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改)(1 / 2)
“走吧,我怕你感染破伤风什么,我们家也没有什么消毒用的碘伏和酒精,只能给你简单用水冲一下了。”
“你那口子挺大的,我估计要打破伤风的疫苗......你怎么还不动......”
停顿了一下她有点儿反应过来,“啊,打针嘛,肯定会有点儿疼的,但是你不打不行啊......”
江霜岳默默无语憋屈了半晌,才说,“那你也要先换衣服啊。”
这副傲娇到死的德行跟刚刚那只自来熟的小猫实在是太像了。
“哎,你等等。”门外的风让陆箫打个哆嗦,她这才想起来包里的手套。
看他不动,只好耐着性子解释,“男士的,你可以戴的。”
“我原本买给姜旸的,新的。”
非走一遍哄一哄的程序,某些人这才半推半就地戴上了手套。
打陆箫认识他起,就知道他畏寒得厉害。
他自顾自的地在教室里藏了双了超厚绒毛的老棉鞋,桌肚里塞了灰黑色的绒毯,每天至少五次要从五楼跑到底楼的开水房给他的暖水袋充电。
语文课狂做数学作业,数学课抱着文言文背到要吐。温度跑到零下的时候,他可以漫不经心装作忘记了就踩着巨无霸毛绒暖鞋就下楼跑操。
这个不论是穿衣还是行动都能够自成体系的大男生。有时候陆箫真的很羡慕一个人可以在一个集体里保持着自己的世界,并且理直气壮,心无旁骛。
“先别叫车了,我要先去地税局。”
“那你手怎么办啊。”
“血都擦干了,就算破伤风一时也死不了。”江霜岳按下电梯向下键,皱着眉头把右手的袖口往上撸了一把,“地税局不远,解决了不用我再跑一趟,这样效率高一些。”
陆箫点点头。他们俩都是典型的工作狂,一忙起来就昼夜不休,手上划伤实在不放心上。
走出旋转门,因为连续几日总是有雷阵雨,路面还有些潮湿。
陆箫看到台阶下一大滩水,正犹豫着,估计是跨不过去了,轻轻拎起裙摆,准备踮脚踏过去。她穿衣服不讲究,今天随便套了件棉织的开襟上衣,配一条蓝底白色小碎花的棉布裙子穿,还能闻到棉的淡然清香。把波浪的长发随意扎起,有细碎的发丝垂在白皙的颈部。除了做翻译其他时候她都懒得化妆。
忽然有人抓着她的腰,向上一提,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地从水坑这边过来了。
“谢谢你。”
她后知后觉,这才感到温暖毫不客气地从腰间漫开了。
江霜岳不走心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打电话。
“您好,是许总吗?我是小江,对,我之前和您约好时间的......”
陆箫抱着两个人的包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隔得这么近,越发觉得他十分挺拔修长,戴着那副颇有斯文败类风范的金属框平光眼镜,学生气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肩膀宽阔得让人心安。
江霜岳变成了小江啊......
就像记忆里那个青葱少年一下子长大了。而她竟然还在他身后。
忽然她的心情好得就像今天的天气。太阳已经毫不吝啬地释放出光亮,空气里是雨后的清新,然后是突突车声,摩托发动声,店铺的门吱呀呀掀开,还有上学上班去的熙攘。
一进门,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笑着走过来,和颜悦色地冲江霜岳点了个头:“来了?”。
江霜岳笑得格外客气,礼貌地和她握手,“许总。”
“小江,来我办公室坐吧,材料都带好了带齐了?”
“您电话里说的资料我们全部都备齐了,真的要麻烦您了。”
“你太客气了,来吧。”
地税局什么的跟陆箫一个读外语的学生距离有点遥远,于是她自觉地把包递给他,看他一脸游刃有余地边聊边和许总往办公室走。
“你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我们也挺久没见了。”
“挺好的,去年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你爸说你在德国留学了好几年啊,还获过很多奖。小江现在是,前途无量啊。”
“我们就是刚刚进入社会的小孩子,什么都不会,还是要许总这样的老前辈多多指点才行。”
“我听说你还参加过作为留学生代表参加大洲会议,真是年轻有为啊。”
江霜岳十分轻柔地说,“我们就是小学生,还没有上路呢。”
“哎呀,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懂事。我们也老了。人后你也别叫许总,叫阿姨就行,我和你爸妈同学多少年。”
“许总看起来可比我爸年轻多了。”江霜岳用介于玩笑和正经之间的态度寒暄着,绅士地快步走到前面为她拉开门,“您保养得看起来比我大几岁,叫许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