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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孟燕行便再不顾忌,三两下扯开陆横衣衫,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发现确实只是受了些皮外小伤,这才松口气。
找来伤药,孟燕行一面为陆横包扎上药,一面庆幸:“多亏有常八护着你。”
陆横由着他忙前忙后,待孟燕行替他上好药,这才起身,态度强硬的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你我之间受伤最多的肯定不是我,这一番恶战,若不是你勇猛非凡,拖住驿长等人,只怕常八也护我不住。你只知担心我受伤,却不知我见你这一身的血,心底是何感受。”
孟燕行看着他笑:“真没什么大事,血大部分都是旁人的,我就是胳膊有道口子,还是我自个划的。”
提起这个,陆横便神色微黯,自责道:“这件事怪我大意,竟没料到他们会在水里下药。”
孟燕行由着陆横动作小心的解开他衣衫,闻言笑道:“这事怎么能赖到你身上?!任谁也想不到这些贼匪竟胆大包天对官家之人动手。”
“等着吧,勇郡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横瞧着孟燕行前胸后背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由心口犯疼。
好在,伤口虽多,却没什么严重的。
“哥哥,你觉得,蒋琼这人如何?”
“蒋将军?”
“嗯。”
“论武艺上讲,此人的确身手不凡。”孟燕行语气颇有些赞许,随即,忆起前世那个自己,神色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怀念,道:“能预料出我对战的动作,并做出最敏捷快速的反应,与我配合无间,此人的确不简单。”
身后为他涂抹伤药的陆横好一阵沉默,孟燕行敏锐的察觉出陆横似乎并不开心,难道是还在忧虑今晚之事?
“云鹤不必多虑,虽那些活捉的贼匪俱已暴毙,不过留下的线索也不少,相信勇郡王不会忽略的。”
陆横转到孟燕行跟前,为他胳膊处被划的口子上药。
“哥哥,蒋琼,当真能与哥哥心有灵犀?”
孟燕行一怔,望着一直垂眸为他抹药的陆横,啧啧坏笑:“心有灵犀可不是这么用的,啧啧小不点,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陆横仍旧低着头,孟燕行看不到他的神色。
“是。见他与哥哥并肩而战,互为臂膀,我的确嫉妒得很。明明,可以与哥哥站在一处的人,该是我。”
孟燕行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是看到陆横终于抬起的面庞上那显而易见的失落,他连窃喜都来不及,就被心疼所代替。
“你傻呀!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人擅长的不同,何必强求自己?且说实话,我倒宁愿你安安全全呆在后头,知道你安全,我便可毫不顾忌,随意出手,可若你在身旁,我必定要方寸大乱。”
陆横神色黯然:“说到底,你仍是觉得我是累赘,不能和你并肩而战。”
孟燕行想挠头。
“别别别,咱可不兴怨妇这一套啊!政务上那些我应付不来的弯弯绕,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给我摆平的,我可有到你跟前说过?有人为我分忧解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谁像你,明明不擅长的事,硬想拗着往上冲!”
陆横磨磨牙,忽觉手痒。
明明往日极通透的一人,怎么今个这般迟钝,完全没体会到他话里意思。
陆横咬咬牙,看来这招不行,得换个策略。
正想着,就见孟燕行摸摸下巴,眯眼道:“说到那个蒋琼,我总觉不太放心,他赶来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这样意图不明的,还是要多加防备才行。”
话说完,孟燕行敏锐的察觉出陆横情绪好转,面上竟也带了丝隐约的笑意。
奇了怪哉。
上好药,陆横去洗了手,又透湿帕子,回来仔细为孟燕行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