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搞事（1 / 2）

杨戬在金光洞住下来，每天不是跟哪吒过招就是陪牛素素山上山下的到处溜达，不去找杨婵，不去找哮天犬，也不再提天庭。

牛素素有些隐约猜到他的心思，跟他跟的很紧，生怕回个头的功夫人就没了。杨戬知道她怕什么，但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肯更改，只能尽量多和她待在一起。

杨婵一直没回乾元山，寸心来报过一次平安，说是杨婵回了灌江口，这几日都跪在家人坟前不吃不喝，牛素素问杨戬要不要也回去看看，杨戬却只是摇头。

哪吒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他们兄妹不知为何吵架了，总觉得自己沉睡了三年错过很多事，去问太乙又什么都问不到，好几天都跟太乙闹脾气，太乙最是拿这个徒弟没办法，只得趁杨戬和牛素素下山去的时候跟他说了杨戬救母失败的事，哪吒的小爆脾气立刻就上来了，提着火尖枪要上天找玉帝麻烦，太乙一哭二闹无果，只能又拿时机未到先哄住他。

“素素，可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这天早上刚一出门，杨戬突然这样问。

很多地方都想去，很多事都想和你一起做。

牛素素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

“你要走了是么？”牛素素看着杨戬，不争气的就开始掉眼泪。

杨戬心揪成一团。

牛素素抹了一把眼泪，伸手去给他整理衣服，领口，袖口，下摆……褶皱的地方掸平，平整的地方也万分不舍的抚了抚，杨戬就一直低着头看她，看的极认真，好像要把这个人永永远远刻在眼睛里。

牛素素替他整理好衣服，抬头和他对视，两个人相顾无言。

牛素素眼里还带着泪，硬生生扯出来个笑，说了声:“你走吧。”

这样也好，杨戬点点头转过身，没有驾云，一步一步极缓的走着，牛素素看着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多年前灌江口那个喜欢爬未婚妻墙头的小少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长大了。

牛素素很想追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冲动，一团黑影旋风一样一头扎进杨戬怀里，那人头发乱糟糟的，皮肤很黑，耳朵较常人的要尖，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来，兴高采烈的叫了声主人，就差摇尾巴了。

牛素素从来没有一刻看哮天犬像现在这样顺眼过。

杨戬不知他这个时候回来自己该不该高兴，但还是抬手给他摘了摘头发上挂着的脏东西，牛素素跑回金光洞拿了平时他给哮天犬梳头用的的梳子，杨戬就拉着哮天犬坐在地上给他梳头。

牛素素坐在一边看，能多看这一会她很开心。

杨戬在哮天犬头上发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在流血。

“怎么弄的？”杨戬去摸他身上其他地方，这才发现他身上伤不少，新新旧旧的遍布全身，外伤倒是不严重，严重的是他肋骨断了两根，一条腿也是瘸的。

哮天犬傻乐着看他，仿佛不知疼:“我偷偷去桃山找主人，被石头砸的。”

“其他伤呢？”

哮天犬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再笑了，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脸色。

杨戬叹了口气，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污垢:“说吧，不骂你。”

哮天犬得了赦令又开心起来，抱着杨戬不肯撒手，他化形之后就不长了，还是那副十五六的少年样子，像个赖着哥哥撒娇的小弟弟:“我饿了，偷东西吃，被人打的。”

牛素素跟哮天犬吵架大半都是为了杨戬，这其中又多数是因为亲密接触，牛素素不能接受有人对自己喜欢的人舔舔抱抱，哮天犬也不能接受有人对自己的主人舔舔（咳，亲亲）抱抱。

哮天犬在杨戬身上蹭来蹭去，牛素素面色一沉。

杨戬一直想改善他们的关系，虽从中周旋未果，但也多少有了经验，轻轻推开哮天犬，让他坐好。

哮天犬喜欢被他命令，端端正正坐好。

杨戬问他:“你怎么回来的？”

哮天犬嘿嘿一笑:“爬呀，我爬的可快了。”

杨戬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心里后悔怎么没去找他:“怎么不驾云？”

“腿疼，一驾云就掉下来，我想着路也不远，就走着，后来走不动了，就爬着。”他颇为自豪。

杨戬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一千多里。

哮天犬真的觉得不远，对于一条狗来说，只要能回家，多远都不算远。

杨戬给他把头发理顺，把他背进金光洞，放在小石床上，托付太乙帮忙疗伤，自己又要走。

哪吒很敏感，看这次牛素素没跟着他，拦在他前面问他:“二哥，你去哪儿？”

哮天犬也看过来。

“他去办事，很快回来。”牛素素开始摆弄自己的小丹炉，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