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改)(2 / 2)
陆箫坐的最近伸手捞一个扎个结儿的,一扯,山药蜜枣的,怪甜的。
她眼睛一扫,十几个没有打结的,零散的几个打结的。大概就是区分甜咸口味的。
野驴说,“咱们都一人一个分了吧,盘子太大,怪占位子的。”
陆箫站起来拿盘子依次给大家分粽子,“柚子,你的。......喏,你的......哎,野驴你快点儿拿,烫死我了......”
分到江霜岳的时候,陆箫默不作声地捡了个没有结儿的递过去。
他温顺地说,竟然挤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谢谢。”
大家开始“呼呼呼”吹着气忍着烫拨开粽子叶。淡淡的糯米香还有叶的清香温柔地包裹住陆箫们。
“太烫了,真是刚刚出炉的。”
“你别说,这米还真糯——”
陆箫抬眼迅速地扫了一眼,江霜岳犹豫了几秒。陆箫心说也算是自己害得他手受伤的,于是趁着大家不在意自觉拿过来帮他剥粽子叶。小心翼翼放到盘子里递过去的。
这孩子是什么小动物吗?怎么还要先凑上去谨慎地嗅一嗅?倏地碰到陆箫的视线,又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半晌乖乖地啃了一口。
野驴插进话来,“咱们谁还要点些冰饮甜点啊。”
“哎哎哎,那给我来两个冰激凌球吧。”
陆箫抓紧时间趁火打劫,她早就瞄准了菜单上的朗姆黑加仑冰淇淋了,这顿饭没有酒早就让她心里挠得不行了。
“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江霜岳忽然站起来,微微皱着眉头径直离开。
陆箫低头一下又一下用金色的小勺子戳着坚硬散发着白气的小球,慢条斯理往嘴里送,心满意足地享受淡淡的酒香混着浓郁的奶味。
刚刚没两口,大概冰淇淋实在不适合今天零下的温度,胃里忍不住翻腾起来隐隐抽搐,默默把自己蜷起来希望能把疼痛降到最小。
几分钟后不堪眼镜兄的骚扰,她终于决定起身溜达溜达转移一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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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转过长廊,男士洗手间的门半敞着,眼神随便一扫,她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低着头,弓着背,深蓝色的毛衣里肩后部肩胛骨凸起,映出无比瘦削的身影。镜子上方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于是好像所有的黑暗都倾泻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沉沉地压住了。
还有,隐隐压抑的呕吐声。
小心翼翼地掩饰与忍不住疲劳地放纵。
陆箫觉得心被狠狠地揪起了。
曾经看到过爸在夜里醉酒回家抱着马桶吐个不停。他以为孩子都睡了,结果是她悄悄地站在灯后的阴影里,被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心酸吞噬。
回忆裹着冷空气一点点挤压进肺部让她觉得喘不上去了,她只能强迫自己把目光拉回来。江霜岳压根没有沾过酒,甚至除了那大半个粽子,他都没动过几筷子吧?到底有什么让他难以下咽,引起了这么大的反感?还是他原本就有什么不舒服?
他撑在水池上,就像那盏灯,那么晦涩的容易感觉幻灭的。这种感觉太疲倦。这个明明高大的男人竟然让陆箫觉得有几分脆弱敏感。
江霜岳微微抬起身,陆箫如惊弓之鸟下意识飞快地逃走了。因为她固执地想维护他在心中曾经骄傲的姿态。
那个肆意张狂的会叫嚣着带着篮球在阳光下飞奔而去的好像永不疲惫永远年轻的少年,那个只要他在,就永远能让她觉得安全的男人。
饭桌上大家已经在讨论一会儿去唱歌的事情,她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我们在德国就没好好蹦过迪唱过歌啊,大家都好好喝一杯去。”
江霜岳笑着回到了座位上,神色自然,笑得温润,面色却苍白得可怕,面有倦容,眼角还微微带着红。
明明说过再也早就不想保护任何人了。
可是......舍得再让他一个人去承受这种深深的无助。
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陆箫捏紧拳头,别过脸,心想一定昨晚的酒精好像还在体内发挥着余恶,又是嘈杂,疲劳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说我一章太少,立刻从善如流~~
今天可能还会更新
致敬我亲爱的死党弯弯,今天他就要飞到瑞士交换啦,希望他能好好读书,不要再动不动就和我打电话啦(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