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夏天夜短,五点多天就放亮了,日光被笼在云层里,只有少数光线透出,丘陵间村子像是盖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轮廓在光影中显得有种沉静而带着一丝野性的奇异的美。
过了五点半,村子开始活动了,起来做早餐的妇人是最早的一批人,简单的洗漱后,她们就进了厨房。村子里的人在早上习惯下一扎粉丝或米线,拌辣椒酱吃,或者煮一锅白粥,炒上一盘萝卜干,再夹几块豆腐乳,搭配着吃。
大学生们起得就没那么早了,村长夫人提前给大学生们煮了一大锅粥,蒸上好几屉现做的包子,包子还在锅里,锅下坐着炭火,等大学生们起来了还能吃上热乎乎的包子。
范应一向睡眠浅,在隔壁屋子村长夫人起来收拾家务的时候,范应就醒了,房间里其他人还在睡,范应翻了个身,面对着贴着老旧挂历撕下来的画,他慢慢回忆昨晚的梦。
梦里还是那条桥,桥上的雾淡了些,隐约能看出桥下是条很宽阔的河,范应这次的梦里,“他”和身边的人在与哭诉的女子告别后,转身走向桥的另一头,桥的另一头是……范应这次终于看见了,那是一座巨大的古城门!
范应听见梦里的“自己”喊身边的人:“七哥。”
梦在这里戛然而止,范应的意识在几个光怪陆离毫无逻辑的碎梦里飘荡过,最后醒了。
墙上的日历画贴了很久,本来是白色的纸张也泛黄了,颜色暗淡,显得很“脏”。挂历画上的是风景画和仓鼠图,风景是很常见的那种湖水绿树图,仓鼠大概是因为某个鼠年,画上的小仓鼠仰着脑袋,椭圆形的小眼睛黑黑亮亮,有几分憨态可掬。
范应伸出一根手指在画上的仓鼠脑袋上摸了摸,然后绕过房间里其他还在睡的同学,起床了。
范应起来后,跟天井里的村长夫人打了个招呼,自己独自在村子里逛了逛。等金色的、带着热度的阳光撒到村子每个地方的时候,范应才回去。
同学们正在吃早餐,领队老师一边给各个分组安排任务,天井里吵吵嚷嚷的,范应一边听着领队老师安排工作,一边分心在人群里找了找谢舟扬。
谢舟扬他们起得应该比大学生们要更早,现在已经吃完了早饭就要出门了。谢舟扬跟他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一转身,看见范应正在看他,谢舟扬笑了笑,拿出手机对着范应晃了晃,范应心领神会,也拿出手机,果然不多时,谢舟扬的一条信息发过来:我带着他们去村子里找楚家曾经的那个长老。
范应隔着人群点头,点完了想到谢舟扬可能看不到,又回了个“好”。过了没到一分钟,他又觉得只回一个字显得有点不礼貌,他删删减减了半天,又发:“我们还是在村子里走访。”
谢舟扬没有回应了,范应忍不住探头去找,发现刚才谢舟扬他们在的地方已经没人了,估计是出了门,这时候领队老师开始点到,范应也收起了手机,他自然也没看见,谢舟扬刚发的:我在你房间桌子上放了瓶驱蚊水,你记得带在身上。
范应和几个同学被分到村西北那一片,和昨天他们走访的村民住户那一片区有些重合的地方,吕老太家就在重合的那片区域。
想到吕老太,范应回忆起他昨天不经意间回头,看到的那个眼神,还有那条路上的唢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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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玩玩乐乐跨年,和朋友恋人跨年
我写报告改论文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