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颗宝石（2 / 2）

“哈，”鸢寺挠了挠梳理整齐的头发，一脸感到头疼的样子，“也没那么夸张，大部分学生还是喜欢她的。”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大家也会乐意听她使唤的。毕竟是那个宝珠，容貌天赋家世样样不缺。”他顿了顿，“我一直不赞同她做那种事。但她不听劝，就像是急于向谁证明什么一样。”

“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她一直任性妄为惯了。”

“啊咧……鸢寺学长。”物间宁人挑着眉笑了笑，“说了这么多，结果只是想暗示你们交情匪浅？”

鸢寺裕行抿抿嘴，不置可否。

“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了。所以那时她做了什么，”物间宁人话语一顿，试探性地补充道，“……来树立威信？”

“宝珠很快成了他们年级的首席。话虽如此，”鸢寺抬手碰了碰别在左手袖口处的一小枚金胸针，眸色微黯，“那个魔女在入学第一周的公开演出上战胜了当时的二年生首席。”

“虽然从制度上来看没什么问题，但入学没多久就下犯上实在是……不过也有那个二年生品行不端的原因。除了所有在校生，很多知名的业界人士也在场，那次演出无异于公开处刑。他在全校面前丢尽颜面，匆促申请了海外的交流学习。虽然可以让她直升二年级，不过宝珠本人没有意向。作为次席的我才顶了上去。”

“你似乎对她心存不满呢。”物间宁人轻哼了一声，意义不明地笑着摊开手，“我能理解。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吧？明明是想靠实力证明自己，结果经他人搅和，就算做成了也会有人觉得德不配位……”

“我只不过是她的走狗而已。”

“你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鸢寺学长。”

“面对她也很难保持稳定吧……虽然这么说很奇怪，我算是她的近侍。”鸢寺裕行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不过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和那家伙打交道很累吧？”

近侍这名词可真够复古的。到现在居然还有人在用，简直就和几个世纪前的老古董没什么区别啊！槽点实在太多，物间宁人决定放弃。

“难怪学长你这么听她的。她向你下达的命令是带我参观学舍吧？”

鸢寺裕行盯着他，没有否认。

“毕竟你从刚才就开始在这边绕圈子，并不急于找她。明明和她来往密切，校牌这种东西经你转交就好，却偏偏领我进来找她。”

“……的确如此。”鸢寺裕行不太好意思地点头，“因为她说你以后可能会转学过来，让我带你转转。”

“她还真是乐观。”物间宁人感到无语。

什么嘛，合着到现在她居然还在盘算那一出闹剧。把个人意志随便强加到别人身上实在是糟糕透顶，这还真是把毅力用在错误地方的典范啊。

“接下来请恕我多言。”鸢寺裕行面露迟疑，咬着牙在脑内同自己做斗争。

“哦？”物间宁人咧开嘴，“请讲。”

“如果哪天她做了什么不合理的行为，物间君完全不必顾虑，哪怕是甩上一巴掌也没问题。”鸢寺裕行掩饰地咳嗽了几声，别开视线，“那个大小姐是典型的自我主义，不太会考虑别人。”

物间宁人听得挑眉：“作为近侍，背地里说这种话没问题吗？”

鸢寺裕行转过身，没有回答。

“我记得她这几天申请的练习室是……这里。”鸢寺裕行在最深处的那间门前站定，转过身向物间宁人致意，“抱歉，学生会那边还有工作要处理。”

被留下的物间宁人抬头打量着面前禁闭的门，抓抓头发，略带烦躁地叹了口气。

——毕竟那是宝珠怜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