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1 / 2）

原来这一切并非幻境。

哪怕仅是不由分说地霸占着他人身体，但此时此刻，他的的确确的活着。

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纵使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出缘由。当然，非常时刻，生存往往比试图寻找一个虚幻缥缈的答案重要的多。

小南以感谢他及时救助之名，邀请他成为同伴，一起尽力“活下去”。尽管听上去有些可笑，在战乱年间，“活下去”更多时候却只是种奢望。

他被小南带回到一个较为宽阔的山洞，山洞的位置很好，隐蔽之余又临近市区，方便出入。洞内还贮存着些许食物、水源、木板，以及几张纸。

一个“柔弱”的小女孩，能凑齐这几样简简单单的生存必需品，已是着实难得。

事实上，如果没有小南的帮助，他依旧可以活下去，但决然会比现在更为困难。

他帮小南用打火石点燃了废旧的木板，耀眼的火光顿时照亮了阴暗的山洞，随之而来的温暖将寒冷驱逐殆尽。两人席地相对而坐，小南双手托腮，凝望着跃动的火焰，语气平静地问道：“弥彦也是战争孤儿吗？”

他“嗯”了一声，随即低低地说道：“我还是个忍者。”

“我猜到了，”小南回想着对方当时背着自己，竟硬是脚踩墙壁往上走的场景，不禁捂嘴笑了出来，“我还吃惊好一会儿呢。”

“没见过？”

小南摇摇头，眼里笑意越发明显：“我只是在想，一个忍者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有什么？”

他抬眼看向小南：“忍者也是人。”

“是人，就会有爱恨情仇，就会有一己私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破坏规则盟约的例子更是屡见不鲜。”

“战争——就是这么来的。”

面无表情的他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小南叹了口气，将头埋在臂间，声音闷闷的：“明明是大国先挑起来的战争，最后受损害最严重的却还是我们这些小国。”

“弱小就注定任人宰割吗？”

“弱肉强食，本就是世界的法则。”他毫无顾忌地对一个孩子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所以，要变强。”

“唯有变强，才能去守护。”

“守护你珍视的人，看重的事，以及这世间最为宝贵的——和平。”

待他缓缓地说完，小南似乎接受了这种言论，沉默半晌，问道：“要怎样才能成为忍者？”

“能够提取查克拉，并经过艰苦的训练。”

“当然，这单单只是成为一名忍者的底线。”

言下之意，自是明显非常。

一时无言。

熊熊的火势逐渐弱了下去，他捡起搁置在旁的一小块长木板，认真地用它翻动着火堆，棕色的眼瞳中正映着火焰的橙红，冷峻又温和。

除却木板碰撞的单调声音，空旷的山洞之中，最终也只剩下簌簌跃动的火苗声。

“我想成为忍者。”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