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2 / 2）

“才一天不见，希仔看上去好像憔悴许多啊。”老太太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我早说过，光有热情是不够的，得讲究方式方法，如何开头，如何结尾，中间如何掌握节奏，过程耗费多少时间，都要做到心里有数。”

“阿嬷你是准备写作文吗？”了了听得稀里糊涂的。

“嗯，准备给人授课。”

“那你改天再来请教杨导好吗？她今天不舒服，需要多休息。”

“我？请教她？”老太太差点没被她这句话气笑了，“我有什么需要请教她的？一不能文二不能武，连日常房/事都……”

“阿嬷，”杨希忽然细细地唤了声，语气亲切极了，一点羞恼气忿的情绪都没有。

反倒是老太太，听到这种比自己还虚伪作假的声音，不自觉就警惕起来：“干什么？”

“爬墙好玩吗？”

“可以。”

“窗户好扒吗？”

“还行。”

“里面的姑娘好看吗？”

“好……诶？”老太太忽然反应过来，“希仔你诈我！”

“呵呵，诈你？我还砍你呢！”杨希美目一挑，随即气势汹汹地朝她瞪过去，“好不容易以扫院大妈的身份把你弄进来，你倒好，来这三天，扒了人两天窗户！真以为这里没监控是不是！”

“是没有啊~~~我实地考察过的~~~” 老太太虚虚掩掩地说，“这种地方，娱乐禁地，领导最爱，怎么可能让你们安摄像头？”

“呵呵，难道安个摄像头还要给领导打报告吗？”杨希冷笑一声。

老太太一听这笑声就知道糟糕了，急忙转身冲王了了道：“了了你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希仔说。”说完又冲杨希挤了挤眼睛，一副“快配合我快配合我”的表情。

杨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杨导~~~”了了当然不想出去，她还想问问杨希刚才那种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呢！于是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后者，“你体内酒精还没有挥发完，得有人守着才行。”

“放心吧，有我呢，区区醉酒，扎两针就完事儿了。”老太太自告奋勇。

了了真是气到捶地。

杨希看她一副憋屈的样子不由好笑：“了了，我有点饿了，你能帮我去厨房拿些吃的吗？”

“啊？”

“等你回来，阿嬷也差不多要回去休息了，正好换班。”

“好啊！”这回了了答应得飞快，并且真·喜上眉梢，“那杨导你想吃什么？”

“小火锅吧，阿嬷也吃点，扒了这么多扇窗户，想必也累了。”

“……不累。”老太太脸有些泛红。

“那更要多吃点了，回头还能再多扒几户。”

“……希仔你这话就过分了，我只是恰好路过，顺便看看，又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又小声嘀咕了句，“谁让你们干事只拉窗帘不关窗户，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阿嬷！”杨希对她的口无遮拦真是感到头痛。

老太太自知多嘴，讪讪一笑，然后转头冲王了了嚷嚷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拿吃的！”

“哦！”了了拔腿就跑。

“了了，”杨希出声叫住她，温柔地说，“拿两付碗筷就可以了。”

“诶？”

“别让人知道这屋子里有三个人。”

“好！”了了顿时明白过来，“那阿嬷吃一付，我俩共用一付。”末了又补了句，“和上次一样。”

“好。”杨希笑着点点头。

“嘁。”阿嬷翻了个白眼。

王了了走后，杨希迅速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什么时候来的？”

老太太瘪了瘪嘴：“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速度，去表演川剧都不用带面具的。”

“看到多少？”杨希完全不理会她的调侃。

“你们没看到多少，别的倒看到不少。”老太太如实交代道，“希仔啊，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短短三天时间，这院儿里的姑娘我可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是‘偷窥’得差不多了吧？”

“不要用‘偷’这个字，太贬义了。”老太太义正言辞地纠正她道，“在学术上，咱们习惯把‘偷’这种行为称为‘借鉴’，所以你可以认为我在‘借鉴’她们的……”

“姿势？”

“不，对生活的态度。”

“……”

“好了，说正事吧。”老太太也觉得自己胡诌得有点过了，忙又把话题拉回来道，“话说你们这圈子可真够乱的，同一个房间我看到三对玩儿的，还都不是同一个对象。”

杨希眼神一闪：“那个人也在里面吗？”

老太太点点头：“就是她呗，你别说，活儿是真的好，来一个搞一个，来两个搞一双，那斗转星移翻天覆地的，整得我都有点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