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煮大葱(1 / 2)
好容易爬上了树,黑狗一时拿他没有办法,一人一狗就这样僵持不下,不一会儿,何一水就被一群闻讯赶来的莺莺燕燕围住了。她们一脸惊慌,安抚住西施,复上前道:“舵主,怎么样?没事吧?”
“我……你们把这只狗赶走我就没事!”何一水吊在一棵细脖子树上,他一脸惨白,似乎都要被吓哭了。尽管那棵树被他压的摇摇欲断,但他一点儿要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汪汪汪!”一听何一水说话,西施就忍不住想要冲过去。
“怎么回事?”梧枝从亭榭处赶来。她前脚才从内阁走出,后脚就听见舵主出了事;几乎连仪容都忘了整理,她就匆匆跑了过来。
远远地,看见何一水吊在树上,一副摇摇欲坠状。一见及此,她大惊道:“西施!”
梧枝这么一叫,那只藏獒大的黑狗瞬间向她窜了过去,它吐着舌头,企图讨好梧枝,全然没了方才对着何一水时的气势。
见狗走了,何一水不由松了口气,他正要下去,然而正在这时,只听“咔吱”一声,树断了。
“嘭!”
一瞬之间,抱着树干的何一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屁股结结实实地锤了下大地,他不由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就在众茶女想要扶他时,梧枝第一个冲了上去。她推开众人,双眼微红,颤抖着向何一水伸出手。
见她朝自己伸手,何一水心下一暖,没想到关键时候,梧前辈竟如此暖心。然而,正待伸手扶着她起身时;梧枝与他错手而过,她小心翼翼地抱起那跟小树,心中滴血,面色惨痛地道:“我的美人酥……”
这棵美人酥苗……可是她用三棵古茶树换来的啊。
我的心……碎了,何一水尬笑一声,讪讪松开了梧枝口中的美人酥。他企图自行从地上站起,然而还未站起,西施就又来了;就在何一水以为它要咬他之时,它果然一嘴巴凑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舔了口何一水。
……敢情方才它追他,只是在向他表示友好?
风波过后,梧枝心疼地处理完她的美人酥,特地召开了个会议。她颇为头疼地看着坐在主座上的何一水,强笑道:“不知舵主在看账本时,之后为何会出现在内阁后面?”
“……这个啊?”何一水佯装淡定,半倚在了椅子上。如果让她知道,他来池渊是另有目的的话,那他绝对活不到下一章。
想了一想,他扶着因从树上摔下而隐隐作痛的腰,干笑道:“方才我读完账本,远眺窗外,见树上红花开正艳,便忍不住站起了身……”
“舵主,”梧枝默了一默,她表情略不自然道:“请说重点。”
“重点是我站起身后啊,”说着,何一水扶腰站直了身。他一本正经地伸出一只手,看架势颇有毛/主席指点江山时的豪迈,清了清嗓子,何一水企图准确描绘出方才那狗凶神恶煞之态:“我刚一站到窗边,就见一只黑狗向我扑来。我一个不慎,便闪身闪至窗外,怎料想却闪到了腰。哪知那黑狗见我倒地,非但没有罢口,反而还变本加厉地追我,我万般无奈之下,这才被逼上‘梁山’……”
何一水balabala了一堆,最终一锤定音道:“当然,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那条黑狗,实在怪我情难自禁情非得已情深之至情……”
“好了,舵主,您说的事……倒是我疏忽了。”是她忘了告诉他窗下有狗,以至让他折断了她的美人酥。梧枝揉了揉眉心,复将手拍在桌子上:“要不这样吧,我先找个人带您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样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何一水一改戏精面貌,正色道:“如此,那便有梧前辈了。”
待会议开过之后,何一水扶着腰,颇为痛苦地跟着人去参观了池渊阁;绕池渊走了一圈儿后,池渊阁的布局被何一水记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此番参观下来,却也几乎耗费了他整个上午的时间。
时近中午,何一水再次回到内阁,刚一进去,就见一人正站在里面,这人今日穿了件白衫,看上去仪表堂堂,人模狗样,颇有几分看头;见到这人,何一水默了一默,他呵呵一笑:“三王爷,您怎么有空来我……”
“那还不是……”凤谙顿住,鉴于顾春风交代过他的事,他改口堆笑道:“要请你吃饭嘛。”
他请他吃饭?
根据他对他的了解,这厮十有八九憋着坏呢,莫非……他去吃饭……是想让他掏钱?思及此,何一水一脸警惕道:“我可没银子啊。”
“放心,”凤谙揽住何一水的肩膀:“本王家大业大,这整个长安城都是我的,还用不着你掏钱,我只是……”
“想让我看你精彩绝伦的画技是吧?”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凤谙忙笑道:“对对对,自打上次于池渊阁一番较量之后,我竟再难画逢敌手,……为了庆祝能有幸遇上你这么厉害的对手,我决定,请你大吃特吃一顿!”
“……”
尽管凤谙演技无比浮夸,但何一水还是跟着他去吃饭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看看戏精演戏。
由于早上从树上摔下时慎摔闪了腰,何一水揉着腰,暂时没什么胃口,便“象征性”地点了十几盘菜。
他点这些菜,原本是想两人吃的;岂料在他点完之后,凤谙那厮再次拿起菜单,只见他草草地看了一眼,大手一挥道:“萝卜煮大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