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2）

“我不许。”罗跃掐上她脖子，五指崩得极紧却只触到皮肤边缘，“我会杀了你，信吗？”

“我操，老娘又不是来争儿子的。就……看看。”

“重温旧梦？”

“我跟他有什么旧梦。那梦，不都是你俩做的？”

她毫无惧色，笑得活色生香，一身浅蓝色中式棉衣让她看起来比许多女人更无害、更纯粹。罗跃想起她十多岁时，面黄肌瘦，胸脯比同龄女生缩水两号；夏天的凉鞋永远不系扣，却会在见杨佳意时特地扎好马尾辫，穿上仅有的一条不破烂的水红色长裙。她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永远都是罗跃骂她**杨佳意出声阻止的那刻，大概事实上是不是**并不重要，杨佳意说不是，那她就不是。实际上罗跃也不认为卖淫有什么不对，直到她抛下两个孩子，抛下杨佳意和秋城，她才彻彻底底坐实了“**”这个称号。

冷静下来，罗跃点起一支烟，只是下一秒就被王汝薇抢了去。他再点一根，狠吸一大口：“我不信。你回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操，你怎么就没死在外头？”

王汝薇笑得直不起腰，被烟呛得咳嗽好几声：“得得得，怎么二十多年不见，咱俩说话还跟小年轻那时候似的。”

“老子只要见到你看佳意，就想抠了你的眼珠子。”

“哦，你以为我不想。我还想阉了你呢。行了，多大人了，听你这语气——”王汝薇嘟嘟嘴，有些讶异，“你还喜欢他呢？可你不是结婚生孩子了吗？”

“……别问了。反正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多大事儿啊，我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人只要不死，总能有办法联系上的。”

“你他妈——”

“不逗你了，我老公还在外头等我呢。就这样，明天吧，你约杨佳意，咱们四个吃顿饭？”

“你他妈真有老公？还有男人愿意要你？”

王汝薇轻哼一声，将烟杵在墙角一盆绿萝里熄灭，而后嗅了嗅肩头：“没味儿吧？有味儿就说是你抽烟给沾上的。有口香糖没，给我来一片。”

“没有！”

罗跃心中忽上忽下，全然猜不透她的来意。可正如她所说，她总有办法见到佳意。

“你给我老实点，佳意那边……我去说。”

“这才乖。”

外头传来小孩的哭声，王汝薇脸色一变，冲罗跃比了个中指，便打开门，向儿子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