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啧！竟有断袖之癖！”

“伤风败俗！”

“行如此龌蹉之事！”

一群人将南既明和修瑜团团围住：“我们今日便要替南北两家正一正门风！”

“我们自家事，与你们何干？”灵修不可中伤常人，更不可以灵力对付常人，于是南既明和修瑜一路避闪防守，甚至未曾抬剑，只想抽身离开。

可他们毕竟只是两个人，难以周身抵挡。修瑜的衣袖不知被谁挑破，怀瑾感知鲜血滴落，飞出时寒气划伤了对方的左脸。

那破了脸的玩意逢人便提，甚至请人给自己那微小的伤处留了画像。

南北两家少主苟合、中伤常人的事情从此传开，修瑜和南既明各自被禁足，罚跪天地亲师。

“我本无意记恨你，但你既然心心念念——”修瑜念起咒诀，聚雪闪电般刺穿那人心口，“遭天谴也罢，我今日就如你所愿！”

“小瑜！”南既明从噩梦中惊醒，捂住眼睛呢喃道，“小瑜……我们逃不掉的......”

南既明更过衣开门，修瑜早已抱剑等在了栏杆旁。两人静对着，谁也不肯先出声。

良久，南既明败下阵来：“走吧。”

修瑜站在原地不动：“既是朋友，连一声早安都不肯给我？”

“早安。”南既明走到他面前，想要伸手，却又放了下来，“几时换的玉佩？”

修瑜低头，玉佩这两日不知为什么总往外掉，他抬手塞了回去：“未曾换过，怕是你记不清了。”

南既明无言，和修瑜分别捏了口诀御剑。行至上峰道入口，南既明从怀里掏出一块人形木牌附了上去。

和安正则齐整的牌子一比，南既明这块被削得乱七八糟，活是个丑八怪模样。那手艺人还生怕旁人不知道这削出的是谁，在背面刻了斗大的“南既明”。

“当初不是把我的赔给你了吗，为何还用这块？”修瑜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笑得欢快。

“我许过人，会一直用下去。”南既明认真说着，“失约了许多，这项总要做到。”

修瑜加了速度，将背影留给南既明：“随你。”

刀疤村一片狼籍，房子倒的倒塌的塌，残留的水能没过腰际。

修瑜想下去，却被南既明拽住：“先去安置点，等确定了这水干净再进村。”

“几家都说水里没东西。”修瑜看了眼被南既明拽过的衣角，并未打算抬手抚平，“莫不是这邪物太稀罕？”

“上次查是什么时候？”南既明侧身问他，“这怪事又是何时起的？”

“四天前东边查过，当时还没这割手的怪事。”修瑜突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猜测而已，还不好说。”风口处，南既明不自觉离修瑜近了些，替他挡着。

修瑜认同：“外公也说了，大水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外公几时回的涿光山？”南既明问。

“不知道，我是猜着他在，就去碰了碰运气。”修瑜点头，“我只问起二十年前的大水是否起自中山，与天谴有何联系，外公竟有些晃神。”

“天谴……”南既明不自觉重复着。

修瑜好奇：“你也听过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