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佐助的冰山脸总算融化许多，以实力碾压的第一名成绩单，再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能力证明了。

相比之下，弥木就苦着脸不敢去看自己的，倒不是说成绩很差，只是在佐助的对比下，实在是太过于普通。

鹿丸报以同情的目光，看都没看就把成绩单随便一塞。

“你不看吗？”弥木有点好奇，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在乎成绩的。

“嘛，反正也就那样吧。”鹿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又没有你那种压力。”

被噎住的弥木并不是很想解释他们还有个更逆天的大哥。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自暴自弃的弥木最后还是打开看看，然后惊奇地发现，“我居然还有科目能排上名次。”

然而遗憾的是那是笔试的理论课，这种课上拿到名次有什么用啊，弥木只能自我安慰至少没有全科都差。

“继续以鼬为榜样努力吧。”

这就是佐助得到的全部回应。

父亲将他的成绩视为理所当然，弥木不出意外的被训斥了一通，他对此毫不在意，但佐助却因此闷闷不乐了一天才在鼬终于回家之后结束。

自从他们开始上学，鼬就越发的忙碌起来，很难见到他的人影。

对于忍者来说任务是最重要的，但对于小孩子来说，则是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不安。

自从对父亲的反应感到失望以来，佐助整天都在耗尽体力的修行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在黄昏时刻回家的鼬，所看到的就是正在弥木怀里膝枕睡着了的景象。

弥木一看到他就紧张的比划不要说话，佐助看起来累坏了，发丝间还有汗水黏成一缕，黑色的衣服难以看出汗湿的痕迹，即使如此鼬也能感受到他刚刚有多累。

弥木用眼神提示他看看旁边放的成绩单，鼬捡起来才发现是佐助的，全优的成绩让鼬眉眼带笑，弥木这才松了口气。

可鼬还是向他伸手索要他的成绩单，弥木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不甘心的从身后扯了张纸出来。

那张纸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鼬挑眉接过，一点也不意外他的成绩。

并没有弥木想象中的失望或者担心，鼬仔细的把已经团成过一团的纸张小心的铺平，好像那是什么非常重要的文书，连细小的角落都仔细的处理好。

那些轻柔的动作好像把弥木内心中的纠结也一起摊平，他不自觉的咬起了下唇。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头顶上的重量，即使不看也能知道鼬此刻肯定是在笑着的，可是弥木却有点想哭。

他有个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被他的动静惊动，佐助醒转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鼬，惊喜的立马爬起来，“哥你回来啦！”

“嗯，”鼬把他的成绩单还给他，眼里带着自豪的笑意，“恭喜你。”

‘继续以鼬为榜样努力吧。’

不合时宜的响起了父亲的话，佐助没能像往常一样笑起来，这像是某种咒语一样束缚住了他，佐助低下头盯着那张成绩单始终没有伸手接过来。

鼬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实际上他甚至是有些开心的语气轻快，“佐助讨厌我吗？”

佐助因为这个问题而震惊的抬起头，可却没能立刻否认，“……不，怎么会。”

“讨厌我也没关系，”鼬把成绩单放到了一边，侧身靠近他们，“所谓忍者，就是活在别人的憎恨中的，这也很正常。”

憎恨这种词距离七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但即使如此那种意味着强烈恶意的词也会引起孩子的反感，弥木小声的抗议了下，“憎恨的话也太过分了吧……”

过于天真的话让鼬忍不住笑起来，幼小的孩子仍然对忍者的世界毫无了解，这是他最想要保护的两个人，连对他的反感都会努力的无视，会全身心信任他的人。

“我作为大哥，是你们必须要超越的壁垒，这样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鼬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温柔的看着佐助，“即使被你憎恨，毕竟我是长子啊。”

正当佐助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相当挑衅的声音，叫嚣着要鼬出来。

等鼬起身离开，佐助立刻抓起弥木跟着躲在了玄关后面，偷偷的看着来人。

“那个不是……”佐助一把捂住了弥木的嘴巴，居然是族里的长辈，为什么会来找鼬，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随即他就没办法再按住弥木了，有个族人说止水死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弥木就立刻挣扎起来，佐助花了不少力气才按住他。

“他们在说什么啊？”声音颤抖的不像是自己的，弥木死死的抓紧了佐助的手，“怎么可能，那是止水啊。”

对话仍然在持续，遗书已经确认是止水的字迹。

……自杀？最不可能会自杀的人就是止水了吧，既强大又阳光，没有他做不到的事，这样的止水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