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鸟于飞 四十三(2 / 2)
“这是怎么了?”
星儿?前辈说的定是谢仪,谢仪小名居然叫星儿吗?萧牧回头看一眼车外,确定没有了追兵才放心去探谢仪的脉象:“刚才急着救他出来,还没来得及看……”
终于用三脚猫的号脉手艺找到了谢仪的脉,但同时萧牧的心凉了半截:这个人脉象都还平稳,最多是有些惊悸;不过令他十足担忧的是,他半点的真气都没摸到!
萧牧放下左腕去寻右腕,寻颈脉,最后直接去听了丹田:可连丹田里都是一片死寂。
“怎么会……”方才杀人的不适“轰”地一下吞掉了他,皇子殿下只觉得一阵头晕,失去平衡瘫坐在又开始谵语的谢仪身边。
“前辈,要是一个人丹田空了,他会出事吗……”萧牧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了。
“这是北方萨满的巫术,他招惹那群食鹿粪的巫师了,调养个十年八年足够。”金冠里那个自我感觉极好的百岁老东西又趁他精神涣散在他脑子里擅自晃荡,大一副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的样子。
十年八年?十年八年过去他们可都三十岁了……
“嗨呀这一个还没醒,又痴了一个,可有什么法子。”萧牧醒过神来就听到刀前辈叹了这么一句。
“啊啊前辈我没痴!”他立马辩解道。
“你醒了?”
“嗯嗯!”
“醒明白了?”
萧牧疯狂点头。
“那好,殿下你打算何处去?”刀常红径自拾起了马鞭。
“昭王府,有劳前辈!”萧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国公夫人过了二十多年仍这么一身江湖匪气——刀家早年是以绿林起家的。
“坐好了昭王殿下,路上还有刺杀,小心看好星儿!”马鞭一声脆响,车帘从门框滚下去,这段昼梦一样的经历就结束了。
车马摇摇,萧牧把迷迷醒醒的谢仪揽到了怀里,人回到身边总算解下了一块坠着心肝的巨石,他怜惜地吻了谢仪的头发,又做贼一样吻了眉心。
他可多希望谢仪现在是醒着的。
怀中人半睁着眼睛,那股清澈又神气的目光,多像是清晨执拗着不肯隐去的星子。
“于野……”谢仪张开了干涸的嘴唇。
萧牧后悔带他出来时没来得及喂他一口水。
“要去哪?”谢仪抬起眼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