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他还在兴头上,小天策的内壁忽然痉挛般收缩了一阵,连绵的呻吟随之拔高,成了长久的抽气声,又不住地短促地喘起来。少年郎射出了一大泡的**,溅落在他汗湿的黝黑皮肤上,他的指头都松了开来,目光也失了焦点,茫然地看了过来。
叶贤眯起眼,油灯将枯,即使拨开了季泊良额前汗湿的碎发,他也看不清那颗痣,但他借着摇曳的黯淡光线,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自幼熟稔的眉眼在登顶时,欢愉到失控的模样。藏剑的呼吸变重了许多,深夜的空气寒凉如冰,但那冷意近不了两人间的灼热,还吸不到肺便消融了。
他扣紧了季泊良的腰,微笑道:“你好快啊。”在小天策出口反驳前重重捅了进去,没再听他胡乱哼叫了什么,开始不管不顾地追逐起本能。
冰雪若是积压了太久,裂缝出现之后,哪怕只有一道细细的、浅浅的缝隙,雪崩也不可避免——这股力量摧枯拉朽,不断地、不断地倾泻而下,和翻腾的血一起注入那根造孽的器官中,让这肉具更热也更坚硬,把他的痛快堆向了高处,叫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渐渐熟练而快速的耸动中,在他眼底绽开的削瘦身体上每一根线条都有了越发神秘的意义。
盯着那里草,会让季泊良不由自主地高潮。
叶贤想着,又试了一次,恶意地强迫这具劲瘦的肉体再次为他崩溃地颤抖,但他还不满足,甚至没有任何的停顿就做了下去——在小天策还在射的时候干那个销魂孔洞的话,内里的黏膜又是另一种震颤,引得他推起身下的人的大腿,用力反折过去压到他的胸口,捣得更狠。
断续的呻吟混杂了压抑的哭泣,老实说叶贤还是第一次听到季泊良哭,可他并不在乎,小天策哭起来比平日说话的声音还显得稚嫩,他觉得——
哭得很好听嘛。多哭一哭也挺好。
他心中残留着的模糊准则,告诉他他正在做错误的事情,但是他却为这错误而快乐,为背弃那些准则而兴奋,早该抛诸脑后的、拘束着他的那些东西,正人君子、从一而终、忍耐、持重——他亲自撞破了它们,碾碎了它们,他早已不需要也满是裂痕的东西,他知道这样折磨别人,是真正的恶人才会做的事情,但是此刻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
快感堆叠到了顶峰,叶贤埋在炙热的深处,泄进去满满的浊液。他歇了一小会儿,意外地发现季泊良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一边把玩着那根东西,一边扯过他的胯把他的腿盘到自己的腰后,等着自己的剑重新苏醒,又慢慢前后耸动着腰。
季泊良喘个不停,用胳膊肘支起了上身,他不忍小家伙如此费力,俯身去亲他,少年郎一把勾过了他的脖子,他也没有阻止。
接着季泊良的脸凑到了他眼前,哭红的眼睛、涕泗横流的面孔,都在控诉他的暴行,覆着薄茧的手无力地抓着他的后颈,但季泊良沉了脸,很努力地、用非常肯定的调子说:“——不做了!不做了——停下来!”
就像在下命令一样,虽然沙哑的嗓音和凌乱的喘息——以及他们相连的方式,还有他们的地位,都让这个命令大打折扣,但是那双哭过以后,依然狼一样的眸子,却让叶贤不得不与他对视。
暗黄的光猛地剧烈摇晃了一阵,灯油终于燃尽了。
黑暗笼罩了他们。
叶贤抓着季泊良的腰胯上下摩挲一阵,柔声道:“再稍稍忍一下,嗯?除了解除禁足,你还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吧?”
他若无其事地,又往里顶了顶,季泊良惊叫一声——伴着切实的痛楚,这让藏剑止住了动作。
小天策的声音也彻底软了下来,慌乱得近乎乞求:“不、不行——不行……要死了,真的……真的,已经死过了,不行……”
叶贤顿了又顿,长长出了一口气,扶着他躺下,按着他的腰侧揉捏安抚着,把性具慢慢拔了出来。出口已经松软了许多,兜不住地淌下黏腻的液体。
他扭头窸窸窣窣一阵,没找到手巾,只好扯了点不知是床单还是衣物的布料擦了两把,直接提了裤子起来。季泊良听着他翻下了床,又很快走了回来,抬了眼见他点了盏灯来,坐到床边,拿光去照小天策的——下面。
照就照吧谁知道这个变态什么癖好,结果他又抓着季泊良的腿分开来,季泊良吓了一跳,想要踢他但没那个力气,连骂他都骂不动,只能任叶贤把指头探了进去。藏剑抠挖了一阵,用指腹把深处的东西抹出来些,不再往里面挤了,反而在**有些外翻的内壁上一点点碾过去,季泊良才哑着嗓子问了句:“队正,队正……你在干嘛啊?”
叶贤低头仔细看了,又动手摸了一圈入口处:“没有出血也没裂开,应该没事吧?”
“——没事个鬼啊?啊?你故意的吧!”
“你叫得倒是很精神。”叶贤微笑道,一脸的无辜,没在意这点冒犯。他草草为季泊良清理了后孔,大致都弄出来了,就轻巧灭了灯翻上床,一手把季泊良揽过来。经过了这一出,他已经没了兴致,但季泊良的那东西居然还没伏下去,叶贤便开始给少年郎揉捏起还硬挺着的那玩意。
他的动作单调地像在擦一柄兵器,而且仿佛这兵器还不太结实,是个容易碰坏的脆生玩意。季泊良对他这简单到堪称敷衍的手法真是却之不恭,脸埋在他颈窝,想着一时口快暴露了反骨,还得再说两句软话,便道:“累死我了,真的……好累。”
叶贤嗯了声。
“我不是随便说的……屁股也痛,肚子也痛,腰也痛。疼得要死——现在还在疼。”
叶贤亲了口他的眉角,道:“辛苦了。要找医生吗?”
季泊良道:“不……不了。算了……不是说没破口吗。”
叶贤又嗯了声,季泊良便道:“队正,你应该算……就,明天我……能出去吧?”
叶贤连嗯都没有嗯,手上渐渐变缓的动作甚至停了下来,呼吸也变得缓而长。
季泊良还以为他在卖关子,等了好一阵,才发现——他就这么睡着了。
这个人,居然,之前还一副要做到天明的样子,居然这就睡着了?
何况衣服还没脱,马尾还没解开,这床上乱七八糟没有清理,叶贤居然睡得着?
最该死的事情是,小小季还没解放,叶贤的手还搭在上面。但是季泊良绝对不想把这一位叫起来继续做,甚至不敢吵醒他。
畜生王八蛋,畜生。
他自己把手伸过去,挤在藏剑修长的布满硬茧的指头下面,慢慢把他的手顶到一边,蜷在他怀里,尽量不弄出声响地自己做起**。
第一股算是射出来,但余下的像是淌出来的一样慢慢淤积在他手里,他已经连射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由又气上一分,把那糟糕的东西抹到叶贤的下摆上,才气鼓鼓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