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十四(1 / 2)
“还真不知道如何拿捏老爷子是怎么想样的。”景颐回到陆千扬那里的时候,把自己跟她一样的感觉告诉她;“不过,没关系。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再说,又没有什么规定市长不可以有朋友,那篇新闻稿和几张照片又算得了什么?又不是拍到你和我做了什么。所以啊,我都直接把话挑明了说,老爷子也没太大的反应,估计也是这种虚假消息听多看多了,也就一眼能辨真假了。”
“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如果爷爷真有这本事一眼辨真假,那我们才糟糕了呢。”陆千扬没被景颐的这种乐观心态给感染,反倒还是有些担心。
景颐掰过她的脸,“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是市长,我保护你。”
陆千扬看着她那张开玩笑似的脸,不由的失笑起来:“是啊,仰仗市长大了。”
景颐扳过她脑袋,跟她咬耳朵;陆千扬听了她的话却红了脸,打她:“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开这样的玩笑啊?”
“那怎么的?难道如现在都爆各种食品有毒,我们就要绝食啊?我们也确实很久没有‘二人世界’了嘛。上次上了个旅馆啥也没做成,还要被人拍了吊起来一颗心,损失惨重啊。”景颐站着,就抱着陆千扬那颗头,把话说得俏皮又轻松,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新闻稿的事给影响到;也不知道是她没心肺还是陆千扬想太多。
陆千扬仰着头看她,其实她知道景颐故作轻松是想让她多安心些:“跟我在一起,真是好为难你。”
景颐见她不解风情,干脆直接坐到她大腿上:“谁为难谁?我也是官面上的人,要说为难,还不如说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总让你被各种事情牵扯进来才是为难。”
“如果我不是黄家的……”陆千扬不想她一个人把为难都担掉,想要强调自己黄家人的原因才造成了她和景颐之间被为难的成因。
景颐捏她的下巴,瞪着她:“说什么黄家人,你本来就不是黄家人,你姓陆的嘛。”
陆千扬便无话可说了,她都明白景颐的真正想法,只不过想把这件事情在她们心里大事化小而已,她希望的是她别心理负担太重;这样就容易患得患失,这些心理上的不安就会影响到感情。
“嗯,好吧,这件事情就不再提了,也不想了。也许爷爷就巴不得我们在这儿猜,然后猜来猜去,我们就自己因为想太多反倒散伙了呢。”陆千扬自我调侃了一下,接受景颐的心意,再不要去纠结这件事情。
景颐脸上浮起一朵笑脸,真想敲敲这开了窍的笨脑壳。
不过,她刚想要往早已盯好的香唇亲下去的时候;陆千扬却又问了:“对了,千桦怎么样?”
景颐翻了一记白眼,心想这木头脑袋今天特别不开化啊,尽想着别的事了;于是,她低下头去一下将她耳朵咬住,却不舍得用力,然后将整只耳朵都含进了嘴里。
陆千扬被她突然这下弄得打了个颤斗,忙扭头躲开,这该问的问题还没问完呢,怎么就吃起耳朵来了。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但显然激情没燃起来:“干嘛?问你呢,千桦怎么受伤的。”
景颐深深的无奈,心想这人今天肯定不正常,或者绝对是脑袋上哪儿被砸到了,情商都直线下降到什么程度了,真是让人又气又恨又无奈。
“陆千扬!”景颐双手定住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使劲戳了戳,“你别遇事的时候脑袋就变成了木瓜了好吗?”
陆千扬见她认真的生气了,低头转念一想,这脸又红了起来,随即呵呵呵的自顾自笑起来,她是笑自己还真是,被家里召回去了一下就给唬愣头了,太过认真的思考这件事,就能把其它都给忘了,她难怪景颐要生气了。
等她想通了自己掉线的情商,赶紧就把它给拾了回来,接着搂上景颐的腰快速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是太忘我了。”
“你是因为太担心我吧。”景颐抚摸着她的脸,这个清秀的人让她感动又心疼,
陆千扬没有答,只是默认的笑了一下,问她:“今晚回家吗?”
“那你想我留下吗?”景颐反问她。
“想!”陆千扬直白的回答:“其实既然已经曝光了,不如就更加光明正大一些,那又如何呢?”
