墙上，透过门框朝内看。齐忌催促：“还有几个人，赶紧问完。”

“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呢。”吴窃话是朝外说，手却迅速伸向地板将油画扯下来，举到眼前，笑道：“谁画的？不错嘛，这是你老婆？这是你女儿？”

老头一看急了，喊：“你干什么？把它还给我。”

“喲，挺珍惜的嘛。”吴窃躲开老头过来抢的手，跳开一步。

老头又扑腾几下，自知抢不过他，死死盯住画，生怕有一丝一毫弄坏了，皱眉问：“你想知道什么？”

吴窃：“一开始老老实实配合不就好了，非要惹大家不愉快。”

他盘腿坐下，将油画压在腿下，无缺剑咚地贯穿墙壁，立在脚边，看得老头心惊胆战。

“知道什么说什么。”吴窃催促。

老头慢慢腾挪过来，说：“我和他一块住了十几年，平日里没啥特殊的，就一年多前，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人，回来就整天夸是什么上天派来超度他的。之后隔三差五跑出去，几天都不回来，我猜肯定是去找那个人，可是怎么问他，他都不承人，其实有啥好隐瞒的，又不是养情人，养情人也很正常。我才不管他的破事，那次一起出去，他不是没带卡，他的贡献值都用来买东西去送那人了，我不想揭穿他，才勉强借了点。我就知道他肯定还不上，跟沾什么瘾似的，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