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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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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教室之后, 周浩阳一直缠着沈小春问郑天煞说了什么,沈小春照旧把耳机一塞, 全当没听见,往桌子上一趴,一直到下课都没再动过。

其实沈小春心里是真挺烦躁的,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习惯了时不时在同学们面前露个脸当一次焦点, 可那都是打了架站升旗台上做检讨,让他上台表演节目,他是真不愿意。

因为他就烦听到别人说没想到沈小春还会唱歌之类的话,也烦那群对摇滚男抱着幻想的女生叽叽喳喳地把他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从来都不愿意活在别人嘴里。

老师一说完“今天就到这吧”, 沈小春就捞起书包把周浩阳挤开,拉着一张“都别烦老子”的臭脸往后门走, 偏偏就这个时候,赵国栋好死不死地突然堵在后门,眼神躲闪着跟他说:“沈小春,郑老师让我跟你一起准备节目。”

这下沈小春脸直接冷到了零下:“郑天煞说的?”

“嗯,他刚课间把我叫过去说的,”赵国栋使劲捋直了脖子, 逼自己看着沈小春, “他说, 你、我还有华一铭一起参加一次活动, 借着这次机会把矛盾解开, 华一铭也被他叫去办公室了。”

估计是郑天煞还记得开学那一天, 他们仨在教室里窝里斗的事呢。

沈小春睨着赵国栋问:“华一铭答应了?”

“他说要问问你。”赵国栋舔了舔紧张到有点发干的嘴角说。

“问我?”沈小春本来结了冰的脸裂出了一丝笑,“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还管着他参不参加了。”

赵国栋见沈小春脸色缓了点,又找回了当初找茬时候那点地痞气:“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愿意跟你掺合,但郑老师说了,出节目的事咱仨跑不了。和解就甭想了,咱就当完个任务,痛痛快快把这事解决了。”

“跟你一起就痛快不了。”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沈小春还指望郑天煞镇着赵国栋,所以也说不出个“不”字,只能眼一闭心一净,算是默认了,“行了,我知道了,让开吧。”

郑天煞办这事倒是积极,立马就给他们申请了一间专门用来排练的教室,还把组织排练的事交给沈小春全权负责,搞得沈小春现在就是赶上架的鸭子,想蹦也蹦不下来。

华一铭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以前十五中毒瘤的名号在高校圈传的有鼻子有眼。而沈小春原本想在新学校低调做人,结果开学第一天跟赵国栋正面刚的视频在问灵app里的交流社区被顶在热一好几天,导致他直接就登上了灵异师范学院最不好惹的大佬TOP排行榜。

这样两个人要组团表演节目,这么和谐友好弘扬正能量的画面,在灵异师范学院众新生的眼里简直是难以想象。

不要说他们觉得难以想象,连沈小春自己都觉得相当别扭。

沈小春坐在排练室里,抱着吉他狂扫了几下弦才泄出了心里的火,抬头看着华一铭跟赵国栋:“不是,你俩这个不会,那个不会,那到时候我在前面弹唱,你俩后面演胸口碎大石?”

“教我吧,像上次一样。”华一铭坐在练习室里的小转凳上,两条腿叠在一起,长长地支在地上。

“时间不够啊,你以为乐器都那么好学的。”沈小春抓了抓后脑勺,掏出手机调出自己常听的歌单,“先给你们听几首歌吧,咱们一起合计着从里面选一首。”

“不用选了,就唱《逆流》吧。”华一铭脚撑着力,转了转凳子,看向沈小春,“昨晚你听这首歌听了好几遍。”

倚着窗棂站在墙边的赵国栋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随便,哪首都一样。”

沈小春倒没想到华一铭一边举着哑铃一边还注意到了他听的歌,他摸着下巴说:“嗯,我是觉得《逆流》确实比较合适,不过这首歌对鼓手的要求很高,你俩行吗?”

