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这只鸟(2 / 2)
“男女有别,你看……”,我抓了抓耳朵,没有再说下去。作为一只有修为的好鸡,我想他懂得,但他居然一动不动。我找了一根树枝,搭在两把椅子中间。然后说到:“道友,你看这根树枝不错吧?是不是特别适合飞禽睡觉?”树枝还在颤悠悠的晃,他看了一眼,咔吧一声,树枝居然断掉了,然后又自顾自地睡觉。
“罢了罢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和衣上床,熄了灯,也睡了起来。之后的数天里,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东西也不吃,只是喝了几口清水,一直处于假寐之中。居然比我还能睡。如果不是偶尔喝水,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有一天,他身上发出红光,灿若晚霞,煞是好看。而后红光一敛,那种红彤彤金灿灿的光芒减弱了,腹部的那块黑色却也没了,我才看出他那几根尾羽颇长,金红色的羽毛还有一些漂亮的羽纹,斑点。虽说还是认不出他是什么品种,稍稍打击了我自认学识渊博的信心,但看他终于站了起来,我还是说:“恭喜道友,修为大进,想来化人指日可待。”
他瞥了我一眼,就飞走了,一句话都没说。“真是一只忘恩负义的鸟,我收留了你这么多天,一声道谢也没有。”我愤愤不平。
没过多久,他居然又飞了回来,进屋,如同进自家门。我扭头不看他,他居然开口说话了:“仙子,我可以在贵处借住一段时间吗?”难得听他开口,还是很客气。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说:“借住可以,但你不能睡床。”
“好,多谢仙子。”于是,我在屋内,给他打了一个木头架子。
前几天,他乖乖的睡在架子上,但有天起床,我发现,他不知什么时间飞到了床上,我指了指木头,他就飞了回去。而后的几天,我发现,这只鸟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赖在床上,偶尔才睡木头架子。
我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友,你已经借住了很长时间,该回家了吧?”他却答非所问:“不知仙子名讳?”
“青飘”难道他还要报答留宿之恩。他又问:“不知仙子的真身是什么?”
我有些诧异,“你不是见过吗?是一颗茶树?”
他盯着我看,我居然从他那双红的发黑的鸟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他又问我是什么品种的茶树。虽说我知道自己比其他茶树的叶子大了一些,树干直了一些,没见过与自己一样的品种,也认不出他的品种,但不妨碍我嘲笑他,于是我故作高深的说:“你还年轻,去过的地方太少,九重天、昆仑境、三山四海哪一个不是遍布奇花异草,你见识不够,认不出我这昆仑境稀有罕见的品种实属寻常。”
他顿了一会,说:“仙子,在下遭逢大难,身受重伤,实在无处可去,恳请仙子多收留一段时间。”虽然是请求,但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我答应了他,又问:“未知道友姓名?”“在下……”,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我以为他还没有名字,就说:“我看你还未化人,没有名字也不奇怪,看你形态,我有一个十分妥帖的名字,就叫你红红可好?”我十分中意这个名字。
“粗俗。”他显得很不乐意,我又感到了那深深的鄙视。我十分不满他的态度,作势请他出去,说:“你走吧,想好名字再回来,如果不如红红,那就不要回来了。”他感到我的不满,不说话不动,又开始假寐起来。我就当他默认了这个名字,眉开眼笑的叫了他几声:“红红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