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有鬼(1 / 2)
曹为此言一出, 满朝文武皆是跪下求情道:“魏王殿下,司马大人害死温香侯一事, 尚无确凿依据。且司马宣,乃是老魏王遗命留下辅佐您的,您总不能不听老魏王遗言啊?”
曹义将军见状,亦出列求情道:“魏王殿下, 司马家乃是大家,司马大人的父亲,亦与先王是故交。何况,先王临终有遗言,不可杀司马宣,留着他,还有用处。”
方才朝堂论罪,曹氏亲贵几乎无一人出来求情, 此番,曹为要杀了司马宣的时候,倒是有人出来求情了……
见曹义将军出来求情,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求情。一时间, 满朝文武,跪倒一片……
而司马宣,也近乎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跪伏在地, 一声不吭……
曹为站立在高处, 冷冷的扫视着在场诸人。
自打继大位以来, 他一直宽和待下,如今,正是立威之机。
司马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被削去官位,禁足在府内,无诏,不得出。
不仅如此,曹为还亲自下令,给司马宣送去三位姬妾,令司马宣不得拒绝,只得供养。
如此“大恩”,司马宣只能领受。
当日朝堂的情景,刘灿皆与温书提了。
温书还是一如既往坐在刘灿的对面,听闻此言,亦是长吁短叹了一声。
刘灿亦是郁闷道:“若非朝臣拦着,那司马宣已然被曹为斩首。一想到这厮日后还要蹦跶数十年,我这心里便不舒坦。”
温书倒是看的很开,“早在第一次见他,我便不喜欢他。可那又如何?这个人,终究是要完成大业的。正好他如今禁足,我倒是可以去司马府会会他,那虚空道长定然以为,我早已经魂飞魄散,我倒是看看这虚空道长,有几分能耐,还能凭空湮灭我不成?”
刘灿闻言,忙劝阻道:“不可,那虚空实乃妖物,万一你去了之后,有个好歹又该如何?眼下,你魂魄游离,只安心在宫中等着胡桃老儿来接你即可。”
温书倒是对那胡桃老儿不做念想,听刘灿如此说,他倒是笑道:“胡桃老儿迟迟不来,唯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我命数未到,另外一个,就是他年纪大了,事忙,把我给忘了。我看这第二种可能,是最符合他性情的。”
想起那胡桃老儿,刘灿亦觉得无奈,眼下,他只得道:“曹为这几日实在是疯魔了,让那孙先生保你尸体不腐,他还如往常一般,抱着你的尸体睡觉。朝臣已有人劝慰过,可他皆不听。你如今虽然魂魄游离,我正想着抽空告诉他你的事,至于你,就留在宫里陪着我,若是有什么话,我还可以代你转告给他。”
温书深吸了一口气,曹为龙气正胜,他怕是连远远的看上一眼都不行,何谈靠近?
温书只好无奈道:“我没什么话,只是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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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司马府内,司马照和张夫人皆在一侧,默默看着司马宣喝着闷酒。
司马宣是抱璞泣血、哀痛欲绝,他指着司马照,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来说,这些年,我对魏王可有半分异心?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他扫除障碍,更助他登上魏王之位。可是就为了那个郭温书,他居然想要杀我,想要杀我……”
司马宣涕泗横流,哭的是泣不成声。
张夫人回首望了司马照一眼,示意他赶紧去安慰父亲。
司马照点了点头,上前捡起被司马宣丢的满地的酒瓶,随后冲着张夫人道:“如今禁足这事,是魏王亲自下令,无法转圜。父亲不必如此忧心,咱们在府上,安安静静的,静享天伦之乐即可。儿子相信,待时机一到,朝中无人为魏王出谋划策之时,他还会来找父亲的。”
司马宣轻呵了一声,“他曹为当我司马宣是什么人?随意弃我辱我,想要我回去,我就得回去?”
司马照笑了笑,忙道:“父亲这就是在说气话了,大丈夫,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眼下,司马府虽然被兵士包围,可咱们司马家,底蕴深厚,那魏王又给父亲送了三个姬妾,不用白不用,让她们排练歌舞,日日来给父亲欣赏便罢了。”
张夫人在一旁听到这话,面上无丝毫表情。
司马照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尴尬的笑了一声,冲着张夫人道:“母亲可别介意,儿子是觉得,那姬妾就是魏王派来盯着父亲的。咱们若是弃而不用,也是可惜。让魏王知道父亲不在朝中做事,反而过得逍遥,他定然便也能放下心。也得让曹氏亲贵们看看,父亲可没有那称侯拜相的野心。”
张夫人微微一笑,面容端庄优雅,她拍了拍司马照的肩膀,赞赏道:“吾儿聪慧,母亲去给你你们父子两个做两个小菜。”
司马照垂首道:“多谢母亲。”
待张夫人离开之后,司马宣才侧躺在那里,不禁嗤笑一声,无奈道:“为父我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你若是喜欢,你留着便是。只是你到底年纪还小,不该做那等心思。旁人看了,也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