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真相（2 / 2）

“我今天是不想也不能扫你的面子，”凌珈一再一次打断他， “也不能败了易爷爷的兴致，他老人家就喜欢乱点鸳鸯谱。”

“一开始我就说了，你让我考虑考虑。我小时候做了什么你记得我却不记得，二哥，我知道你想我记起来，但是那天我偷喝了我爸的酒，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

“我身上酒味那么重，你能不知道？可你还是把我抱上了床，我最后记得的就是这些。”

凌珈一冷静而直接， “而且二哥，你今天越界了。”

周晟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一时有些慌，“一一，那天我没有…”

凌珈一忽然抬眼看着他。

周晟痛苦闭眼，“我没有动你。”

凌珈一笑了， “我知道，不然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她眼里略带嘲讽，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可我身上那些痕迹是哪来的，二哥你敢说，你不知道？”

“在我最惶惶不可终日的那段时间，还要想尽办法掩盖那些痕迹，要躲着所有人，那个时候我很想你，可是你不在。”

“但是二哥，就算是我，”凌珈一闭上眼睛，“是我勾引的你，你也不该…唔。”

周晟忍无可忍，扣住她后脑堵住她的嘴，不温柔的力度，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恨意和不甘，他很快放开了她，抬起她下巴逼着她看他的眼睛。

“我是不该，从第一天我就不该让你进门，我不该带你一遍遍地走动物园，不该陪你埋下那只雪獒，不该做你的避风港，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我不该让醉醺醺的你进屋，就该任你去街上晃悠，总会有人把你送回来，你是死是活跟我何干，我不该做你的邻居，吵死了不说，还要照顾你这个拖油瓶。”

“可我就算千不该万不该，一一，你那天也是认得我的，别不承认，你叫着我二哥，一声一声我到现在还记得，你要我怎么忍。”

“你从小就比别人多一个心眼，莫名其妙怎么会去喝酒，我不管你喝酒之前知道了什么，你要躲开那个现场你就跑来我家，你不要听那个你明知道可以阻止却没有选择阻止的事发生在我们一墙之隔的地方，所以你喝完酒来找我。”

“我说你明明知道我什么心思，怎么敢自己送上门，哪知道你果然不信我，喝酒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周晟冷笑一声，接着训她。

“别这么看着我，你猜怎么着，那天之后楼下卖酒的吴姨跟我说了，她说你一个小孩子莫名其妙问什么喝多少酒能不完全醉又能让人以为你醉了。”

“凌珈一我跟你说当时我他妈就快疯了，我找你找了半个城你知不知道，你倒好，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一句话都不留给我。”

“我不是给你拿来利用的，你出去嫖个鸭都要给钱吧，我呢，什么都没有，好容易见到你，不想提以前那些破事儿，只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我没有，要是没有我也不会跪下来求，拍拍裤子走人谁不会。”

“早上你倒是说的好听，过去的就过去了，结果呢，你自己还陷在里面出不来，我什么心思你一直都知道，八九岁的小豆芽，每次看着我就像把我扒光了一样，” 他终于放开她的下巴，红色的指印看得他一点不心疼。

周晟觉得她就是欠收拾。

“所以一一，你别说我不该，你要利用我躲开你自己的罪，也要担得起后果。”

白猫似乎被吓到了，“喵呜喵呜”地叫着。

周晟烦死了，晃了晃手上的包，“闭嘴。”

凌珈一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偏偏一滴眼泪都没有。

周晟抬手去拍她的肩膀，语气恢复平静，“你撩完就走，总要给我个说法是不。”

“你要什么说法。”凌珈一声音在抖，强撑着把话说完。

“我要你。”周晟还是这句话，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凌珈一抖了抖，“你这是耍流氓。”

“别担心，我以后就对你流氓。”周晟偏不松口，估计也被气得不轻，点了一根烟，也不问凌珈一介不介意了，她要介意估计他得多抽两根。

凌珈一觉得自己要完，“要不这样，”她强作镇定，“我给你睡一次，咱们两清。”

周晟抬眼看定她，眼睛黑得像要把她溺毙在里头，凌珈一觉得过了好久，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一一，别这么不爱惜你自己。”

凌珈一张了张嘴，又合上，完了又觉得自己很傻，“本来也是我对不起你。”

周晟扔了烟，无所谓的样子，“那我可不保证不会来找你要第二次，你自己做的事你知道，当初我还没做完，就惦记了快十年，你说呢。”

凌珈一觉得这种对话不能再继续了，她要被他给气死了。

“二哥，我坦白，那天我确实利用了你，但那之前我都是真心的，你不能一棒子把我打死了，而且，吃亏的难道不是我，你还轴上了。”

“哼，”周晟不买账，“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吃亏了。”他又点了一根烟。

凌珈一真真要被气死了，“那天要不是我叫停，你敢说你不会继续，装什么大尾巴狼。”

然后她看见周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凌珈一心里“咯噔”一声，大呼上当。

周晟看她呆住了，笑意更甚，“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不是上床之后的事什么都忘了？继续编，我听着。”

凌珈一想垂死挣扎，“我说什么了我…咳。”

周晟一口烟吹她脸上，把她咳个够呛，“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么欠□□。”

他扯过她手臂，按在墙上等她咳完，“你倒是说说，我哪点不招你待见了，好好的二哥不要，还死命往外边儿推?”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霸道直接看得我心神荡漾

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