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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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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来到通济门前,骑在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傅忠,目光落在他后背良久,这才慢慢地抬起,朝城门外望去。他目光深邃,似乎能够穿透城墙,看到等待在暮色中的人,眼前出现了那一双眼睛,冷静得近乎想要凌迟他。

他还从来没有在哪一个女子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神色,全京城里的贵女们,哪一个见到他不是趋之若鹜?

一个对他充满了恨意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倒是想知道,他何时何地得罪过定国公的女儿?

“燕王殿下,城门外是定国公府的长嫡小姐。因大小姐执意要从长春观步行下山,是以,迟了一步,还请殿下通融,免大小姐城外露宿之苦!”

“执意?”燕王殿下的目光回落在傅忠身上,笑意有些讥诮,区区一个家奴居然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暗语谴责自己的主子?看来,外人说定国公府兄弟二人情比金坚,一内一外将定国公府打点得红红火火,也未必是真的。

傅忠的额头贴在了地面之上,他全身如同筛糠一般发抖,颇有些后悔在这个人面前自作聪明。他忘了眼前这人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动则就会要人性命的主。

以前,京城里的人背地里喜欢“阎王”“阎王”地叫,如今被封了“燕王”后,似乎是验证了“阎王”真的和这人有缘了。

赵樽嗤笑一声,他自是不会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不过,这么快就能够看到瞪自己的人,赵樽还是兴致很高,他一扬鞭,吩咐道,“把城门打开!”

“殿下!”副将容参拍马过来,朝赵樽一拱手,“城门闭合之后,若非有军国大事,轻易不得打开,还请殿下恕罪!”

“哦?”赵樽也不见恼,只是好笑道,“到底我是主将,还是你是主将?没听到吗?城门外的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小姐,要不要等定国公回京后,我把你交给他,让他抽你一百军棍?”

容参愣了一下,想了想,拗不过眼前这个主子,只好策马朝后让了三步,眼睁睁地看着赵樽把城门打开,笔直地坐在马上,朝着一直等候在城门外的马车走了过去。

傅锦瑶听到了下人们欢呼城门开了,马车正要朝前移动,马蹄声渐近,车停了下来。

一直到马蹄声在马车边停了下来,四下里一片寂静,傅锦瑶这才不得不把车帘子拉开,看到了一双黝黑邃远如深渊一般的眸子,里面无波无光,一眼能够吸人魂魄。

傅锦瑶愣了一下,这样一个人,高傲得连在自己父皇面前服软都不愿,他真的会用那种阴私的手段来对付父亲吗?可是,不管是不是他授意,前世,若没有诗集做引子,若不是孙倩娘推波助澜,定国公府何至于走上覆灭的道路?

傅锦瑶恼恨地看了赵樽一眼,便放下了帘子。她背靠在马车壁上,难以抑制心潮起伏。

又是这种眼神,里面似乎盛满了家国之恨!

赵樽皱起了眉头,他手握马鞭,两手按在马鞍上,“傅大姑娘,本王对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傅锦瑶犹豫了半天,才咬着牙道,“不曾!”

那终归是前世的事了,傅锦瑶怎么能把前世的事算在今生的人身上?更何况,就算是他,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未来的帝王,手握乾坤的君主,与这样的人为敌,傅锦瑶不由得自嘲一笑,眼里充满了落寞。

明显是假话,这女子在对他撒谎,赵樽笑了一下,他抚摸着马鞭,心里起了嘲弄之意,这小娘子是个有脾气的,不知惹恼了她,她会不会拿把刀砍死自己,便漫不经心地道,道,“傅姑娘,本王若是放你入城,你准备怎么答谢本王?”

怎么答谢?傅锦瑶有些不明白这人来这么一曲,到底是为什么?传说中的燕王殿下视人如草芥,天下万物都不如他的眼,现下主动跑过来施恩,倒是让傅锦瑶有些受宠若惊!

