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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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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世三则,二曰:过刚易折,过柔易欺。

这句话本来是解语赠予她为人的,但师父说用于处世也算恰当。虽然有关于这一则,她师父和她娘亲的理解不尽相同,她师父认为宁折不弯,人总得要有为之拼命的东西;而她娘亲却认为争一时之气不过匹夫之勇,能忍会忍方为长久之道;最后还是她师父决定用大白话给自家不开窍的徒儿讲清楚:在一些无关原则的问题上,你可以很随意,但不要经常被人牵着鼻子走,因为这会给人一种你好欺负的错觉;但在那些原则的问题上,你得明白什么是你的原则,什么是你的目标,是捍卫原则,还是追逐目标,你弄清楚了,就一丝一毫不能退让!!!

解棠没由来的想起这些没什么干系的话,顿觉刚才非常失礼。虽然刚与柔的尺度难得把握,但像她这般疾言厉色呵斥旁人,绝对称不上什么“柔”——太冒失了!

她回过神来,立马就端正态度、速度飞快地赔礼道歉——解语说了,知错就要马上认错,拖拖拉拉地就算错上加错了:“十分抱歉,刚才是我的不是,是我莽撞失态,希望你不要计较。”说完,恭恭敬敬地一个揖下去。

而这时的谢玉玑也冷静下来,见她如此,脸上神色一时间十分复杂。半晌才出声回了一句:“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他哽着一口气在喉咙里,“毕竟主仆有别。”

将之前莫名想起的那则处世之言在脑子里转几个弯,解棠沉下心来,她生来即不通为人处世,难以察觉他人细微的情绪变化,但并不是代表她蠢,经过解语不懈的努力,这言语里的机锋还是懂上个五六分的。刚才谢玉玑的话一说出来,她虽不知他现下是何心情,但话里的怨怼,她是听得出来的。

她想好好斟酌一下该怎样处理这种原因不明但明摆着不利于主仆和谐的问题,可是谢玉玑感觉出了不自在,出声催促道:“姑娘,该走了。”

解棠当机立断——解语说了:以物易物,等价交换,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在下姓解,名棠,字殷之,年方十八;父家系金陵城槐花里陈氏,世代是做药材生意的,在当地小有名气;母家系茂江鬼医解氏,因我娘亲系家中独女,外公要求,故随母姓;下有一个与我是双生的嫡亲弟弟,还有个庶妹,均是姓陈;我自小愚钝,不通人情,在娘亲身旁养了十二年,因她不幸病逝,且,她并非鬼医,我就被外公接去教养,认他为师,且于前日正式出师。”

谢玉玑愣了半晌,突地笑了,只是这笑容让解棠瞧着怪不舒服的:“姑娘你说这些干什么?”

已近黎明,天色趋暗。

解棠眉目之间一直有股恹恹的懒意,吐出的话语却总是凉而冷的:“在鸦鹘关的时候,你表现得无聊又冷漠;与齐默他们用饭的时候,你相当的尽职尽责;赶路的时候还有刚刚在路上,你显得顽皮嘴贱;刚才的话,你莫名其妙又是揪着一个问题不放。总而言之,你表现得非常古怪,古怪到我都不知道你想给我看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板板正正地站着,风都给她面子,绕过了她,没让她的衣摆乱掉:“我凡事均如实相告,还望你也能坦诚以对。”解语告诫过她,想知道就问,不要不懂装懂,也不要深埋心底,问了的话,对你多半是利大于弊的。

两人静了片刻,谢玉玑忽地又笑了一声,声音尖利,他无视了解棠之前给他的命令,向上飘起,再缓缓移下眼珠,盯住解棠:“姑娘,你真想听?”

天色忽暗,林中更甚。

到处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解棠浸在这如墨汁子的树荫下,眼睛里闪着晦暗难明的光,她望向谢玉玑:“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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