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傻弟弟即将到达战场(1 / 2)
这次手术薛爸爸的以前的钢板给去掉了,重新固定了一块。手术之后,薛爸爸静养可能也要一年半载,这一年半载,什么重活都不能做。
本来薛爸薛妈目前就是养老阶段了,在家什么都没做,就是偶尔回老家看看老房子,果子成熟了就摘果子卖。城区的房子是薛玉高中的时候买的,贷款二十多万。薛玉出去工作三年多,还了才不到三分之一。
薛爸薛妈不喜欢给薛玉添麻烦,有时候想起来了就在薛玉面前语重心长房子贷款的事。有一年趁薛玉不知道,就溜回老家种玉米水稻,说是种来卖。
回家没几天就被薛玉发现了,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两方达成约定:春季可以回老家,但是不可以种玉米水稻,看管一下院子的果树可以,成熟季节找个帮手卖水果。老两口这才消停。
薛爸醒来就看见薛玉在旁,顿时又喜又急,抓住薛玉的手,一双眼睛盛满泪水,也说不出话。薛玉忍住泪水,任由薛爸握着,心里五味陈杂。
又走了一通鬼门关,现在死后劫生,心里难免动情。
第二天,薛爸转入普通病房。一时间亲戚朋友邻居都来探望,小小的病房也热闹起来。薛爸调养了一周,气色有些好转,有时候文叔叔来之后会和他说很久的话。薛妈和赵阿姨聊天火热,只留文灿和薛玉面面相觑,好像就他俩多余。
文薛两家两父母也是因为参加三孩子的家长会结识的。薛爸和文叔相谈甚欢,薛妈和赵姨相谈甚欢,加之两家小区离得近,串门次数一多,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薛玉干脆带着文灿出医院透气。这几天都是文灿陪着薛玉守夜,好像也挺辛苦的。薛妈妈看见过好几次,私下和薛玉说这样把文灿身子熬坏了文叔叔家不好办,让她不要把文灿留在那。
薛玉劝过,奈何文灿也是个犟人,定主意了就不愿意改。文叔叔和赵阿姨倒没有异议。有一次赵阿姨就对薛妈说:“阿灿身子骨好,让他守夜好了,小玉晚上别守了,回去好生歇着。”
文灿也是这个意思,一脸认同地看着薛玉。薛玉扶额,心想这弟弟果然是傻的。
“我好好奇,你们国家队每天都怎么训练?有休息时间吗?其他时间你做什么?”薛玉跨上旁边的花台,小心翼翼地走着。文灿似有似无地贴着薛玉,回答,“训练内容不可以说。休息时间在北京开了一个店。”
薛玉侧颜,有些惊奇他还开了个店,傻傻的还会做生意?“什么店啊?”
“……酒吧。”声音低低的。
“酒吧!”薛玉停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文灿,有些想骂他,但又找不到理由。别人做生意赚钱,有什么错的?但心里还是有点点不满,那一点点不满好像又是一种偏见,大概也是从小养成的。在从小被种下的潜意识里,“酒吧”是个贬义词,是不好的地方。
“我店里不乱,”文灿知道薛玉所想,急忙解释:“店很清白,进去的人也很清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电视里那些东西。”
薛玉翻了个白眼,搭着文灿的手臂跳下花台,开始怼他:“和电视里那些是啥?你懂的东西还很多嘛。我问你,你哪里来的钱开店的?”据薛玉所知,文灿一直呆在国家队,赚的钱虽然比她多几倍,但是肯定不能支撑北京的一个店面。
一米八几的高个子被薛玉堵在花台,薛玉坐在花台上,文灿低着头立在薛玉面前,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自己挣的……和朋友一起开的,我出钱,他们帮我管理。”
“什么!你还不管钱?”薛玉杏眼一瞪,文灿立马转身想跑。薛玉拖住文灿的手臂,使劲往回拉,“你给我回来!还想跑?你个缺心眼的!”
薛玉抱住文灿的手臂,文灿使劲往回拽。男人的力气总归比女人大,而且人家是练体育的,一个用力就抽离了。薛玉下盘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一声。这一声教逃开的文灿胆战心惊,不由得又跑回来查看薛玉的情况。
因为生病感冒了,薛玉急呼呼得喘气,脸色也有些泛红。文灿很着急,他知道薛玉现在很不好过,于是蹲下身子去拉薛玉。
薛玉伸出双手抱住文灿的脖子,把他抱了个满怀,嘴里得意地大叫:“文灿你个缺心眼!你跑啊!这下被我抓住了吧,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推倒文灿在地,身体虽然有些累,但嘴里还念念有词,“缺心眼,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还你出钱,说,你出了多少钱?”
花台旁边是草坪,幸好两人摔在草坪上,不脏,也不会觉得多痛。
文灿无奈举出三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