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杀(1 / 2)
房门外,原本一脸忠厚老实的驿长此刻却满脸的狠厉狰狞,配着谦卑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
在其身后,站着五六个身穿黑衣、面覆黑巾的魁梧大汉,个个手里都握着把寒光湛湛的长刀,目光阴森的盯着房门,犹如几匹眼冒绿光的饿狼。
“老大,没想到这头功居然叫咱们撞上。”
驿长身边的管事咧着嘴无声笑了几下,贪婪的盯着房门。
主子可是说了,若能杀掉一个钦差,就奖十金。这房里头,可是住了两个。
驿长瞥他一眼,没吭声。
房内这么久都没动静,莫不是迷药剂量重了些?此刻都晕了过去?若如此,还得考虑一番留下那个活口。
“听着,若里头的人晕了,只把那穿湖色长袍的男人留下,其余,全杀了。”
外头的人便是说话声再小,可听在屋内正紧张戒备的人耳中,却分外清晰。
湖色长跑?
是陆横。
孟燕行看陆横一眼,随后紧紧握了下他的手,低声道:“待会打起来,你一定要护好自己,别担心我,对付这些小蟊贼,你哥哥我还是有信心的。”
黑暗中,陆横轻轻笑了下。
他知道孟燕行这话不过是安慰自己,以期保证他的安全。可是,哥哥他却不知道,若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陆横,也绝无苟活的念头。
门外,驿长上前两步,本想亲自开门,想了想,顿住脚冲身旁一人抬了抬下巴。
那人会意,点点头,上前轻手推门,发现门已拴上,便举起手中长刀,轻轻插入门缝,撬了起来。
须臾,房门便被撬开,那人握着长刀,悄无声息的进了门。
黑暗中,那人只凭记忆朝房内床榻的位置摸,却不知,此刻孟燕行等人正侧身贴在房门左右两边,就等着这群人进来,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驿长见手下平安进去,便一挥手,立时又有三人摸了进来。
“杀!”
猛然间,孟燕行大喝一声,手中长刀随即朝近处的人砍了过去。那人不妨有人,又被孟燕行一声大喝吓得浑身哆嗦,没等反应过来,便被砍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气。
孟燕行那声大喝,一是要出其不意吓破贼匪的胆儿,二呢则是给对面埋伏的常八常十发出进攻的讯号。
随着孟燕行话音落下,常十一个腾跃,便把手中长刀刺入最开始进门的贼匪后心。
驿长不料孟燕行几人居然有了防备,脸色登时一沉,又见只瞬息功夫,便死了两个手下,立时大喝:“撤出房门,放箭!”
孟燕行一听,急忙大喊:“不好,大家往回撤!”
话音才落,箭镞便如飞雨般嗖嗖嗖射了进来。
陆横躲过一个飞箭,心底凛然。
居然有弓箭在手,这些人,绝不是一般的匪贼!
“拿被子,拿枕头,两两包在一起,咱们必须冲出去。”
孟燕行扯过棉被,一把包住陆横,压低他的脑袋,把他往自己身后扯了扯。
“跟好我。”
被孟燕行一提醒,其余人顿时了悟。拿棉被枕头包着,的确是个主意,多少能阻挡一下飞箭的攻势。
顶着满天飞箭,孟燕行几人硬生生冲出房门。对着外头仍在放箭的匪贼,孟燕行几人只能狼狈躲闪。孟话见此,双手抓住门扉,咬牙大喝一声,居然硬生生把一扇门扯了下来,随后大力朝放箭的匪贼扔过去,瞬间砸到一片。
有了这个空隙,孟燕行双腿一蹬,朝匪贼飞扑过去,举起长刀,左挥右砍,立时放到两人。
常十也跟着跳出来,专打放箭的匪贼。
崔进护着孟话,居然还有心思朝他调侃:“怪不得你吃饭论桶。”
孟话白他一眼,挥刀砍出去,结果不妨,被人一刀砍在手臂,索性伤得不重。
一旁的崔进瞧见,眼珠子立时红了红,回身一刀,便把那人捅了个对穿。
孟话见了,奇道:“你居然还会武艺!”
崔进笑笑。
没点本事,二爷能派他到孟爷身边?!
“二爷,不太对劲,怎么勇郡王那头没什么动静?”
护着陆横的常八别看他圆滚滚的,动起手来,却异常利落。此刻一面杀敌,一面四处观察,却发现始终未见勇郡王的人出来。
陆横心下一凛,暗道:难不成勇郡王遭了毒手?
正想着,就听那边突的喊杀声冲天,两伙人边打边杀朝这边涌来。
“二爷,你看,是勇郡王。”
常八指着被人重重护在中间的勇郡王,欣喜的朝陆横道。
陆横心下一松,万幸,人没出事。
这边,孟燕行愈战愈勇,一手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出手干脆利落,招招致命,驿长与他缠斗多时,愣是没占到一点便宜不说,还被他抽冷子顺手杀了自己好几个手下。
驿长一张脸越发阴沉,死死盯着孟燕行,咧开嘴,阴森森道:“想不到孟推官堂堂一介文官,居然有如此身手!出手全是杀招,只不知这样狠厉的招式,是打哪学来的?”
孟燕行轻蔑的甩刀过去,角度刁钻,差点削掉驿长半张头皮。
那驿长惊出一后背冷汗,满脸怨毒地看向孟燕行。
“阴险狡诈!我定要将你抽筋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