顾姨娘不肯让傅锦瑶开口,她跪坐在马车上,面向车窗的方向,“燕王殿下,如今您在五城兵马司任职,与我家公爷同在军中;且贵我二府比邻而居,鸡犬声相闻,理应彼此照应,在我家姑娘危急关头,伸出援手。苟求而无义,非君子所为!”

赵樽皱了皱眉头,他朝马车里拱了拱手,问道,“方才所言之人是顾姨娘吗?”

“正是妾身!”

“果然!”赵樽道,“顾姨娘高义,令本王敬佩,才思敏捷,也令天下多数男儿汗颜。只可惜,顾姨娘识人不惠,不该用君子之礼来约束本王!”

他说完,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抬手撩起了车窗帘,一个后脑勺便对上了他的眼。几只蝴蝶在黑鸦鸦的青丝间晃悠,翩翩起舞如有生命一样,赵樽捏住了一只蝴蝶的翅膀,轻轻一扯,傅锦瑶猛地转过头来,她捂着发疼的后脑勺,满脸愠怒地望着赵樽,“你做什么?”

赵樽扬了扬手中的蝴蝶,“看来,今日本王是不得不把姑娘放进城去了。这蝴蝶,本王就留下了。皇上命本王不日之后掌管局,本王瞧这蝶飞舞不错,想叫银作局的匠人们照着打造了,讨好宫里的嫔妃。”

傅锦瑶咬着唇瓣,气得发抖地看着一身痞气,全无半点正形的赵樽。

此时此刻的她,若说不后悔早起在城门口朝赵樽多瞅了一眼,那都是她骗自己的。

她向来也不是愿吃亏的主,知到了赵樽手上的东西断无要回来的理,便说话毫不客气,“真真是没有想到,燕王殿下还有随意在女子头上取饰物的习惯,这般轻佻的行为,不知宫里的师傅们是否知晓?莫非那些当世大儒们便是这般教导皇子们的?”

赵樽很满意,果然是个有脾气的,不像京城里的那些贵女们,走个路怕踩死了蚂蚁,说话跟蚊子一样,看到他之后眼睛都直了,活脱脱一群女/色/狼。

赵樽哈哈一笑,盯着傅锦瑶看的眼里有了一道光芒,笑道,“姑娘伶牙俐齿,倒是与传说中的蠢笨大相径庭。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再这里和姑娘唇枪舌战了。北地已有捷报传入京城,定国公不日应当还朝,改日本王倒是有了在定国公面前邀功的资本!”

居然还说她蠢笨!

这世间,怎地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在她头上取了蝶飞舞,居然还想要在爹爹面前邀功?傅锦瑶紧握双拳,克制住了冲出去挥赵樽一拳的冲动,因为根本打不过他,何必自取其辱?

“燕王殿下,今日臣女不准备进城了,还请殿下把头饰还给臣女,如若喜欢,改日家父和家兄回府,臣女让他们送一箱子去殿下府上,以答谢今日殿下出城之恩!”

赵樽勾唇一笑,一双黑黢黢的眸子里映着晚霞,流光溢彩。傅锦瑶张牙舞爪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取悦了他,她就像一个被惹恼了的小老虎,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猛兽呲牙裂齿,却又警惕地退让,实在是可爱极了。

“瑶瑶,不可!”顾姨娘不忍看赵樽将蝴蝶举到鼻端轻嗅的轻浮之举,但也绝不肯让傅锦瑶在城外过一宿,连忙制止住傅锦瑶,朝赵樽道,“多谢殿下了,我等现在就进城!”

傅忠牵着马在城门之下等着,见傅锦瑶的车过来,便忙跪下来朝赵樽磕了三个头,跟在车后,朝定国公府走去。

“姨娘为何不肯让我把蝴蝶要回来?”傅锦瑶不解问道。

“蝴蝶之事,待国公爷回来之后,再想办法。且今日之事,并无亲眼所见之人,一时不会传扬出去,即便有人造谣,将来也有解决之法。但若姑娘在城外过一夜,不到明日,姑娘的清名便毁了。”顾姨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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