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怯（2 / 2）

“不走，好吗。”沈念闭着眼睛抱紧了宁晚晚，“我是真的，想要你…我不在乎别的…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良久，宁晚晚忍住心底的惧意和耻感，缩在沈念怀里小声道，“奴陪着爷。”

那日，他们终于交\/合。

沈念只是痛惜宁晚晚的身体遭到重创，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他很是珍爱宁晚晚，上早朝都牵着宁晚晚的手一块儿去，叫宁晚晚在偏殿等他，两人如新婚的小夫妻一样，如胶似漆一般。只沈念每次提起立后，不仅前朝依然是一片反对之声，连宁晚晚自己都不肯答应他。宁晚晚待在合欢宫里，沈念看折子，他就在一旁刺绣，或是给沈念做衣裳和鞋袜。

如此这般，便过了一年。

晚晚才十五六岁，等再过几年，立他做皇后也不迟。沈念这般想着，放下手里的折子，走到宁晚晚身边，坐在绣凳上抱住他，“晚晚，我的皇后只能是你。给我时间，前朝的老头子我会摆平的。”

“现在就挺好的，奴跟着爷过得挺好的，”宁晚晚笑眯眯的，转了话题，“这千里江山图，爷画的时候精心，可难为了奴绣出来。”

沈念听他仍自称为奴，心中又是一阵愧疚难忍，扯住宁晚晚脖子上的丝巾就要解开，“三伏天还戴这玩意儿做什么，你脖子上的疤很淡了。宫里没人敢嫌弃你。”

宁晚晚不悦地打下沈念的咸猪手，整了整脖子上的丝巾，更严实地遮住了那些脖颈上的疤痕，“奴喜欢戴着，您不喜欢就去找旁的人亲热吧。”

“哪儿能！”沈念惊喜于宁晚晚今日似嗔似怪又似撒娇的言语，像一只吃到了蜜糖的棕熊一样，“我就喜欢你。湖广总督进献了珍贵的湘绣白纱缎，我都叫如意馆给你裁了丝巾和衣衫…方才已经送来了，你穿给我看看…”

宁晚晚的脸红了，不愿意答应他，挣扎着要起身。沈念把住他不盈一握的细腰不松手，一把把他抱到了腿上，“晚儿伺候夫君，好不好？“

“爷…”宁晚晚很难为情，“白日宣淫…御史台会骂死奴的…”

“他们不敢。”沈念吻住宁晚晚，很是霸道，“你迟早要做朕的皇后。”

沈念是个好皇帝，但是，刨除宁晚晚的存在，他会是个更好的皇帝。在宁晚晚这个人身上，沈念的任性和妄为发挥到了极致。宁晚晚胆子小，怕见生人，沈念干脆下了命令，不准旁的宫人直视宁晚晚。他很是宠爱宁晚晚，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东西都捧到宁晚晚跟前，讨宁晚晚的欢心。御史台的人早就被沈念贬斥地如噤声寒蝉，谁敢说宁晚晚一个字的不好，沈念都会多加斥责。所有的人都明白，宁晚晚是沈念的逆鳞。

可是，宁晚晚却是淡泊的，他恪守着主仆的界限，不再奢望，不再肖想，不再期盼。他不会是沈念的皇后，沈念的皇后要是一位姿容窈窕的高门贵女，而不是他这样的鄙陋之人。但是，如果沈念还喜爱他，不厌烦他，他愿意一直陪在沈念身边。他只想和沈念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开怀的。即便是最终分离的时候到了，他也不后悔这些陪伴的时光，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