唱摇滚的话,鼓手可以说是乐队的半个灵魂,一个好的鼓手能做到精准地把握旋律和节奏,把整首歌带向高潮。

毕竟是三个人一起上台,沈小春也不想武断地自己决定,所以他从歌单拉出这首歌外放了一段又追问了一句:“怎么样?先跟你们说,如果要选这首,那或许就得我当鼓手,这样的话歌我不可能一个人唱完,我们要互相配合。”

赵国栋有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就配合呗,华子唱歌还不错的。”

听到这句话,沈小春还有点意想不到地挑了挑眉。

华一铭把两条长腿收回来,蹬在凳子的踩脚杆上,下巴抬高了点:“就这首吧,一起唱。”

留给他们排练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距离迎新晚会还有差不多三个星期,去掉每天上课的时间,他们基本上只能在晚上抽空练习。就这么点练习时间,他们仨还总凑不齐。

凑不齐的主要原因都在赵国栋身上,这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课之后动不动就没了人影,窜的比猴都快,排练来不来那也是看心情。本来沈小春看他就不顺眼,被他这么一闹,天天心里都窝着团小火。

周浩阳最近这几天倒是来了精神,终于不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整天蔫在座位上了。可是他这样沈小春又觉得烦,下课被他骚扰的连个觉都睡不了,可不烦吗?

沈小春拧着一张缺觉的臭脸问他:“最近赵国栋消停了?不折腾你了?”

周浩阳凑到沈小春跟前小声说:“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最近赵国栋可奇怪了,天天在宿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大半夜不睡觉坐在那咬指头,你说吓不吓人?”

周浩阳跟赵国栋一个宿舍,所以才能知道这些事。

沈小春有点纳闷地揉了下眉,按理说现在夏彤应该不会半夜去他被窝了,难道是被吓出什么精神紧张后遗症了?不过沈小春也没再多想,毕竟不关他什么事,他只是摆摆手说:“管他呢,他要是再瞎狂气你告诉我就是了。”

这天赵国栋又一下课就猴急地往外跑,沈小春早就盯着他了,一看他要跑,直接就拿起手边画阵法图用的小白本,扬手对着正往后门跑的赵国栋一甩,正中他缩在短脖子上的后脑勺:“跑!还跑!”

“咝——你他妈——”赵国栋转身指着沈小春,差点就要牛气一把,结果余光瞟见后排抬头看他的华一铭,气又泄了,“算了,说吧,干嘛?”

“你说干嘛?滚回来排练!”沈小春朝他招招手,“趁我还好言好语的时候赶紧过来。”

赵国栋紧了紧攥着书包的手:“今天真不行。”

这句话可真把沈小春惹烦躁了,他脸一冷,正要再说话,华一铭倒先站了起来,他走到赵国栋跟前,微微皱着眉问他:“怎么回事?”

赵国栋脸色有点发白:“华子,我……”

赵国栋话还没说完,华一铭就突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包,那劲大的直接把赵国栋带的踉跄了两步。

沈小春一看气氛不太对,也走到了后门。

华一铭一拉开背包脸就黑了下来,他把包拎在自己手里,没再看赵国栋,沉着声说:“到排练室来。”

沈小春其实一直没太搞明白华一铭和赵国栋的关系。这俩人明显以前就认识,华一铭虽然看不惯赵国栋的许多做法,但他对赵国栋始终揣着一种容忍的态度,而赵国栋虽然看见华一铭第一反应是害怕,但这害怕里又藏着点若有似无的信任,好像他始终相信华一铭不是什么真的恶人。

赵国栋跟在华一铭身后,丧着个脑袋进了排练室,沈小春也跟着俩人走了进去。

一进排练室,华一铭拽着赵国栋的背包,直接一用力把拉链扯开,把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他的眼里带了一点慑人的凶看向赵国栋:“你真他妈当我想管你?”

沈小春抱胸倚在墙根,对着包里的东西草草扫了一眼,就看见里边有四五个小铁锤,还有两根短铁棍。

赵国栋把眼撇开,没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华一铭把包咣当一声扔在地上,压着火问。

赵国栋使劲吸了下鼻子:“华子,你不是一向不管我吗?这次你也别管了。”

“那得看你干出什么事。”华一铭的表情是沈小春没见过的严肃,“你到底跟什么人混在一起?”

