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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教而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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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正在浇花的小丫头听到这边的动静,忙过来拉她,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赶快过来。”半推半搡的把她带到院中央:“你要送茶,也要挑时候嘛!殿下这个时候谁也不见。”

又凑过来一人道:“上一年就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结果直接被活活打死了。啧啧,你当自己有几条命,居然敢……”

还没说完,听的人抱着茶具转身就溜了。

浇花那人瞟了她一眼,笑道:“你这个人,吓她做什么?”

那人耸耸肩道:“衾姑娘吩咐的,我哪里知道?以后盯着点她,别让她和殿下有太多的接触。”接着放下手中的活,拍拍那人摇头叹息道:“你好好浇花,我去找衾姑娘,不然这又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呢!”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罗衾从前院赶过来,她的容貌很是清秀,但气质却给人一种蚀骨销魂的美感,生得一双杏眼流波,脸上柔情万种,任谁看了都会陷进去的妖娆。

来到屋门前,里面的动静还没停,她扣了扣门,就听得里面那人又摔了东西,冲着门口吼道:“滚,都给我滚。”

“殿下,是我。”罗衾轻声道,尾音中略显无奈。

屋内的声音停了片刻,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进来。”

罗衾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一屋的狼藉。屋内但凡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个遍,桌案,屏风也都被翻倒在地,司马珝此刻倒是消停了,两肘撑着趴在床榻边上。

罗衾穿过这片狼藉走到司马珝身边,就见他的袖口有几处血迹,便知他又是摔东西的时候划伤了手。摇了摇头转身要给他找纱布包扎,刚迈出去半步就被拉住:“罗衾,别走……”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罗衾蹙眉道:“可是殿下,你的手……”

“我没事,留下来陪我,我不要你走。”明明是命令的口气,却说的像小孩子撒娇。罗衾也终究是不忍心,索性和他一样,也坐在地上,司马珝没有说话,她也不开口,只从怀里取出一把梳子,默默替他打理乱了的长发。

许久,司马珝背对着她幽幽开口:“今日,父皇大发雷霆,他说……该死的人……是我。”

罗衾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还是微笑着道:“陛下说的不过是气话,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司马珝猛地转过身来,抓住她的手,几近咆哮:“气话?我私下里连徐衍的府邸都没去过一回,父皇凭着一封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密信,就已经认定我和徐衍勾结,若是我真做些什么,父皇他是不是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密信?”罗衾心下疑惑,从未听说徐衍的案件里还有一封密信的存在。

“肯定是二哥为了诬陷我派人藏于徐衍府上的,今日父皇拿给我看了,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诬陷我。”司马珝恨恨道。

罗衾神情有些复杂:“既是宣威王诬陷,那封书信就该是他人所书,笔迹上总会留下些端倪,陛下没有派人去查吗?”

司马珝似是无力再说,苦笑道:“父皇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他就是想找个理由治我的罪。父皇的几个皇子中,数太子和徐衍走得最近,整天一副翩翩公子,与世无争的模样,深得这位三朝老臣的亲睐,几次三番的上书向父皇夸奖太子的贤能,若说与之勾结,结党营私,也是他司马弋排在第一,结果呢?徐衍出事之后,但凡是和他有些联系的人,都或多或少受到牵连,唯他司马弋一人,从头到尾平平安安,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殿下……”罗衾也不知怎样安慰,只是对司马珝这般状况隐隐有些担忧,这么多年,罗衾一直陪伴他左右,知道他虽有些孩子气,但遇事一贯沉着冷静,且杀伐决断,可一旦涉及到皇帝和太子,他就会不自觉的乱了方寸,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密信的事,还是要查清楚她才放心。

徐衍“谋逆案”的后续还没有结束,京城里,每天都有大臣被问斩,抄家,下狱,流放,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有一天,厄运就降临到自己头上,不知情的朝臣只当是南渡后,琅琊王氏和司马氏“共天下”的事情刺激到了皇帝,才使得天子震怒,正可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承平王和宣威王不知何故,突然被皇帝禁足一月,说是在府上思过,不知这么多天过去了,思过出了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朝臣们一旦被牵连,尚且可以替自己辩白几句,否则他们二人一通乱搅,外加地下人煽风点火,是白的也能说成黑的,这朝堂之上就真的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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