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2 / 2）

城门口早有校尉府家丁日日等候，见着卫家标志的马车，忙上前询问。确认是卫家的马车到了，忙遣人回去禀报。

齐氏听闻卫氏兄妹到了，忙派人去军营请楚攸回来，自己起身来迎。

齐氏出门便见着一个明眸善睐，唇红齿白，观之可亲的姑娘被人簇拥着进来，见着自己便要弯腰行礼。料定这必是大姑奶奶之女，忙上前扶了，携着卫既言进屋。

卫既言在齐氏下首坐了，笑道：“既言给五舅母请安了。往后既言就要叨扰五舅舅和五舅母了”

齐氏笑骂道：“你这孩子，自家亲戚，瞎客气什么！舅母就盼着有人来，人多热闹！”

齐氏不见卫既明进来，便问道：“既明那孩子呢？有什么要紧事不能让下人去办？赶了这么多天路也不歇歇。”

卫既言憋着笑道：“五舅母体谅大哥辛苦。可大哥那呆子说自己已经十六了，五舅舅不在他可不好意思进来见五舅母呢！”说罢就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齐氏生于北疆长于北疆，此地民风开放，没有世家大族那么多规矩。没想到他是因着自己年纪大了，重规矩不肯进来见自己。但齐氏一向是个爽快人，忙派了丫鬟去请。

齐氏见卫既言连喝茶的姿态都满是端庄优雅，有点担心她和自己的那几个野惯的侄女玩不到一块去，便道：“舅母有几个侄女这几日正巧住在家里，待会见过你舅舅，舅母带你同她们玩去。不过她们向来是野惯的，你和她们合不来就告诉舅母，舅母给你找别人同你玩。”

卫既言笑道：“都听舅母的。”

“什么都听你舅母的？那你大舅母劝你别来北疆你怎的来了？”楚攸快步走了进来，在齐氏一旁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卫既言。

卫既言见卫既明跟着楚攸走了进来，朝五舅母行了礼，在自己旁边坐下，便笑道：“大哥可是知道五舅舅要为难我，进来帮我来了？喏—大哥你的机会来了。”

卫既明狠狠瞪了她一眼，只端着茶喝茶不理她。

卫既明进屋时齐氏见他面如冠玉，温润儒雅，端的是翩翩君子的风流气度，心中甚是喜爱。现在见他孩子气的瞪眼，“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然后指着楚攸对卫既言道：“三娘别理你五舅舅，他这人惯会装模作样，现在嘴上嫌你不懂事，心里可巴巴盼着你来呢！我跟你说，他昨晚上……”

“咳咳咳咳”楚攸赶紧打断齐氏，“妇人就是多嘴。我是在问三娘又没同你说话！”

齐氏冷笑道：“哟，楚校尉，昨儿个还不知是谁大晚上不睡觉巴巴算日子呢？现在摆什么舅舅的谱！”

楚攸老脸一红，很快又正色道：“多半是烁哥儿。那小子天天掰着指头算日子，前几天我可是瞧见的。”

齐氏“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转而对卫既明笑道：“大郎还是同小时候一样懂事，舅母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卫既明莞尔道：“多谢五舅母挂怀。”

“都说外甥像舅舅，这舅甥二人倒是一个样子。”齐氏朝卫既言挤挤眼睛，打趣道。

卫既言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五舅母，我可不像他们，这般无趣。既言还是喜欢同五舅母说话。”

齐氏笑道：“舅母也喜欢同三娘说话，男人就是磨叽，还没咱们女儿家爽快！”

楚攸见她越说越离谱，赶忙岔开话题，朝卫既言训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舅舅？说来北疆就来北疆，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出了事要我怎么同你父亲交待？”

卫既言见他训斥自己，忙起身一礼道：“既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会随意闯祸更不会让五舅舅为难。”

楚攸本不是真心要训斥外甥女，现见她如此，也正色道：“你来北疆的原因大哥已写信告知于我，你家那些糟心事我从前就晓得，你且安心住着，以后便同齐家姐妹一道玩耍，有我在看谁敢动你！”

齐氏也听楚攸说起过卫家的事，知他气不过，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说那些糟心事干嘛，京城那边有婆母和大嫂顶着，三娘你就开开心心在这住着！”

卫既言又一礼道：“既言多谢五舅舅，多谢五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