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再生事端（2 / 2）

忙去到皇上所在的广德殿。

引路的宫人出去后，她便跪在御案前等着……

一直等了半柱香时间，御案后的皇帝还在批折子，始终没有抬一下头。

一开始她怀疑皇帝忘了她了，回想下：不对啊，刚才带路的宫人明明通报过……

壮着胆子叩头：“女史花如雪叩见陛下。”

没有回音，花如雪抬眼觑下御案后的皇帝。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潜入宫中，私通敌国。你有什么话说？”

当头一棒！

花如雪有点懵，不知从何说起。

脑筋飞快地转，忽然想起来冯预。

想起来与冯预见面之事。

不会吧，那两个轿夫竟然……

那他们到底是皇上派的人？还是……？

好吧脑筋有点转不开……

自己有那么重要吗？还是皇帝对自己不信任？……

此时看皇上的面色，那种笃定和冷漠……

好吧……花如雪叩头：“臣并没有私通敌国。皇上明鉴。不过……”她顿一下，声音小一点道：“十多日前，我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了……故人。他和我说了一些话，但臣意已绝，自他当日将臣以礼物赠人，我和他便已成陌路。臣已经和他说清。所以臣并无……什么过错。”花如雪神情怯怯地偷望一眼皇上，语气里却是少有的坚持。

“见到那人，竟然帮其隐瞒身份！知情不报！已经有沟通敌国的嫌疑！”皇帝挺直了身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语气如冰，花如雪的心猛地一缩。

“你说你并无私通敌国，为表你立场坚定，现在你就给你那‘故人’写信，告诉他你愿意随他回去。约定下月初十在学府街口碰头。”

花如雪怔住，她跪坐在自己脚后跟上，垂头坐了许久……

殿中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怎样？”皇帝不耐烦道。垂头又去看奏折。

花如雪抬头：“皇上，臣能斗胆问一句吗？那轿夫是不是……皇上的人？”

皇帝抬头：“不是。”

“那皇上如何知道……？”花如雪看皇上。

“你自己说的。”

花如雪有点无语。

皇帝突然没了耐性道：“想好没？想不好就去暴室想。”

花如雪仍然坐在那里，她当然知道暴室是惩罚有罪宫人的地方，每日劳作不停，还要受督责宫人的斥骂责打。

她瞬间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冯预走。

冯预并不坏，他们只是尚没有心灵相通……或许他真的悔改了……不，此刻什么都别想了……

胡思乱想的当儿，皇帝已经发话了：“想好了吗？如果愿意，你可以舒舒服服做女史，朕自不会为难你。冯预当年将你当作礼物赠人，自是默认你死活由它了。你还想护着他吗？”

花如雪忙叩头：“臣并不想护着他……但人活着不易……他人不坏……我见过他重病时的样子……恨不能替他去病……臣是无用的心软之人……皇上所说……”她频频叩首，终于道，“臣又如何能做到？……皇上明鉴。”

阮小楼听到她话中维护之意，不由恼怒。

“臣对冯预如此，对恩重如山的皇上自然更是如此。还请皇上明鉴。”她叩首谦恭至极，话语极为恳求，但阮小楼只听到她的固执和执意不肯的坚持，不由怒道：“来人，带去暴室。”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