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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耳觉得自己养成了一个特别不好的习惯，现在他遇到点什么拿不准的事情就想去问问涂康頔怎么想。这和他以前喜欢和乐童馨聊天不太一样，也说不出哪点不一样，但白耳朦朦胧胧中感觉涂康頔对待他的方式中掺杂了些许的诱导。

可白耳觉得至少现在他看不出涂康頔做的有哪点不好，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是自己受益更多一些，他挑不出什么毛病，索性旁观下去看接下来如何发展。

“涂康頔，你说这次王秩被抓真的是巧合吗，我怎么觉得和他的那个冤大头表弟有关？我昨晚在学校门还看见他和一帮人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你是不是还想跟过去看看？”涂康頔写着卷子问。

“没错，但是他们去的方向和我家正好相反，我就没过去。要是我过去的话，说不定能听到他们的计划。”

“还没说王秩的事情一定和他们有关系，你……”

涂康頔没说完，王秩跟着于海走进来。

他一进教室，全班的目光都像被吸铁石吸了过去。

“卧槽，王秩你的脸！谁干的，这也太过分了吧，对着这么美的脸能下的去手？”

“谁敢这么欺负我们班花，走走走，干他全家。”

班里同学虽然都在起哄，但言语里绝对是关心王秩的。班里的女生也凑过去问他的情况。怎么出去时还好好地，回来脸上就包着纱布了？

王秩看上去很落寞，只是说没事，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白耳看他这样子，心里莫名一股怒火。王秩平时脾气多大啊，别人说他一句她都能跳起来跟人打，现在这副样子算什么？管他是什么表弟还是有多大的恩情，凭什么要为了他受这么多欺负？

白耳啪地一推桌子就想过去，被涂康頔一把拉了回来。

“干什么？”白耳没管住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冷静。坐下。”涂康頔把白耳拉回来，把糖一颗接一颗地往他手心里塞，“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冷静了，别给我了。”白耳手都快抓不住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白耳先认输：“我真的冷静了，你看我现在不去问了。下节课，下节课我再和和气气地去问行不行？”

“你要问什么？”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秩是我们的班花，是颜值担当，当然就算他长得丑也是我们理科一班的人，我作为大家的老父亲，怎么可能看着傻儿子被欺负不作为。”

涂康頔无奈地看着他，说道：“行，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是你被人欺负，做什么我都不干涉你。”

“那我去找王秩了？”白耳试探地问。

“下节课。”

白耳撇撇嘴：“知道了。”

下节课刚一下课，白耳就给涂康頔比了个OK，急急忙忙地跑到王秩身边。

“你让让，我坐这。”白耳把方勤荣推起来，自己坐下。

“怎么回事？”白耳凑过去低声问。

王秩看了白耳一眼，像是用鼻子哼着说话：“没事。”

“不是吧，这么严重，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了。你除了脸还伤着哪了？”白耳惊了一下。

“没有。就是脸被划了一下。”王秩没好气地说。

“哦哦，还有呢？为什么会被划到？”

“从围墙上摔下来划的。”王秩说的时候双目无神，生无可恋。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你表弟欺负你了，我刚才还在想要怎么帮你狂扁他，你告诉我是你自己摔的。”

“不许笑。”王秩凶狠地瞪白耳一眼。

“你还没说你翻墙出去干什么？”白耳好不容易止住笑。

“我在食堂听一帮小孩说他们在清虚路有活动，就是我表弟他们班的那群小孩。我去找我表弟，他正好不在，吓得我立刻翻墙出去找他。谁知道我到那边一看，一个人影都没，就一个卖章鱼小丸子的大叔看我在风里等了半天送我了一盒小丸子。然后我吃着小丸子翻墙摔了，还遇到了领导检查。”

“我的傻儿子，改天请你吃小丸子。”白耳笑着站起身来。

只听王秩还在小声嘟囔着：“七点整清虚路没错啊，为什么一个人都没呢？”

“你傻呀，人家说七点又没说早上还是晚上，你见谁一大早在外面打架的。”白耳说道。

“对啊，是晚上七点。那我晚上还要再去看看。”

白耳没想到王秩这么锲而不舍，早知道他就不多说那一句了。

“你要去的话叫上我。”白耳拍了拍王秩，没等他回答就先溜了。

白耳先把王秩做的那番傻事添油加醋地和涂康頔讲了一遍，自己在那边笑得直不起腰。至于最后自己的打算，只稍微提了两句，怕涂康頔听了又要阻止他。

过了中午，白耳去书店选了个差不多的钢笔，想着这回终于把礼物凑齐了，等一回去就要送了。

教室走廊上站着王秩，正低着头朝楼下看，一看见白耳就喊：“鸭鸭，你站着别动，我下去找你。”

白耳在下面回：“你站着别动，我们上去说。”

王秩不听，已经没了人影。

白耳想着能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还是先上楼再说吧。

两个人走的是不同的楼梯，正好错过。

王秩到了楼下发现白耳不见了，只能再喊：“你去哪了？你再不来我自己走了。”

白耳一听，感觉是早上约定的事有了变故，只能先应了一声：“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幸好涂康頔已经在教室了，白耳把钢笔扔给他，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给你的。有事回来再说，我先去去找王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