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风妈妈看着在台上练习的粲娘, 心中对她越发满意。
为了几日后的亮相,欢怡院正式关门谢客。
二楼围栏下方搭建的一米高台上, 邱粲手中的水袖抛扬起落,身姿轻盈如燕,单足起落间伴着急转的乐曲斜身探海, 水袖错落挥甩。
对面高楼上, 观看的男子欣赏着,赞道:
“妈妈教的不错,能让如此的农户女不到一年就有如此功力。”
风妈妈带着一丝自得道:“粲娘的舞是妈妈我亲自从零基础教的,少主是否也觉得不错。”
男子看着楼下的舞姿,挥摆的折扇的动作顿了一下复又: “妈妈确定这位粲娘未习过武?”
风妈妈听出其话语中的怀疑,摇头道:“少主何出此言?妈妈我派人查过,此女出身绝户, 在东瀚确无一位至亲了, 何来有学舞的机会?”
“妈妈误会了, 我是问其出身中是否学过武功?”
风妈妈一怔,不由随着其目光看着楼下的粲娘:“少主觉得此女习过武?”自己还欢喜过此女柔韧度佳, 若是有武功, 因此才能对于一些动作游刃有余吗?
男子摇头:“只是有种感觉, 妈妈还是相信此女天赋异禀?”
若真身具武功,此女断不仅仅只是个良家女。风妈妈想起初时手下带来粲娘时倔强及曾言自己身份不一般之语,眉间紧皱:“我现在就叫她上来, 请少主探查一番。”说着就要下楼。
“妈妈耐心等候几日, 你不是说云霆接了笺纸要来吗?到时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 再探不迟!”
风妈妈道:“今日多亏有少主在,要不然引了坏人来,可是妈妈的过错了。”她欢怡院中了啥药?前有个花娘来历成迷不够,后来个粲娘也不简单,专招复杂之人!
“妈妈言重,你该欣喜此女落入了欢怡院。这几日切勿露了形色,不过可以敲打敲打……”
风妈妈恭顺应道:“听少主的。对了,主子回来了,您还不回去吗?”
男子舒展了下双臂,“也是,明日要进宫,今日我也该露面了,要不然我娘非昭告天下不可,爹少不了逮我去给她赔罪。”
风妈妈闻言忍不住挥了下手中的丝帕,嗔笑道:“主子还不是被你们父子俩宠着,才如此任性?”
*
战赫身边有一对强叔夫妇,自从战赫出事后都是他们服侍的,算起来战赫已昏迷近两个多月,按说以古代的条件还能活着?
花媱将此疑问咽回肚子里,想着这可能是书中人特有光环。她是以“侍疾”名义过来的,但来了之后发现自己插不上手。
不论是喂食、翻身、清洁,强叔夫妇作为长年服侍战赫的奴仆,都做得细致周到还有默契。
她感觉自己像个碍事的砖头,哪空脚就往哪抬,初进风居院,在这在床榻前是左走两步,后退一步找不到事做。
好在强婶看出她的窘迫,主动将一些事交予她做。
她在对方交待的擦身和打水两样事中,毫不迟疑地选了后者。
花媱端着水正欲往床榻边的圆凳上放。
只见原本紧闭双眼的战赫,双眸大开。
“妈呀!”花媱忍不住惊叫出声,手中的铜盆受惊之下脱手而落发出一记响亮的“哐当”撞击声,其中的水溅了大半出来,不少淋到了花媱身上。
她后退一步,却没注意脚下水迹和裙摆,直接跌坐在地,但花媱没心思关心自己的状态,惊喜中还带着惊吓,颤颤巍巍道:“强……强婶,王爷醒……王爷醒了!”
花媱感觉到强婶脚步轻行至自己身侧,身上的橙灰色衣摆印入眼前,一下让她回了神。
只听强婶的声音平稳道:”王爷您醒了?”
她言语平铺直叙,竟如床榻上的人只不过刚睡了一觉醒过来一样,例行询问一样。
花媱没有听见战赫的声音,只听强婶对自己丈夫嘱咐:“当家的,你伺候王爷吧。”
强婶转身站在刚从地面起身的花媱身边:“姨娘您跟老奴来。”
花媱瞥一眼前方,只见到背对她,挡住自己视线,正服侍战赫的强叔。
看着几步外的强婶,连忙跟上。
强婶原本带着怒气,但见到狼狈的花媱,气消了点,还是忍不住责问:“姨娘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花媱费解道:“强婶您们不惊于王爷醒吗?”怎么回事?书中不是说战赫回来不久便薨世了?既然他能醒来,不就代表他恢复健康了?怎么又挂……薨逝了!
最奇怪的是似乎都不意外战赫的苏醒迹象?
战云霆同荣嬷嬷行至风居院,见到长廊下二人神情严肃,他走近问:“发生了何事?”
战云霆问着强婶,目光却忍不住瞥到她旁边的花媱身上。
她缩着肩,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身上的下摆滴落着水,可怜兮兮的。
虽此时不若初春凉,但这般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