景颐深深点头:“正合我意。”
“所以,我在上面?”陆千扬开始上下齐手了。
景颐当然不肯让步:“不行!当然是我在上面。”
“那猜拳!”陆千扬退步建议。
景颐撒娇抵赖:“不行,你说小孩子气的嘛。”
“你落下的主要课业有十七门,运动那方面姑且不算,那些文理科的东西,我会安排时间让教授过来替你补课。在你脚完全好之前呢,你最好别出门,有时间就预习一下那些落下的课,免得到时候教授来的时候你什么预习的准备都没有做。还有……”黄千桦才回到公寓里,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黄芳菲就拿了一摞的资料过来给她,要的就是她尽管把学分给补上。
黄千桦心口直叹:“姑姑,我还没好呢,能不能求你让我歇两天?我这才回来,你就……”
“是啊,再为难,你也要看千桦的身体情况,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多休息。”安瑜冷着张脸,也帮着黄千桦说话。
黄芳菲略有所感的看着安瑜,她说了‘再为难’,想必肯定知道她这么心急火燎的要把黄千桦逼上龙椅当太子的真正原因。是没错,她也被沙莞华施压了,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说,但从她那里传出的话来就是她黄芳菲没有替她把女儿带好,让她各种的不满意。所以,黄芳菲也就只好拼命的要把黄千桦给塑造回来;虽然她也觉得这很不应该,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涉被施压的话,她对黄千桦的那小小私心上的开放就会被剥夺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担忧和盘算,只是彼此都不被了解而已。
“默然呢?”黄千桦提早回学校来,虽然求过黄芳菲,但还是怕她三叔黄少奇会难为庄默然,她想如果黄家要处理这件事,她肯定还是会出来作声的。
黄芳菲耸耸肩,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从总医院跑掉之后,就不见踪影了,我派去调查的人也不知道她上哪儿了。”
“会不会出事了?”黄千桦一激动抓住她的手臂。
安瑜在一旁看着她这过激的样子,心头一阵发酸,不过脸色吊着,一句话也没吭过。
黄芳菲手臂上的痧斑还在,虽然不疼,但被抓着也是不舒服,挣开她:“应该不会吧,那个老板和他老婆那都有人看着,没见有什么动静。”
黄千桦信她的话,不过这心还是悬着没落下来,庄默然的突然怀孕又突然消失,一切都跟个谜团一样费解。她颓下头来,心想这一切的谜都只有见到庄默然才能了然。
不过,这一颓头却看到黄芳菲手背上那些痧斑,不由的抓起她的手将袖子往上一撸,惊见整整一条手臂疹子般的红点子,给吓了一跳:“姑姑!你怎么了!安瑜!快给她看看!”
安瑜听了也凑过去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这真是够下人的,细了一看却又不是疹子:“这是什么?坐下来,让我仔细看看,身上有吗?”
黄芳菲被她们俩这一惊一咋的弄得有些尴尬,脸都不由的红起来了,忙把手臂抽回来:“没,没什么?”
“姑姑!你不像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这怎么回事?”黄千桦脸上十二分的认真,蹙着眉头盯着她。
安瑜也拿了自己的听诊器,要给她听诊。
黄芳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实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却觉得怎么都说不出口,那脸色被涨得通红,惹得瑜桦两个人都面色凝重起来,因为她们都从没见她黄芳菲也有这么失态和窘迫的时候。
“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让安瑜给你看看。”黄千桦拉住她的手,所有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不过这回没有着急的逼问,语气里带着安抚。
黄芳菲憋了半天了,也平静下来了,深吸了口气,让黄千桦不用担心:“其实,是田希文给我做的一个自然疗法,有消除疲劳的功效。”
安瑜听她这么一说,凑近了她手臂上的痧斑仔细看了看,“是刮痧吧?”
“嗯。”黄芳菲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却总有种不安,似乎自己有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秘密被别人看见了一样。
黄千桦看着她的不同往常的神情,有点明白了:“姑姑,田希文跟你表白了是吗?”
黄芳菲一怔,瞪她:“开什么玩笑,都是女人。”
黄千桦轻哼的笑了声,这下安心了,知道田希文追她姑姑追出点名堂了,但是黄芳菲却还没觉醒:“姑姑啊,你不是不知道吧?田希文来我们学校,不是冲着我们圣皇是多有实力还是资薪丰厚。可是为了你啊?人家对你一见钟情的。”
安瑜听了颇有兴致,真是没想到这也能遇到同类,只不过跟田希文接触的少,还真没了解过这点。
黄芳菲听了有些不大乐意相信:“你,你开什么玩笑?”
黄千桦却收了话题不说了:“你自己问她好了。”
黄芳菲脸上涨出来的红晕渐渐散去,心里有些乱了,想想田希文的细致入微,似乎什么都能一目了解,说的话也总能句句戳到她的软肋,那安眠的茉莉花、礼服还有刮痧;如果不是真的对自己万分上心,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更不会有人为你做这些种种。
她黄芳菲活了三十年了,从来没有人如此待她过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可是,越这么想着,她心里头就越有一股气在慢慢膨胀,然后终于爆出到脸上来;她觉得田希文在涮她;做为学院的系主任兼女部院长,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喜欢?
这样的事情如果爆出来,对学院的影响又多大,更何况还是在全部都是女生的部院里头,她怎么可能做为一个代表者都还接受一个女人的感情呢?田希文这分明是在挑战她系主任的威严,是在拿她寻开心,是太不尊重她了。
安瑜和黄千桦面面相觑的看着她脸上由红晕变得腊青,然后气得转成了大白脸,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念头在她心里兜兜转转的让她几经色变。
“哼!”终于黄芳菲重重的哼了一声:“安瑜,都是你带的好头,如果这个学校再出任何一个同性恋,肯定都是受了你的影响。到时候,我绝对让总医院把你调到别处去的,省得你到处祸害人!”
安瑜莫名其妙的中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算是听出来她的意思了,感情是她把田希文喜欢她的事怪罪到她头上来了;她轻轻的冷笑了一下:“黄主任,人家喜欢的是你,可不是我。”接着,走过去黄千桦身边,又开始展示她妩媚的撩骚样,捏着黄千桦的下巴:“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跟千桦卿卿我我,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睁着眼闭着眼这么久,其实你自己也有这种喜好吧,只是还没遇上,现在遇上了不知所措又要周护自己的面子,才要拿我来开刀吧?”
黄芳菲被她这些话气着,冲过去将她坐黄千桦身边拉开:“是啊!如果我要拿你开刀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