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第二章
“臣今有一本启奏:臣蒙天君赏识,委派西北,充任监军,体察民情,以匡扶社稷。今老臣来此三万有余年矣,所见之事触目惊心。臣初下车时,依天庭规制,帝君应降阶相迎,然其傲慢无礼,数次蔑视于臣,实是蔑视于天庭,蔑视于天君,其后更是飞扬跋扈,无所顾忌。臣遍查西北之仙民,然其却只知帝君不知天君;军营更是如此,为帝君之命是从。近年来他与塞外异族首领来往密切,臣深恐其祸乱社稷,于是使人查探,却反为帝君侦知,冒死传出密报,言不日帝君将要造反,臣上书请天君早做准备,以匡扶正义,攘除奸凶。臣自知时日无多,却愿以腐朽之躯,为天下,为天庭结草衔环以报天地,天庭养育,知遇之恩。臣惶恐再拜。”
这一份古朴的竹简奏章,压在天君的金灿灿的龙书案上。
须臾之间观天监就把净天镜搬到了正天殿中来,巨大的影像显现了出来。巍峨庄严的银岳殿,金砖碧瓦,丝毫不输正天殿。
“天君别来无恙啊!”凌岳帝君先问候到。
“有劳帝君挂念,本君一切安好。”天君答到。
“那便好,那便好!”
“不知帝君用了这净天镜找本君有何事啊?”
“我的士兵在天界与异族的交界处抓到一个奸细,我想请天君与我共同审理。”
“左右不过是个奸细,帝君自行处置便是何须与本君共同审理啊?”
“天君莫急,来呀,将那名奸细带上来!”凌岳话音刚落,净天镜上显示一个低着头身着绛紫色长袍的人被押了进来。
“天君请看就是此人。”凌岳帝君说完这句话,那紫色长袍人抬起了头。
天君看了一眼又惊又气,眼前人的奏章还压在龙书案上,而今他就已经是阶下囚了?天君狠狠地攥住宝座的扶手,片刻后又放开了。
天君刚想说话,就见守门的力士押着一个泥孩儿走上了殿来。浑身的泥土像是镶嵌上去一般,已经分辨不出她是男女了。
“看不见这里在干嘛吗?出去!”大殿下怕让凌岳帝君笑话他们不懂礼数,就抢先一步对着力士说话,让他们把这个泥孩儿带出去。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泥孩儿就冲了进来对着净天镜里的影像哭喊,眼泪划过脸颊,划出了一道道的沟壑。
“父亲……父亲!不!这不是……这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死了,我父亲已经让一个黑斗篷的人杀死了,都死了,一个都没留下……”
只那么一瞬,凌岳瞥了眼身后。
只那么一瞬,天君看了大殿下一眼。
“左右,将这个疯子带下去,等天君与帝君审完奸细,再行发落!”大殿下对着力士们再次发话。
“是”看门力士赶忙地把泥孩儿拖了出去。
“帝君我们继续!”
“好”凌岳一抬手示意开始,左侧的将官叫到“带人证!”声音一层层地穿过银岳殿重重的宫门,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军营士兵被引领上殿来了。
“参见帝君”那几个士兵跪倒参拜,然后转身向着净天镜再次参拜天君。
“我来问你,可是你们在边境关口发现了监军大人的行囊里有尸族首领江影的信物以及书信的?”凌岳问到。
“回帝君,正是,当日是我们几个值守关口,忽然从关外驶进来一辆马车,挂的是监军府的牌子,按理说我等不应过问,理应即刻放行,然而最近帝君刚下了禁严令,要严格检查过往车辆,所以我们不敢疏忽,就把马车拦下例行检查,然而那车夫却以监军府之命为由不许我们检查,这时我们觉得事有蹊跷,就准备冒着得罪监军大人的风险查看一番,谁知那车夫挥手一鞭将我等打翻在地,又一鞭催马前进,幸亏当时追风营的上将军正好来此换防,才将其抓获。”
“那这信笺和信物是你们搜出来的吗?”凌岳说着一挥手,左右就将证物一封竹简,一块令牌呈了上来。
“不是,虽然他有心逃避检查,但毕竟是监军府的人,我等不敢造次,再者虽然他被抓获却还威胁我们说这是监军大人的东西,要是我们谁动了就要军法从事,我们就没有动手,这些东西是上将军从马车里搜出来的。”
“叫”凌岳说完,他右侧的将官又呼:“请上将军上殿!”
重重的宫门外,传来飒飒的铠甲摩擦碰撞的声音。闪亮的银甲,呼应着头上的帥字盔,一把雕花宝弓别在身上,几支寒光凛凛的箭羽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