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如何选择的未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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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寒人来了？与暮人见面了？”听到传来的消息，风馨宁露出了不敢相信的样子。她从实验室地办公桌旁站了起来，脱下了实验专用的白袍，将鼻梁上的眼睛脱下，放到桌面上，才向着汇报者走了过去，接过他们手中的资料，然后阅读了起来，并且不时提出问题。

“怎么会见面的？”

“很突然！”手下的人回答道：“他们到夜期那个组织去拜访一下，没料到刚好遇上律寒人到访。因为律寒人出访夜期这件事是突然决定突然起行的，所以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也就无法让她们不去出席……”

“突然？”风馨宁挑了挑眉，看着手中的关于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的资料，不由得揪起了眉头。突然，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么的多巧合，也没有这么多的突然的。她看到了这一切的最核心人物——夏侯冥的时候，便意识到，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操纵编排好。

导演是他，也就能为这一切做出合理的解释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来不善于揣测人的心理的风馨宁知道自己此刻必须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将这一切完完本本地告诉律瑶人，然后等她来决定下一步。

因为她风馨宁，永远只是个棋子，不是下棋的那一个。

于是她将手中的资料合上，越过了那个低头还在等候着她问话的人，向着实验室的门走了过去。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夕阳的组织向来严密而安静，在这些环境下，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年她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成为了律瑶人一个影子的日子。她接触到了一个与人前截然不同的夕阳，接触到了那个纯粹叫做律瑶人的女人的影子。

律瑶人。

让她服下假死的药，完全在她妹妹风然闲的面前抹杀了她的存在，夺取了她的一切的律瑶人，她本应该恨着的律瑶人，她却做不到。

做不到恨她，甚至做不到杀她。虽然无数次遭受过她的引诱：“馨宁，是不是想要获得自由？来！获得自由很简单的，只要将这把刀夺下，我的心房在这里，你只需要轻轻一插，我就死了，你就自由了。一切的一切就这么的简单。”

事情其实可以很简单，但是简单的只是表象，它其下隐藏的一切都是无比的复杂，复杂到她无法只是单单地去恨律瑶人。

数不清多少个夜里，律瑶人从梦里惊醒，血丝涨红的眼眶像是要裂开般可怖，她疯狂地毁坏着室内的一切，将所有暴戾发泄在破坏之中，良久的良久才能得到平静。

然后她像一个脱失了所有生命力的活死人，坐在一个废墟之中，寂寂暗暗的黑夜里，双目没有任何的光亮。

风馨宁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在那个时候陪着律瑶人，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无心快语，零零碎碎地拼凑出一个不太完整的过去。

却足以够她去了解律瑶人。

哥哥。

她重要的是哥哥。

妈妈。

她还有一个妈妈。

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妈妈？你说过你疼瑶人的，你说过瑶人就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还是要像其他人一样？为什么还是要抹杀瑶人的存在？哥哥你怎么可以砍下那一刀？哥哥，瑶人那么疼，你怎么没有听到？

你怎么可以转身得如此决绝？你怎么可以杀我？！

你告诉我全世界都不让我活着的时候我更应该活下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教我的，却为什么是你要杀死我？为什么是你？

这一连串的询问，风馨宁都不知道答案。风馨宁无从稽考关于律寒人的一切。风馨宁只知道，律瑶人的心里有着一个黑洞，那个洞正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吞噬着她的一切，没有什么能阻止。

除非她找到了自己心目中一直期待着的那个答案。而那个答案，只有律寒人能给予。

律寒人是她永远的心结。

来到了律瑶人的门前，风馨宁深呼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这件事若果给律瑶人知道她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律瑶人对于她，从来都是不可触摸的，她微微愣住看着那道厚厚的门，顿了好一会，才伸出手指，轻叩门扉。

三下，是她们的暗号。

然后风馨宁开门走了进去。

今天律瑶人没有睡觉。她反常地没有沉醉在她向来喜欢的梦中，向来向往的过去里。她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揭起了窗帘。

此刻是日薄西山的时分。夕阳的总部在一幢高高的商厦里，斜阳暗黄的灯光直射无碍地落在了这个宽阔的空间里，给室内一切毫无生气的静物染上了一层色彩。她像是一个沉浸在过去岁月里的雕像，一动也不动，连风馨宁走了进来，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