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告别杨姿若,离人与秦言墨共乘车辇返回萧王府。
他因刚醒来,身子尚虚,出来寻离人时,无法骑马只能坐车辇。
车辇很宽敞舒适,离人给他摸过脉后,就松了眉头,伏在他腿上。他好是好了,但脉象还有些缓滞,她只当他才刚醒,身子还没养好,就没多大放在心上。车辇稳步朝前,几乎没有颠簸感。
秦言墨摸着她柔软手感的秀发,非常看不惯她头上缠着的白纱布,皱眉问:“怎么弄伤的。”
离人垂眼,“撞的。”
“怎么撞的?”
她实话实说,“被你压倒撞的,后来又不小心撞到。”
“......还疼不疼?”
离人摇摇头,“不疼。”
秦言墨撩撩她额前的碎发,“你瘦太多了,回去给本王好好吃东西补回来。”他知道她这段日子必定不好过。
离人嗯了句,就再也无声了。
她就这样睡着了。
秦言墨哑然失笑,为了不惊扰她,他吩咐车夫缓慢而行。
繁华的玉州城,热闹的往来人群,一辆马车与之相反方向相擦而过。
车里的女子红颜倾城,眉眼清冷,但难掩落寞。
一场云烟一场梦,与其看别人卿卿我我,不如自己归去。
朱长宏一干人都在大门口等王爷归来,自从都知道王爷醒了之后,全府上下终于有了精神气。甚至厨房里时不时传出噼里啪啦声,原来是帮厨们过于激动,摔坏了不少碗盘。
车辇停靠后,秦言墨不理众人,将沉睡中的离人直接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安置好她,严己文的声音就在外传来,开门出去,他呈上了一封信。
上官红衣亲笔,是一封辞别信。
不过几个字,一眼便看完,廊檐下的秦言墨静默了片刻,负手轻叹,侧头问严己文:“她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半个时辰。”
“她做的事情,大约是不喜欢别人说半个‘不’字。”所以才留下信就走了。停了一会,又问,“本王沉睡的这段时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他醒来时,看到的是白于飞守在床边,让他很不解,他的第一句便是:“离儿呢?”
白于飞很认真地告诉他:“离人在潇湘楼,你快去找她吧。”
急切见到她,就拖着虚弱身子乘车辇直奔潇湘楼,完全没来得及了解事情经过,离儿怎么会在潇湘楼?上官红衣在他醒来还没见他一面就辞别,这并不像她作风,只能说明,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
离人并没有睡多久,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醒来时,她拼命去寻找一个身影,终于在窗前找到了那个微出神的身影,才按着胸口自言自语:“还好不是梦。”
“做噩梦了?”秦言墨坐到床边来,眼中盛满了能把人融化的柔情。
“嗯。”离人趴到他怀里,攥紧了他衣服,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感到真实。
秦言墨搂紧她,“你受苦了。”
他嗓音低沉温柔,飘在她头顶上,但她觉得,他话里还有些别的东西,像是愧疚,没错,就是愧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时有敲门声,一个低声细语的女声道:“王爷,补汤熬好了。”
补汤是她还在沉睡中他叮嘱朱总管准备的,她现在身子太虚太单薄了,需要好好补一补。
置凉了些,他将瓷盅端到她面前,命令:“喝掉。”
离人就乖乖喝了,喝了一半,她觉得事情有些颠倒,“夜,怎么感觉我成了病人,你刚醒来,不是更应该好好歇息养身子才对。”
“谁叫你瘦得厉害,太瘦了本王不喜欢的。”
听他说不喜欢瘦的,她就又乖乖喝完剩下的部分。
她不知好歹地又舔了舔唇。
该死!
这次他不忍了,按住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诱惑本王?”
“什么?”
他吻了下去,攻城略地,舌头长驱直入。离人瞪大眼,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被他吻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呼吸都重了起来。
秦言墨越吻越霸道用力,恨不得将她融入身体里,他手臂圈紧她,不让她瘫软滑落,却忌惮弄到她头上的伤。
就在他即将完全失控,手要伸向她衣襟时,一个声音在外激昂飘荡:“离人,秦言墨,你们在吗?”还自加回音,“在吗,在吗,吗,吗?”
估计是觉得声音太大了,忽地做贼心虚地把声音压低些,“我能进去吗?进去吗?去吗?吗?”
秦言墨不得不撤了唇,两人都已气喘吁吁,瘫在怀中的离人眼神迷离,嘴唇红肿,越发诱人。
他极力忍住了某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