赵国栋一咬牙,倔驴一样抻着头瞪着眼跟华一铭对视:“华子,你别仗着自己有本事就真以为压得住所有人,我今天要走!我要出去!”

华一铭一看他这么刚,兴许也是火上来了,抬脚咣的一下踹在地上的背包上,直接把背包踹出小一米,轰嗵一下撞在摆在墙边的架子鼓上。

华一铭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从排练室走了出去,用背影甩给赵国栋一句:“随你便吧。”

华一铭一走,赵国栋就跟泄了气一样,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他走过去把背包拾起来拍了拍,看都没看沈小春一眼就快步走了出去。这时候沈小春才注意到,这人其实特别瘦,又黑又瘦,像根没削皮的甘蔗,但甘蔗终究是带点骨节的,现在看来这个赵国栋也是。

沈小春一推墙站直身,走过去查看了一下架子鼓,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出了排练室。他双手插兜,下楼的时候摸出手机。

-沈氏葡萄又大又甜:哪个角蹲着呢?

-喵了个咪:……一楼八荣八耻展牌后面。

沈小春下来之后走到放在墙角的展牌跟前,屈起手指敲了两下:“往哪走了?”

华一铭从展牌后面走出来:“你就别跟来了,不定有什么事。”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沈小春一摆手,“谁让你演那么假被我看出来。”

华一铭转了转手腕:“那走吧。”

两个人跟着赵国栋的时候始终走的不紧不慢,只保持一个别被落下的距离。开学有一个月,所有学生也已经熟悉了学院的节奏跟规矩,因此灵异师范学院也不像原先管制的那么严格,学生在非周末也可以自由出入校门,但因为半夜12点一过就是鬼魂出没的高峰期,所以设了夜里11点必须归校的门禁。

出了东北门就是大厂区,太阳还在天边摇摇欲坠,昏黄的光洒在护城河绿黑的水面上,蒸发出一阵阵驱人的恶臭。这地方别说人,估计鬼都不想来,可偏偏赵国栋还一路往护城河边的泥滩那走。

沈小春忍不住捏了下鼻子:“还好没吃晚饭,这味儿太催吐了。”

华一铭一直紧盯着赵国栋,看他走的方向就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扭头对沈小春说:“要不你回去吧?”

“你这跟撒尿撒到一半让我憋回去有什么区别。”沈小春斜他一眼,“我是不怎么待见他,可我也想明白一件事,周浩阳那宿舍一共六个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怎么我就只听他数落赵国栋,没听他提起别人呢?”

华一铭笑了笑:“你倒是想的多。”

“赵国栋挺会来事儿的,他想护着谁,应该也是有些滑头法子的。”这会儿多少起了风,沈小春迎着风眯了眯眼。

华一铭点点头:“估计是因为周浩阳跟他以前挺像的。”

“他俩?像?”沈小春把被风吹的挡住了眼的头发划拉到一边,露出一双有点张大了的眼。

“嗯。”华一铭说,“我来这学校看见他的时候都没认出来,那雕花头还有那身混混打扮应该都是他特地弄的,不想再受人欺负,所以干脆装个会欺负人的样子吧。”

沈小春嘁了一声:“那他装的还挺像,比你演技强多了。”

说话间,俩人已经跟着赵国栋沿着护城河边走了好一段路了。

大厂区在建国之前曾经是军工厂,后来又经历过几次没走到底的拆迁,残留了许多废弃的仓库和生产间,甚至还有当年拆迁不成留下的钢架。

赵国栋早就已经走出了灵异师范学院的结界保护范围,但却依旧徘徊在这片灰扑扑的厂区。他横穿过几个只剩断壁的厂房,爬过白灰跟碎砖堆成的砾石堆,来到了一个被砸倒到一半,露出大片钢筋和混凝土的废车间跟前,车间正门上还挂着大字标语:踏踏实实搞生产,勤勤恳恳为国家。

赵国栋站在废车间门口等了大概两分钟不到,沈小春和华一铭就看见几个人影从废车间里晃出来。

沈小春眯着眼点了点,一共六个人,模样看不清,但就冲那大八字的走姿跟摇来晃去的脑袋,就知道这几个人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其中一个人手里还颠着一个小火把,看来应该是把这个没人管的废车间当基地,在里面烤火之类的来着。

沈小春见华一铭的嘴角一下子掉了下去,瞥着那头会面的几个人问:“你认识?”

