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改)(2 / 2)
许总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这明晃晃的恭维,明知他在扯淡,还是被他哄得心平气和。
“那就叫姐吧,我就厚脸皮受了啊。”
他从善如流,“许姐,哎,您小心脚下。”
江霜岳的父亲在政府机关里好歹也是个副主任,而江霜岳一点儿也不穷讲究,前几天还没飞回国就打电话让临近退休的老江同志通了这层关系,让他在岗位上再发挥发挥余热。
陆箫安静地坐在大厅坐着等他,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看江霜岳风度翩翩,娴熟地和工作人员交流和交换材料,明媚的光亮衬得他的脸异常的白皙,虽然眉眼间有一股奇特的奶油气,浑身无声地倾压来一股威仪。
明明大家都是学生,时间好像就在他身上按下了快进键。
有了熟人经手,程序就走得格外流畅,也和地税局的人混了个脸熟。材料很快就交递完毕,江霜岳一手扶在门上,一手虚虚地朝后一推,示意许总留步,还很甜地附赠一句“真的谢谢姐了,每次都要麻烦您。”
“都处理好了吗?”
“走吧。”
这几天为了这些资料忙得日夜颠倒,三餐概念早就抛到脑后了。不知道是因为一项工作完结了,还是看到陆箫乖乖地在门口一边蹭暖空调一边等他,江霜岳的心情被点亮了,眼角带笑,连胃都没那么痛了。
一到医院里,刚刚在陆箫心里建立起来的青年才俊印象就破灭了,江同学一看到针头基本上脸白得跟墙死的。医院门口都是人,等了很久都没能让伤员坐上出租车,两个人只能勉强挤地铁。站了好几站,好不容易旁边空出一个座。
江霜岳立刻轻轻推推陆箫示意她坐。
陆箫想江霜岳才是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啊,自己怎么好意思。
结果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你事儿怎么那么多。
哦,她立刻乖乖坐上去。
人真是越来越多,江霜岳一只手拉着环,一直站在陆箫前面,靠的她很近,替她挡掉其他人。他裹着围巾,戴着耳机,眼睛看着外面,一脸平静。
深蓝色的针织毛衣,上面翻出来的白色衬衫领子,深色的牛仔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眼瞧着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几分。一米九几的身材在人群里这样显眼。人群拥挤,偶尔被用力磕到了背,就像一个孩子回过脸来,一脸淡漠,棱角分明的,迎着光这样英俊。看得陆箫几分恍惚。
我喜欢深蓝色。
那是几年前陆箫在键盘上小心翼翼敲下的字。
我喜欢深蓝色,因为你总是穿着深蓝色的毛衣。
于是趴在被窝里,握着手机,等了很久。
他说,我要睡了。
好像从天而降的圣旨。
晚安好梦。诚惶诚恐甚至不敢流露出自己略微的不满。
陆箫回忆了他们俩走过来的这一路,为自己狠狠掬了一把同情泪。
忽然地铁一个晃动,全车厢的人都用力地朝一个方向挤过来。江霜岳虽然拉着环还是经不住惯性猛地冲陆箫一栽。
她下意识就抱住他的腰。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那么高,要是冲她身上一趴,脸不会直接就贴车窗了吧,直面玻璃,那牙肯定磕得很痛。
一抱住她立刻就后悔了,显得自己也太不矜持了,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啊......
车一下子又恢复稳定,她一下子尴尬地错过了收回手的最佳时机。
陆箫贴着他软软的大衣,后脊梁骨生理性地蹿起一层小电流。有淡淡的薄荷味道环绕着陆箫,有点凉。下一刻她忽然觉得他真的太瘦了,锁骨深得能形成一个下凹的窝槽,薄薄的一层皮肉下隐约能磕碰到骨头。
忽然想起刚刚他毫无缓冲地撞在玄关处冰冷的大理石板上,“通”一声闷响,额角微微透着冷汗,呼吸急促却很虚,手脚都软软的,轻轻抽搐似的颤抖停不下来。被一只猫吓到不至于摔得这么重,倒像是本身就有些虚弱。
江霜岳也一下子僵硬了,他半天没吭声,他们就这样尴尬地僵持了几分钟。终于陆箫慢吞吞地收回手。他把脸向其他方向轻轻别过去。
他的气息好像还在怀中萦绕,心里砰砰跳个不停,陆箫忍不住还是要偷偷看他。
忽的他一低头,两个人就□□裸地眼神对视了。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一个要别过脸的假动作,然后还是装出很强硬地样子。
“你看什么。”
陆箫理直气壮地说,“看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喝酒这个事儿,很多小可爱可能没有接触到过。
因为我自己就是很喜欢喝酒的女生,一度很依赖,以至于有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拿个东西手都会抖的那种......前段时间还醉醺醺干了件大事......
酒精依赖是很难戒掉的,和年龄无关,对肝和胃伤害都很大。
所以希望小可爱们不管开心还是难过不要总是想要依靠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