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

赵哿情绪还没收回来，向卓这无情的稍微有点儿迅速。

向卓没什么表示，完全没觉得这话题转移有任何问题。

赵哿也没办法，点头说:“对，冯辕让我来的。”

向卓做了个“哦”的口型，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坐下之后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把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头轻吹着瓶口:“那我也知道你的立场了，你现在想说什么就说吧。”

赵哿挺懵，心说啥玩应儿咋回事儿啊，冯辕啥都没说啊。向卓这一脸“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我没有什么想说的。”赵哿拖了个椅子，坐到向卓对面，双手托住下巴。

“你……”赵哿直觉向卓和冯辕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可他现在啥也不知道，只能盲猜着一句句试探，“先说吧，我信你。”

向卓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反倒把赵哿弄愣了，赵哿心想说错啥了，我说信他不对?

冯辕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摔! 当时就应该问明白，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敌在明我在暗，赵哿觉得自己面对最**的上司时都没有过这种棘手的感觉。

“怎么?”赵哿顶着向卓的眼神压力开口，“你不信我。”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向卓盯着他，眼里却没有感动。

啥意思?我还得表示不信他才对?

“你……知道冯辕最近怎么样吗?”

“他……不挺好的吗？工作好像也不错?”赵哿问。

“你知道冯辕现在是什么职位吗？”向卓又问。

赵哿摇头。向卓虽是说了一个问句，但他没想到赵哿会表示不知道，他有些惊讶。

“这有什么？你知道我现在干什么呢吗？”赵哿反问道。

向卓有些尴尬，只得摇头。

“这不就得了?”赵哿笑，“成年人，该有点儿分寸。”

向卓沉默几秒，然后转移话题:

“他现在是beta协会，副会长。”

赵哿右胳膊肘一滑，差点把自己脖子给闪了。

“挺……挺厉害啊。”

“前段时间市里新通过一项地方法规——beta每年带薪休假增多十五天。”向卓一边看着赵哿，一边就着支起胳膊的动作喝了口水。赵哿看着向卓的喉结一上一下，尴尬地移开视线。

“那挺好的啊，beta一直以来站不到领导地位，干的活儿又一点儿不少，失衡了够久的。”赵哿实话实说。

他是有点大A主义，但是由于冯辕的关系，他对于beta反倒还挺理解的。

“这个是冯辕提议的。”向卓道。

“!”

“是不是很厉害?”向卓眯起眼睛问道。

“……是啊。”赵哿不得不称赞。

冯辕从小就是个激进分子，一直专注于beta权益，这政策（哪怕只是地方政策）一出，他也算是圆梦了。

都足够他晚年想起来吹嘘一通了。

没想到现在他这么牛逼了。

“你真的觉得这是冯辕一个人能做到的?”赵哿还没感慨完，向卓又说话了。

赵哿已经能感觉到向卓是在一步步引他入一个局--不，是从他答应过来开始，冯辕和向卓就在给他下套，然而他现在仍然毫无头绪，不得不跟着向卓走。

这种被动的感觉。

赵哿皱眉，他不喜欢处于这种境地。

“那肯定不行啊，这么大个事儿，肯定得他们beta协会的人一起做，说不定还得有贵人相助是吧?”赵哿身体略向前倾，迎上向卓的目光。猜测向卓的下一步方向，主动发问。

“嗯，对。”向卓点头道，“冯辕的男朋友，叫周知，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赵哿有一瞬间的笑容消失，等向卓马上要发现时他抬手遮了一下唇边道:“既然是‘众所周知’，我当然知道，副省长家的小少爷嘛。”

“你认识他吗？”

“怎么可能?”赵哿忍不住发笑“人家什么身份啊，我就是听说过而已。”

不对!

赵哿突然意识到刚才那话自己答错了，副省长家的小少爷，他听都不应该听过。

向卓却被他一句话牵走了关注点，转换了话题：“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无业游民，混日子呗。”赵哿耸肩，声音中混入七分沧桑，夹杂着二分无奈，一分刻意被隐藏的很好，颓废的气息即刻散发到四周。强烈的共情效果让向卓差点儿怀疑他散发了信息素。

向卓非常意外，在他记忆里，赵哿不说是天才，也差不太多。高中时他带学不学的，成绩一直学校前几。高考那次算是爆了个小冷门，最后是以全校第一的名次考的政法大学。

按理来说，赵哿不可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