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晋封容嫔(1 / 2)
后宫倒是一片祥和。
也许是女德之诫起了作用,又也许是阮小楼并不偏私,一视同仁,后宫雨露均沾,除了已被褫夺封号的郭贵人,各人都安守本分,不敢逾越;新进来的李美人李良人,更是礼数恭谨。
花如雪现在老老实实教导天宇。
最难受的莫过于小皇子天宇不长记性不听话,最欣慰的,莫过于小皇子有了长进……
有时候觉得好笑,自己现在像是一个老嬷嬷了。开口闭口都是惹人厌的教导的话。
这样初夏的夜晚,不会像白天那么炎热,徐风习习,吹得让人们把所有的烦恼都通通扔在脑后……想一下这平生的快慰,没有过几次,倒是繁琐俗事,占据了人生的大半……不由觉得生之无趣。
也不知阿升在家里怎样了。
她有点担心。
那边的树叶动了一下,一个人从树后走出:“在想什么?”那人步履稳健,常服合体,浑身有一种脱去俗务的轻松。
花如雪恭谨地退后两步,这一瞬,她觉得阮小楼这月夜的兴致委实是太重了。这是第几次月夜遇到他了?
他为什么对月夜情有独钟?
尤其和自己这样一个……仅仅是宫中女官的人。
“朝上和宫中,都安静得让人气闷。”他一开口,她倒笑了,“皇上抚定内外,内政修明,明章之治,自然觉得治大国如烹小鲜,英雄无用武之地,这才会觉得气闷。”
和突然出现的阮小楼说着话,心绪下意识地紧张,脑袋一动,脖颈后面突然剧痛。
眼泪差点出来,手不由抚到脖后去。
阮小楼看出来,“怎么了?”
花如雪道:“不知道,脖子突然转不了了。”
阮小楼想起那次她的手的冷,不由道:“我看看。”
一摸之下,按到一处,花如雪急急呼痛,她怕他还要动作,手护在那处。
阮小楼却道:“怎么最近频繁地出问题?你这是年纪大了?还是身体一直这么不好?”
花如雪想起自己“陪太子读书”的身份——皇宫可不要废物,忙道:“臣自小身体强健,最近也不知怎么了。”
阮小楼瞥她一眼:“经脉淤塞,则气血不通,不通则痛。已经很长时间了,如今才发作?”
“是该疏通一下了……”阮小楼倾侧了一个微微的角度,花如雪感觉到那让她颤栗的气息……唇角被他碾磨、轻吮,花如雪惊得心跳都止住,气息仿佛断了半日……
他的手有力地托着她的脖颈,刚好在一个僵硬但不会疼的角度……不到片刻,窒息的晕厥中她听到他唇齿间的笑:“朕以己为饵,为卿牺牲不免太多……”
他的唇已在耳鬓:“一夜便即能好,卿何以为谢?”
她已面红耳赤,手脚发麻……
在配殿床上被放倒时,她还想着:“配殿清简朴陋若雨安殿。”忐忑羞愧。
很快,就昏沉难支了。
衣衫尽退,她羞涩贴近衾被,仿佛双手可以从手握的锦衾上找到一点攀援的物,那人从背至腋下胸前,绕过压着的地方,唇舌微挑,细缕丝丝……一次一次……
直至她难耐微喘,才细细含上那已绽初蕊……
仿佛要逼她疯狂……无意识地打颤,轻泣溃败……
直至化成泥水……
还听见他的笑,用唇堵住她的……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脖颈已经完全好了。
她瑟缩在衾被中,裸着的身体一直打颤。
还未起身,圣旨到了,晋封容嫔。
她不敢看四周,敛着眼睑接了,紧贴身子的手臂仿佛细了一圈。身子仍是缩着,要止不住地打颤。
这一日哪里都没有去。
直到天黑了,才敢抬起头来。望着清简的配殿里,照旧的一切,却又怕看似,烛灯之下觉得一切都太过亮堂了。
门帘被挑起,她吓得一个哆嗦。
他面庞发着光彩,微微淡笑:“怎么不搬去雨烟阁?嗯?这里今日拨过来的下人呢?”
一个圆脸的小太监忙弓腰进来:“皇上,容嫔今日……都一直发呆。”两眼觑一下花如雪。
阮小楼微蹙眉头。
花如雪恍若初醒,跪倒在地:“皇……皇上……”上下牙却打着颤,怎么也止不住。为定神,她狠狠地咬牙,一下咬到哪里痛得钻心。
阮小楼上前一步,侧首道:“退下。”
小太监忙俯首退出。
他抱起她:“被朕吓着了?还是被自己?”
见她努力怯怯抬头,却忍不住道:“怎么会傻呢?!朕看你勾去朕的魂魄了……”他声音变小:“昨夜你可是快疯了?”一声轻笑,展臂将花如雪拢在怀里。
“今夜,再让朕听听你的声音……”无限邪魅。
花如雪指尖紧紧抵住手心,一阵钻心的疼。
他拢她入怀,耳鬓厮磨……她竭力清醒,双臂攀住他的肩头,看也不敢看他:“皇上……”他盯住她:“嗯?……”
她双臂缓缓收紧,紧紧抱住他:“皇上……臣妾不要……”声若蚊蝇,脸颊贴紧他的肩胛,“臣妾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他脸上显出趣味,剑眉微蹙,令她心跳停了一拍。
身子便越发缩得细小:“不要……”她咬紧牙,“不要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