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1 / 2)
快到中午, 满月宴马上就要开始, 容元绫挂念容蘅, 是以过来看看。进门便看见虞府的林大娘在为蘅妹妹倒茶, 心中甚是疑惑,林大娘遂将方才的事情解释一番, 又夸容五小姐心胸宽阔,不愧是淮安侯府的小姐,容元绫的妹妹。
容元绫笑道:“林大娘过誉了。”又去看容蘅,见她面色如常,小脸儿已恢复活泼神气, 心中稍定:“蘅妹妹,宴席就要开了, 你要去吗?”
话音刚落,容蘅的小肚子便应景似的咕噜作响。大家愣了一下, 俱都笑了。容蘅揉了揉小肚子, 微微红着脸, 不好意思道:“去的。”
那林大娘一边忍笑一边道:“满月宴开始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这边离凉阁子远, 奴婢带姑娘们走近路。”说着, 便安排人去了, 自己领着两位小姐抄近路走。
都督府有一处三层凉阁子, 乌檐褐栏, 临湖靠壁, 通风散气,前面又有一处大壁厅,宽阔敞亮,女眷便在凉阁子内吃饭,男人们则在壁厅喝酒,用屏风隔开,既不生疏又合了礼数,用来宴请宾客是极好的。
从歇脚的地方到凉阁子,有一条近路,多花园草柳,假山巨石,又凉快又清净,原本没有路,设有两个角门,是单独的两个地方,进出需要钥匙。
今日客多,想必是锁了角门的,不过林大娘应该有钥匙。
容元绫拉着容蘅的小手,慢慢走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容蘅又想着容氏。她活着时,甚少听到两府有所来往,更不曾见虞淮庭提起过便宜爹容历陵啊。怎么现在,虞淮图生了二子,竟连老太君都出动了。
正好容元绫在,她趁机问起都督府与淮安侯府的关系。
容元绫道:“蘅妹妹,你有所不知,原本我们与都督府的人并不往来,但是父亲有一日上朝归来,突然说虞都督的弟媳容夫人好像是我们的一门远亲。后来专门找人查了,确实是扯得上关系的远亲,原是祖父的堂兄弟一脉,只是因为早去了山西落根,所以才断了联系。如今经虞都督提起,遂又重新走动起来。”
原来如此,同样都姓容,她怎么就没想到会与容家有关!
不过,就算容氏是远亲,当初嫁给虞淮图的身份,乃父母双亡,家道中落的孤女,不值得出动老太君才对。容蘅弱弱道:“这位容夫人既是远亲,为何老太君如此兴师动众,送了那么些大礼……”
容元绫笑道:“蘅妹妹,待你见了她,可不要唤容夫人,我们该叫她一声姑母的。她那一支虽然已经没落,但还是与我们有血缘关系的。再者,她如今是虞都督的弟媳,自然也有了来往的底气。父亲方被圣上钦命护卫大臣,还要统领御林军,自然要与都督一起统筹安排。我们与都督府来往,也能帮父亲一些小忙罢。”
容蘅装作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心里却感叹,怪道如今看容氏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除了她自己有本事,更是牵上了淮安侯府这条线。从某一方面说,淮安侯府应当算是容氏的娘家了。想起又要与容氏有攀扯,容蘅顿时像掉入寒窖,透心凉。
虞淮庭好端端的,为何要跟便宜爹说起自己的弟媳?
她搞不懂这厮,向来心术不正,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恶贯满盈……再想到那封火漆密封的书信,她想,搞不好便宜爹的小命,就要送在虞淮庭的手里了。
原本忘了这件小事,现在想想,有必要好好重视一下。
正往前走,林大娘拿了钥匙,开了角门,约莫走了一半,拿着钥匙的丫鬟忽然道:“少了西角门的钥匙。”林大娘仔细看过,皱了皱眉,细细回想一番:“那钥匙怕是搁在方才歇脚的屋子,你速速去取了来,我们在此等你。”
那丫鬟飞快地去了,林大娘带着人继续走,走着走着,忽而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驻足细听。
竟然是那种声音!光天化日之下,是谁……
容蘅先听到的,她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