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谈判（2 / 2）

翼族的侦查能力是极强的，更何况他挑选的手下相当优秀。南域的势力并没有西域大，守备也相对较松，生活在那里的妖族们没有受到过多统治者限制，生活的极其自由。本以为只是在南域边缘地带打探的行为不会有任何问题，更何况下属那边也确实没有感觉到丝毫异样，竟然已经被发现了！？

“既然发现了，作为领导者什么都不做，未免太失职。”双方都在试探阶段，炽宇没有一口咬定正体，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试探着。

眼前这只纯妖似乎根本不知道“留情面”三个字怎么写，另一方面坦诚得异常干脆，“别担心我能不能做主的问题，南域非常安定，根本不存在那种会轻易背叛我的没骨气之辈。”

言外之意，他便是南域最高的统领者，在以力量决定一切的妖族内，他的决定便是整个南域前进的方向。当然，也不能保证他那句也是在讽刺翼族神经兮兮不说，还总有那么乱七八糟的人想着要叛变闹事。

被嘲弄了谁都不会觉得高兴，可对方说的是事实，现在跟他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情逞口头之快更是没用，炽宇就当做没听见，点点头正视了他的询问。

“既然如此，话就好说了。”炽宇调整了一下坐姿，“如你所见，翼族内部状况并不稳定，刚好我要趁着这次机会彻底铲除族内古旧的一派，需要威慑的力量。人族那边跟妖族西域的合作听上去也并不简单。“

熄烛耸了下肩膀，并没有反驳炽宇的话，“霸着西域的豪野对翼族有没有兴趣我不知道，但人族就不保证了，毕竟他们的野心比谁都大。”

比起眼下头号敌人，熄烛的针对对象更多指向了人族，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没有任何改变，可眼中却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正面感情存在。

他的态度跟柯白瑞偶尔提起人族统治阶层的个别人时反应相同，是否有什么深入联系……

“没错，所以需要利益吻合的合作者。”炽宇点点头，“长话短说，南域正合适。“

“因为觉得相对独立？还是势力看上去是最小的？又或是听说了最近闹得比较欢的什么传言，觉得有亲近感？”毫不在意地暴露出对自己不利的传言，熄烛却表现得相当轻松，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过来，似乎想要从炽宇的细微举动中看出什么来。

亲近感。

这么说来，之前确实接到了下属的报告——妖族南域如今的统领者是个能力异常强大的半吊子纯妖。具体代指什么翼族没办法探清头绪，可既然熄烛用这样的东西来试探他，看来也并不是单纯的传闻？

跟半吊子纯妖能生出亲近感？

这家伙难道是人族和妖族的混血不成？

炽宇摇摇头，目光放在了还睡着的柯白瑞身上，古板的气场放松了一些，“因为她。”

“她？”

“对，这段日子以互惠互利地形式得到了柯白瑞的不少帮助，在要寻找合作者这一点上，她虽然没有过多干涉，但推荐过……与人族对立的南域。”炽宇收回视线，认真地加重了语气。

熄烛意外地哼了一声，“将整个种族压在一个外来的人族身上，翼族的王考虑方式是不是太肤浅了？”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倒是没工夫管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柯白瑞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完全没有看玩笑的意思，像是逼|迫着某种答案，炽宇笃定地给予了最后的答案，“所以我决定将赌注压在她身上。”

明明谈得是合作问题，却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刚刚消散些许的威压再次弥漫了整个房间，连还陷入沉睡的柯白瑞都收到了波及一般，不安地皱了皱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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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烛大概这辈子学不会什么叫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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