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怎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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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铭臻晚上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去学校。
九点五十分，廖铭臻站在宿舍楼下。他昨晚一夜没睡，乌青的黑眼圈应该还挂在脸上，头发也好几天没洗，现在看起来大概很是狼狈。
还有十分钟左右熄灯，很大可能方然早就回去了，他不确定能不能等到他。
不过现在看起来是等到了。
就算整个人只是一个阴影中模糊的轮廓，廖铭臻依然能精准地认出方然——瘦小，总是低着头，步幅很小，走路时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忽略掉了杵在路边的自己，匆匆路过。
廖铭臻下意识伸出手。
他不知道方然怕黑，拉住他的手腕时没料到会有这么大反应。
察觉到他的情况，廖铭臻顾不上被用力甩开的手有多疼，慌慌张张拉过方然，把他转到能看清自己的方向，迅速捂住他或许即将爆发出尖叫的嘴。
“是我然然！”
廖铭臻注视着方然。
“是我……”他又重复了一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显然失败了。
掌心中触感温热的唇瓣微动，露在上方的眼睛里写满惊诧。
他的手被方然拨开，缓慢的动作中透露着犹疑。
“廖铭臻……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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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然见过廖铭臻的很多表情。
温柔的、认真的、肆意的、困惑的、狡黠的、炫耀的，唯独没有现在这个样子。
他整个人埋在黑暗中，如果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乎要和身后摇曳的树影融为一体；他低垂着头，额前乱糟糟的头发洒下影子，把他的脸遮住了大半，但有风吹过时仍能看到些许。
那是……悲伤吗？
方然愣愣地看着他。
廖铭臻，看起来很悲伤。
还有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