华一铭没说话,就只略略点了点头。

那边赵国栋把背包拉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口气倒在地上:“你们要的。”

有个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小平头蹲下身扒拉了一下,回头对拿火把的小混混说:“齐活。”

赵国栋看着火把男问:“今天让我干什么?”

这句话就跟点了火把男的笑穴一样,他抱着肚子粗着嗓子笑了几声,另外几个人全都跟着他一边骂着脏一边大笑,分明就是瞧不起赵国栋,那模样好像在他们面前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只任他们耍弄的黑猴。

小平头把倒在地上的东西拾起来抱在怀里,转过头给身后的几个伙计分了出去,然后呲着牙拿着留在自己手里的铁棍戳了戳赵国栋的肩窝:“你还挺狂?我告诉你,今天哥几个就想看你攀岩。你给我往那钢筋上爬,爬到顶,赶紧的!”

沈小春压着身子偷偷往前窜了几步,躲在废车间旁边的砾石堆旁边,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差不多,直接被他们恶心的啐了一口说:“这几个人有毛病?要光是欠收拾那还有得救,缺脑子那就真没辙了。”

华一铭站在沈小春身后,拽了下他的胳膊:“先猫着,别冲动。”

沈小春回头看他一眼:“爬那钢筋也没个安全措施,万一他摔下来怎么办?”

华一铭抿了下唇:“死不了,这个废车间这么矮,摔下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那家伙有数,这点程度还能护好自己。”

沈小春也能明白华一铭的意思,跑到这破地方来找罪受,赵国栋是应该受点教训,不管事情是出于什么原因,首先他这个认怂的方式就是不对的。

沈小春转过头,就见赵国栋二话不多说,弯腰把有点长的裤脚一卷,走过去抓着墙壁上露出来的砖块和钢筋就往上爬。

现在天已经开始黑了,眼跟前就跟被蒙了一层雾纱一样,看什么都是带几分模糊的,在这样的视线效果下往屋顶上爬估计会变得更难也更危险。赵国栋瘦削的两只手死命地扒拉着墙壁上那些不那么松动的砖头,脚踩在一看就是被挖掘机挖断过的钢筋上,身子始终都把握不好平衡,好像下一秒就要滚下来一样。

那几个混混就站在底下,时不时喊一嗓子:“你他妈麻溜点。”

沈小春一看他们几个凑头点烟看耍猴的乐呵表情,就有点憋不住火。那是人,人不是这群渣子取悦用来自己的玩物。

沈小春这头压着火,也始终没见华一铭有什么动作,但他能听到华一铭渐渐清晰浑重的呼吸声。

这种扔在这里风吹日晒这么多年,又曾经被拆迁大队摧残过的建筑可想而知有多么脆弱。赵国栋抓着的那些钢筋都已经绣成了黑红色,备不住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直接折断,他已经差不多离地面有了两三米的距离,这掉下去的话不说受伤,光疼就够受的。

不过他没有时间小心翼翼,那几个混子都在下面虎视眈眈地瞅着他,有的手里已经拎上了砖头,凌空挥一下,又挥一下,说不定再挥一次就是往赵国栋身上甩了。

时间颤颤悠悠地过去,赵国栋也差不多快爬到顶了。废车间的房顶早就已经破开一个又一个大洞,上面散满了碎瓦片,这种放在现在看来堪称古早的建筑,房顶都是用木头当横梁架起来,然后用水泥跟瓦片砌出来的。赵国栋扒着房顶已经腐烂到稀软的木梁,正准备一口气登顶,木梁却突然断开,一堆瓦片跟着稀里哗啦地掉进了车间里,摔起一片尘土。

沈小春和华一铭都跟着倒吸一口气,但也不知道是该说赵国栋太好运,还是该说他反应的快,赵国栋一着急手直接断裂处辟出来木刺,刚好木梁断到半截竟然停了,赵国栋才没跟着一起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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