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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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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享受晚餐,没有拘束的利益要求,也没有桑德拉的死亡凝视。管家女仆等都坐在桌前,其乐融融的谈论着有关平安夜的八卦。艾维撑着下巴,像波斯猫一样慵懒的眯着碧蓝的双眼。

玫瑰、核桃、桂皮、黄色圈状的鲜橙片……花花绿绿的装饰品散落在桌上,在暖黄的灯光下衬出绮丽的光芒。长桌中央很占眼球的摆着一盘烤乳猪,嘴里还很可笑的塞了一个苹果。艾维能听到远方传来的隐约的烟花声,还能想象那些孩子疯跑着打雪球的场景。

“一会儿到后院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丹突然到他耳边低语,湿暖的气息打在耳边。

艾维浑身一僵,感觉耳朵都要发红了。等他转过头时,丹很淡定的切着一块猪排,修长的手指捏着刀柄,优雅的倒像在展示一场艺术一样。

好吧,谁叫你生了一副好皮相呢。艾维翻了一个白眼,心不在焉的戳着面前的猪腿肉。

一刀、两刀……等艾维反应过来时,发现饭后甜点已经被他解决了。他只看见了李子的核,布丁和碎肉馅饼估计都被肠胃吸收了。而且对面的威恩一脸惊悚的看着他,搞得他以为把刀子都吃进去了。

丹好想早已经走了,走之前估计还揉了揉他的卷发……艾维拍拍脑袋,向哈登致意了一下,很是做贼心虚的溜到了后院。

依旧在下雪,星星点点的,踩上去如丝绸般柔软,极目远眺,还能看见远处小山上村庄里的微光。艾维呼出一口寒气,绕过一棵枯树,看见丹正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什么。

艾维走过去,好奇的问道:“在看什么?”

“星星。”丹回过头,睫毛上覆盖着一点点雪,让艾维不由得想起北欧神话中的精灵,天地间最美好的造物。

“艾薇,你知道小王子的故事吗?”丹牵起艾维的手,并不冰冷,反而温暖的像火炉一样。

“……知道啊。”艾维分了分神,回答道。

“是吗?”丹进一步揽住艾维的腰,轻轻的晃动起来。艾维僵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很快带入了节拍。

“小王子住在被称作B-612小星球,是那个小星球唯一居民。当然,还有一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在丹突然低沉醇厚的嗓音下,艾维忍不住想起那个可爱的男孩,在无人的星球上浇灌一朵红的似血的玫瑰,在漫天的星辰中,他只爱那朵玫瑰。

“而那朵玫瑰呢,也爱慕、依赖、渴望着小王子,但是自身性格的缺陷却使她不能完全表达自己对小王子的爱,于是小王子离开了它。”艾维看到男孩悲伤的走了,那朵玫瑰花叹息着流泪,自此天隔一方,再难相见。

“小王子离开后,见到了很多有趣的人,象征生死之谜的蛇、自大的国王、唯利是图的商人、无私的电灯人……”男孩走啊走,来到那些他从来没有接触到的新世界,一扇五彩斑斓的门就此打开。

“有一天当他来到一座玫瑰园,他很难过,因为玫瑰骗他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艾维心一惊,因为丹凑到他耳边,抿了抿他的耳垂。

“然而,”丹在艾维要跳开的瞬间离开了艾维的脸庞。“狐狸指引了他,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对玫瑰的深爱。他给他的玫瑰盖的罩子,他给她竖的屏风,他给她除过的毛虫,他听过的她的埋怨、吹嘘,甚至她的沉默,此刻想来是如此的痛心,可惜,他只能再回去重找了。”

“你说,他还能找到吗?”艾维猛地一坠,又被丹瞬间搂住。对方正看着他,琥珀色的双眸被天空中一闪而过的烟花映衬得更加明亮。

“也许……会吧。”艾维咽了口口水,一种莫名的紧张让他快说不出话来。

“那就是大家都喜欢的happy end。”丹笑了笑,将艾维扶起来,牵到一边的椅子上,将雪抹去。艾维看了看表,快要接近午夜十二点了。

“好吧,不要告诉我你让我过来就是跳支舞,听一个睡前故事。”艾维说到这儿时心里想,其实也还行。

“说不定就是呢?”丹亲了亲艾维的手背,眼看艾维快要炸毛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好吧,只是有个圣诞节礼物给你。”他起身,在一从枯草里站定,从里面拿出了什么。

