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1 / 2）

说完，卫思白一边压到郁灵身上，一边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低头吻她的脖子。

“我不想……”

郁灵缩起脖子，又蜷缩起双腿，双手抱胸，明显呈出防御的状态。

卫思白顿时停止下来，死盯郁灵双眼，她下意识地躲避，也被他摁住了下巴。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郁灵终于松动了情绪，嘴角瘪着，他才柔声开口问她：“到底怎么了？嗯？”

卫思白顺着郁灵的眉骨轻轻按摩，眼神诚挚而温柔，“为什么你总是什么不好的事都不和我说呢？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你不是说过，我们要一起努力的吗？”

“灵灵，”他眼神转为深邃，“无论大事，小事，好事，坏事都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相信我好吗？”

郁灵鼓着嘴吹出气，眼泪快要决堤，她想埋头进枕头里。

卫思白识破郁灵的动作，把她抱了起来，脸侧贴在他胸口上，她终于忍不住，泪一串串地流出，梗在喉咙间的委屈突破出口，一下子放生大哭。

卫思白皱起眉，他把郁灵抱的更紧，不停地揉着她的背。

他第一次知道郁灵这么能哭，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

他的衣服都被泪水浸湿了。窗外的亮光一点点褪去，哭了一下午，声音才慢慢变小。

哭到没力气，郁灵趴在他胸口上休息。

他问她：“可以说了吗？”

“我好多了。”

明显还是不想说。他把她压到枕头上，顺便变换一下姿势，缓解发麻的脊背。

“说。”不容置疑的指令。

郁灵喘了几口气，没有和他眼神接触，盯着他下巴，“你妈妈她……对我没有很满意。”

说完，郁灵咽了咽口水，抬眼瞥他的深情。

卫思白盯着她，霎那间，脑海里闪过一丝迷茫，但目光依然深沉。

“算了……当我没说。”她不自然地抿着嘴，别过脸。

卫思白嘴角弯着往下，眉眼跟着弯成月牙，带着小委屈的样子，像哄小孩似的哄她，“是不是委屈了？”

他歪着头凑近郁灵的脸，“我现在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卫思白目光微微暗淡下去，他问她：“两年前也是吗？”

郁灵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抿着嘴角点了头：“嗯。”

“好，”卫思白轻轻擦拭郁灵的眼角，“我懂了。”

他在郁灵眉骨上留下轻轻一吻，“我会处理好的。以后都要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相信我好吗？”

她抽了抽鼻子，差点又掉泪：“嗯。”

“还有呢？”他问。

“还有什么？”郁灵小声反问。

“需要我们一起商量的事情。”

“没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告诉他：“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工作的。”虽然它没那么金光闪闪，起码也是一份她有成就感的事。

“我当然全力支持你，无论你想做什么决定。还有呢？”

“还有……你控制欲很强，我想自由一点。”比她妈还强。

他不情愿地点头：“行，还有呢？”

“……”还有很多，比如她越来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身边太多的选择等等，但是她清楚，这些都是自己的原因，讨厌的自卑感作祟，郁灵叹了口气，“没了。”

“你呢？你好像说过对我一见钟情？”她反问他，语气里带着怀疑。

“当然了。”

“为什么？”

“因为……你最漂亮。”他笑了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每次问到这个问题，他总是这么回答。明明是胡说八道，她却每次都相信。

“我身材又不好，还比你大两岁……两岁多……”

卫思白挑起眉毛，“有吗？我一直以为你十八岁诶，身材超好，摸起来又软又滑……”

“别说了！”郁灵瞪他。

“那我问你，如果我有一天牙齿掉光，头秃光了，你还爱我吗？”

郁灵瞟了一眼他还算发亮旺盛的头顶，难以想象他秃头的样子，免不了吞了吞口水。

“你竟然犹豫了？”卫思白责备似的看她，“你嫌弃我？”

“没有……”郁灵笑了，“不嫌弃，不嫌弃。”

“那亲亲。”

郁灵抬起头，亲了他嘴唇两下又躺了回去，“你衣服湿了……”

“不知道是哪个小野猫弄的。”他也回吻她两下，“我去换衣服，你先睡一会儿，等我做好菜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