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坟茔（2 / 2）

杨戬盯着那几个自己亲手刻的字发了会呆，分别给瑶姬和杨天佑磕了头，起身离去。

三年，杨家又添新坟茔。

三首蛟跟上他:“你去哪儿？”

杨戬头也不回:“换衣服。”

他异常平静。

寸心眼圈红红的，闷着头不说话，三首蛟注意到了她情绪不太好，揉揉她的头，问她怎么了。

寸心哇的一下就哭了:“杨大哥你节哀啊。”

杨戬觉得喉咙里哽了一下，没敢回头，说了句谢谢。

换过了衣服，杨戬打算去乾元山见杨婵了，虽然他这几天都在刻意逃避，但有些事总还是要面对。

“你们别再跟着我了，”杨戬道:“天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派人来抓我，我不想连累你们。”

他这么一说三首蛟反而更不放心了，更觉得得跟着他:“怕什么，叔叔我被天庭通缉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一直闷闷不乐的寸心被这句叔叔逗乐了。

杨戬看着这位三首蛟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小龙女:“那她怎么办？”

寸心看看三首蛟，又看看杨戬，往角落里缩了缩十分戏精的道:“我被三首蛟劫持了，谢谢天庭救我龙命。”

倒是个聪明的。

两个谁也赶不走，那就顺其自然吧。

——————————————————————————————————————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当杨戬站在金光洞外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金光洞的大门开了，杨婵从里面冲出来，满是期待的奔向他:“二哥，你回来啦！母亲呢？”

杨戬看着她，突然就失了开口的勇气。

杨婵看他欲言又止，着急起来:“二哥，母亲呢？你快说呀。”

避无可避。

“我把母亲，葬在父亲身边了。”

杨婵瞪大了眼睛看他，似是没听清，又好像是不敢相信，泪水冲出眼眶。

杨戬惊慌失措，抬手去给她擦眼泪:“三妹，对不起，是二哥无能，我……你别哭。”

杨婵一把推开他，驾云离开，杨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追上去。

“寸心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三首蛟匆匆交代了寸心，驾云追杨婵去了。

寸心从来不听他的，也偷偷追过去。

牛素素本来以为是一副家人团聚的场面，不方便打扰，就一直躲在一边偷偷的看，没看到瑶姬，又看到他们兄妹好像是吵架了，赶紧跑出来:“杨戬，怎么了？”

杨戬张开臂膀，牛素素就扑进了他怀里。

他不说话，牛素素就任他这么抱着，过了一会觉得肩膀湿湿的:“杨戬，你哭了？”

杨戬这些天来第一次掉眼泪，母亲死的时候他顾不上哭，在妹妹面前又不敢哭，见了牛素素以后只觉得心里踏实，人也软弱起来。

“素素，我娘没了。”

牛素素鼻子一酸，也几欲落泪，又怕惹得他更伤心，只得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本来想和他说哮天犬不见了，和他说哪吒醒了，还有其他的好多好多话，现在看他这副样子，却是不知道怎么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