“哦,是拉炮啊。”艾维会心一笑。这是一个很老的传统了,两个人各拉着线头的一段,有好运的人会从中抽到小礼物,另一方会抽到写着祝福语的纸条,他和管家爷爷以前玩过这种游戏。

“我们聪明的艾薇又猜到了。”丹一脸无奈的样子,拿着那个硬纸筒,看起来像个巨大的糖果。“不过你肯定猜不到里面有什么。”丹将艾维的手牵到一方,用眼神示意他开始。

行,就让我看看这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吧。艾维较劲的使劲拽出线头,“砰”的一声,炸的他满头满脸的彩纸。果然是意想不到的惊喜。艾维无语的抹去脸上的彩纸,注意到线的另一头拴着一个精美的天鹅绒礼盒。

戒指?礼服?前者似乎太大了,后者又似乎太小了。“打开看看。”丹的声音引诱着艾维拆开丝带,打开盒子。一条无比熟悉的蓝宝石原石项链呈现在他眼前,连形状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这……”“在拍卖会上看到的,觉得和你很配,就拍下来了。因为不适合切割成型,还担心你不喜欢。”丹和艾维的眼神撞上,眼角微微向上挑,狡黠而又让人心动。

“谢谢,我很喜欢。”艾维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是他小时候佩戴过的,后来在执行任务时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而奈尔却一点都不在意,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灰了心。现在又看到这条项链,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多端。

“当,当,当……”遥远的教堂传来了迟到的十二下钟声,像是在宣告什么宣言似的,人们在此刻欢呼相拥而泣,感怀过去的一年,恩谢新的一年。“嘿,新的一年到了,很高兴认识你。”艾维紧握着那颗蓝宝石,看似放松的开口道。

“我也是。”艾维转过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上了自己的额头,轻轻的,却又像烙印般印刻在心里。

“小王子找到了他的玫瑰,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Last Christmas I g□□e you my heart.<去年的圣诞节,我把心给了你>

But the very next day you g□□e it away<但隔天你就将它丢弃>

This year to s□□e me from tears<今年,我在泪水中重新振作>

I’ll give it to someone special<我会把心交给一个特别的人>

……”带有年代感的歌声从闹铃中响起,艾维朦胧的睁开了双眼,揉了揉凌乱的卷发,一脸懵的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今天是圣诞节。

好像要去剧院来着。艾维瞬间清醒,很快的换上了衣服,要知道几个月前,他穿衣服时还会脸红一阵,现在完全没有感觉了。艾维窜到洗漱间时,注意到了梳妆镜前的宝石项链,不禁想到了最天晚上发生的事,脸微微的红了红。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丹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明明正式见面都不到两个月。艾维套上项链,居然一样的合身,丢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磨损。

这么想着他走下了扶梯。罕见的,这次他不是第一个到的人了,丹正看着手机,一脸似笑非笑,看着有几分毛骨悚然。韦恩一脸萎靡的坐在餐桌前,反倒是那位实习生显得很是精神。

“圣诞节的第一天快乐,艾薇。”丹大概是听到了响动,收起了手机,看向艾维,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柔和起来。

“嗯哼,你也是。”艾维扯过他身旁的一把雕花座椅,大大咧咧的坐下来。

威恩看见他过来,瞬间有了活力。“艾薇,快……”“吉尔伯特小姐,我想我们还没有正式介绍对吧?”那个实习生打断了他的话,彬彬有礼的说道。

“事实上……我大概知道你的名字,福波斯对吧,学院里的女生也喜欢传你的绯闻什么的,听说你的医术十分高明,在纽约大概500万美金一台的那种?”艾维接过管家递来的热可可,慢悠悠地说。

果然和以前一样对我天生不爽。福波斯腹诽道,看见丹微微上挑的眉毛时赶紧讨好似的说道:“没有没有,绯闻都是谣传,怎么会这么夸张呢?”

“哦,我说来玩玩的。无论怎样,好名字。”艾维放下杯子,一双湛蓝的双眼似乎要看透什么。福波斯感觉背后一阵冷汗,要是再问下去,指不定老底都要被揭出来了。

“你们怎么都起来的这么早?”哈登走下来,眼底浮起淡淡的乌黑,这回轮到福波斯挑眉了,威恩僵了一下,桌下的手紧紧握住。

“毕竟艾薇想早一点去伦敦那里逛逛。”丹开口解了围,艾维不满的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却反被勾住,像蛇一样一点点向上蹭,勾的艾维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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