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相赶走他(2 / 2)
远远地,就见凤谙一手拿着鸡腿,早早地等在茶城门口,一见他来,他忙迎上去,笑意盈盈道:“何兄!”
听见他喊他,何一水偏头看去,见他蓬头垢面,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走过去道:“少跟我称兄道弟的,你可还记得前日,你跟我说过什么?”
他跟他说过,他要叫他爷爷的。
“哦,”凤谙知他所指何意,咬了口鸡腿,他含糊道:“是我疏忽了,既然前日发生了点儿意外,勉强算我输了,那我日后……便改口……”
听到这话,何一水一愣,他不会真的要……再喊他一遍爷爷吧?
“叫你何孙吧。”
“哈?”何一水一脸不可置信,说好的骗他就叫他爷爷呢?怎么现在反而反悔,叫起他孙子来了?他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思及此,何一水道:“我没听错吧?”
“那日我说输了叫你爷爷……”说着,凤谙咽下口中鸡肉,往池渊阁的地盘走去,脸皮颇厚地道:“可不就叫:你爷爷吗?”
……他就知道,凡是跟顾春风呆在一起的人,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奈何眼前人身份是个王爷,何一水拿他实在没有办法,便只好轻声“应”了他这一声爷爷。
凤谙向来听力过人,听到他占他口头便宜,他忍不住揽住他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油渍抹在他身上,笑道:“话不多说啊,”凤谙挑了挑眉,指着前面道:“那里就是池渊阁了。”
说着,凤谙带何一水快步走了过去。
池渊内的人听说阁主要派人来,早便恭候多时。此时见三王爷领来了人,众人忙迎上去,笑意盈盈行礼道:“见过三王爷,见过何舵主。”
凤谙颇为气派地替何一水点了点头,罢手道:“免礼免礼,”
这些人听罢,皆都抬起头来,收回了行礼的姿势。放眼看去,学茶之人多是女性,诺大的小池渊阁内,竟没有几个男的。顾春风还真是……妇女之友。
思及此,何一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此行来的目的,想必诸位也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冲何一水盈盈一拜,上前应声道:“舵主,我是长安前舵主梧枝,一切事宜阁主已经吩咐过了,您且随我来。”
梧枝?听到这个名字,何一水不由惊了。她可是茶艺界种茶实力排行前十的前辈。
偏头向说话之人看去,何一水只见这梧枝约莫三十余岁年纪,看起来气质上佳,风韵犹存;他观其行步袅娜,应该有一定的功夫底子。
送完了人,凤谙突然有点儿饿了,他笑着推何一水道:“毕竟是池渊内部的事,我就不跟你们一道去了,我先去吃饭了,有什么事可以到城南‘花开’处找我哈。”
反正他在这里除了刷新他的三观,别的几乎啥都干不了,点了点头,何一水因道:“也好。”
说着,他同凤谙拜了别,便一路跟随梧枝进了内阁。
待进内阁之后,梧枝走至桌边,示意何一水坐下;他依言坐了下去,还未坐好,就见梧枝桌前放了本账本,这张本似乎便是……昨日顾春风要给他的那本。
梧枝双手将账本呈给他,勾唇笑道:“听闻您是桃花宫宫主,能力一定在我之上,小池渊能交于您手,我是放心的。”
接过账本,何一水谦虚道:“梧前辈谬赞了,晚辈在您面前,实在不敢造次。”
话虽这么说,何一水心里还是忍不住得意了下。但等翻开账本的那一刻,他不由惊了;这么厚的一本账本,竟然只是池渊近一月的!
看到账本上所记的帐,他不得不服。第一和第二的差距,未免太过悬殊了。池渊阁一月的账本竟能抵桃花宫三个月的生意。
何前前后后翻了一遍账本,何一水越看越服顾春风。但他一个抬头,见梧枝仍然未有要走的意思,他默了一默,揣摩道:“您……不会只让我看这一本账本……吧?”
“当然不。”说着,梧枝走至内阁书架处,为他示意道:“这些书架上放的全部都是池渊阁的账本,还望何舵主好生研习才是。”
书架?何一水偏头看去,见梧枝手指之处的书架……足足占了三分之一的屋子,而书架之上,则摆的都是满满当当的书。若真如梧枝所言,这些“书”全都是账本的话……他不由醉了。
梧枝见他这副表情,心中暗暗一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舵主,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去处理阁外的事了,有事您随时可以叫我。”
“……好。”
嘴上是这么说,待梧枝走后,何一水看了一会儿账本,看的实在是头昏脑胀。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便在房间里胡乱转了一圈,企图从中发现什么机密之处。然而转了一圈,这里收拾的太过干净,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家具器皿更是光洁如新。
没趣,何一水不由撇了撇嘴。这个时候,早不早晚不晚的,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在,与其在这儿度日如年地看账本,他还不如偷溜出去办下正事。
思及此,何一水就往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他觉得刚来就乱走,影响不好;便转过身,从内阁后窗翻了出去。
刚一跳至窗外,何一水突觉脚下一软;他低头一看,不由惊了,一只黑色狗尾竟被他踩在了脚下。
顺着黑狗的尾巴,何一水缓缓将目光移像狗身,这只黑狗不知是何品种,毛长而硬,面长而胖,体型足足有藏獒那么大。被人踩中它倒也干脆,连叫都没叫就冲何一水腿上啃了去。
说时迟那时快,何一水灵敏地避开狗嘴,一溜烟往一旁树上窜去,他慌的一匹,边爬边道:“救命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