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做事(1 / 2)
女子垂眸瞥了眼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瞬间闪出冷光,抬眸时却已是遮掩的滴水不漏,满含无尽风情道:“小女子虽不是闭月羞花之貌,却也不是随便给谁都看的。”
凌啸挑挑眉,面无改色的问:“那姑娘怎样才肯以真貌示人?”
她呵呵笑了几声,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又靠近了他几分轻声细语道:“小女子非要碰到心仪之人才肯露出真容。”
女子颊边的几缕碎发划过凌啸俊逸削刻的脸庞,鼻尖飘过香郁,发丝柔软触感令他脸上肌肤有种微痒的奇异,如墨的黑瞳暗了暗,紧紧盯着她。
她眉目柔润的垂眸,一手举起缓缓从耳后拆下面纱。薄纱一点点下垂露出小巧的鼻,精致欲滴的红唇,果然不算国色天香的脸庞,却也秀美得细致惊心,加上举手抬足生姿却不浮夸的动作,眉眼间含波流转却不泛滥的风情都足以令男子动心。
“今日得遇大人,真是小女子之幸,先饮为敬。”说着一仰头含入一口酒。
看着细滑的脖颈缓缓滚动,顺着凝脂的肌肤往上看,嫣红唇边一滴未尽的酒液从嘴角逃出向下爬去,即便是凌啸也不免失神。女子伸手又续了一杯,递到他面前:“这杯,大人请!”
凌啸这次不像刚才置之不理,而是单手接住了杯子,眼神锁住怀中的美娇人。
“大人?……请!”女子示意他喝下,甚至抬了手扶住他举杯的手臂。
“呵呵,好!”凌啸爽朗的笑了声,抬手举杯到唇边。
正待他仰头一干而尽时,突感一股杀气从怀中崩出,直逼咽喉,幸亏这杀气力量是有了,不过动作还不够娴熟,他一个侧身躲过,扔掉酒杯的手顺势反握制住对方手腕筋脉。
女子吃痛闷哼一声丢掉匕首,右手以肘向他胸口击去。谁知凌啸也是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曲臂挡住她的攻击,顺势一推,手掌正中对方胸口。
杨绮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警觉,反应机敏且功底深厚远在自己之上,只吃了一掌自己胸口仿佛被震碎一般剧痛无比。
凌啸也没想到用了不到半分功力,竟将女子打飞出去,不过此时对方左腕还在他掌里,不让她有退却的机会,手一带原本要飞出去的身子被硬生生拽回来,他大掌跟进直接扣住细颈,手腕一翻将人压在桌子上。
冷哼一声,他站起身眼神寒彻透骨盯住她,开口问:“好大的胆子,敢刺杀禁卫军!谁派你来的,说!”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手指开始用劲掐住她咽喉。
“……” 女子被压住喉部难受异常,强忍痛楚从嘴中挤出三个字:“杨、之、焕!”
听到这个名字他明显一愣,谁都知道杨之焕已经是个死人,死人怎么可能派人来刺杀他。
趁对方晃神之际女子腿一抬想从背后袭击。凌啸依然反映迅速长臂一伸侧身反而抓住她的脚踝,可同时松开了对她喉咙的钳制。她拼尽全力浑身使劲一挣弹开,抽出藏在纱幔后的长剑,反身过来面露冰冷之色,满眼恨意瞅着对面的人。
见她并不是急着逃命,而是回过来要索命,他嘴角不屑地一撇,倒是个有胆有识的女子,可惜了!
有了长剑在手,她的招式终于有点压迫力,剑锋犀利步步紧逼,招招直取他性命,只可惜有势无攻,每剑都是还未沾身就被他化了招式。杨绮微皱眉头,自知功底有限难以碰到对方身体,咬住唇破釜沉舟追剑而起,飞身刺向他胸膛。
见她不顾一切要直奔自己刺来,凌啸急退几步,眉心一挑,抽出腰间细刀并未退鞘,稍一运力便将对方剑身弹开。杨绮手腕被震麻吃痛发软,剑势走了形,他趁机长腿踢上细腕,她的剑便脱了手。
单手接住落下的剑,凌啸回眼,见圆桌正面向自己飞来手腕轻抖,长剑便把桌面劈开两半飞弹开,砸向两边墙壁。再见桌后女子已是跳窗之势,他眼神一聚抬臂将手中长剑掷去。正跳落的女子肩头被长剑直直划过,她闷哼一声跌落到街道地上,长剑则稳稳的扎入对面墙上,触目惊心的红顺着剑身滴落。
女子便是杨绮。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相见,闭了闭眼杨绮拉回思绪,一切都收不回来了。
端着药送到房内,袁伊娴似乎已经等候她多时,立刻就眉飞色舞的描绘刚才与凌啸的对话。
“韵儿,你说的没错!我该早就对他说,他……”
“小姐先把药喝了。”她将药碗递到袁伊娴面前。袁伊娴停了话,皱着眉头把药灌下。
“好苦,能不能不喝了。”二小姐眉头拧成一片,忽而表情一开继续刚才的话:“我对他说了。”
收起药碗,又将帕子递给她擦嘴,杨绮不语。
“我说不想让他把我当成人人敬畏的二小姐。”袁伊娴脸颊飞上红润,精美的脸庞尽显娇羞。
“那凌大人如何回答?”杨绮平静的问。
“他说……他说无论我是什么人,他都会保护我。”袁伊娴回忆着表情显得欢悦,仰头问杨绮:“你说,他这算不算是回答?”
点头,她平淡的说:“凌大人心里有小姐。”
听到想要的答案,袁伊娴喜上眉梢,垂下眸安静的思索。收拾起东西的杨绮端着药盘出去。
是真的,原来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袁伊娴,也怪自己愚笨被纷乱的情绪蒙蔽了双眼,他肯为她舍命保护,她肯为他舍身犯险,他们这样才是应该互相恋慕的人才应该做的事。而自己在干什么,竟然挑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表达心意,难怪他不想再看到自己。
苦笑,不该如此。
“七皇子殿下。”杨绮给前来探望小姐的七皇子慕容熙躬身行礼,“小姐在屋□□院。”
起身欲带路,手臂却被大掌轻握,阻止了自己的行动,她疑惑的回望。
眼前的人总是这样面容恬淡的温和,目光清亮婉柔,举手投足都透着洒脱不娇作,像是不染一丝凡尘,总叫他迷浊了心智。
“我是来看你。”慕容熙眼神透着无尽的深邃凝望她,沉语:“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