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1 / 2)
从衙门离开,已是宵禁后,孟燕行手执顺天府衙令才得以顺利回到槐花胡同。
刚准备叩门,看门的老苍头便从里把门打开,殷勤着迎他进去。
“孟爷可算回来了,二爷担心着呢,一直嘱咐小的要仔细看门,别错过孟爷回来。”
孟燕行停住脚步,问:“你们二爷今个也住这里?”
“可不是,赶着宵禁前到的。”
老苍头目送孟燕行进去二门,这才转回去。
孟话在后头悄声嘀咕:“爷,陆郎中搁这头住的真勤,国公府那头没意见?”
孟燕行搓搓下巴,咂摸两下,拧眉对孟话道:“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弄得你家爷我活似人家养在外头的小妾呢!”
孟话张口结舌,憋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吭哧吭哧笑个不住。
“爷,爷,咱可不兴这么打趣自个的!”
孟燕行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孟话头,训道:“以后说话给爷过过脑子!”
“在说什么?”
不知何时,陆衡已从房内出来,正站在廊下望着他们。
孟燕行悄悄瞪一眼孟话,打个哈哈:“没什么,你今个怎么有空过来这边?”
擦!
麻蛋,这话说出来怎么也觉得别别扭扭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孟燕行仿佛看到陆衡面上有隐约的笑意一闪而过。
“听说有官员遇害?”
一面说,一面扫过孟话。孟话看一眼陆横,随即立马低下头,顺着廊下一溜烟跑了。
孟燕行毫无所觉,根本没想起孟话来。此刻随陆衡一道迈步进屋,闻言点点头:“嗯,是督察院的刘御史,被人杀死在自家书房。”
“刘御史?刘田?”
“对,是这么个名姓。”
孟燕行接过陆横递来的温水,咕噜喝个干净。
“忙一晚上,连口水也没顾上喝,好家伙,可算解渴了。”
陆横看着孟燕行,心思凝重。
又是一起前世根本未发生的事。
刘田那人,惜命得很,前世直到最后,刘田都活得好好的,虽一直在四品御史的位置上没动弹过,但也因其安分老实,便是他看不顺眼四皇子,手握重权后也没怎么对付刘田这个四皇子颇具分量的侧妃兄弟。
为何今生如此多变故?!
陆横只觉心底有压抑不住的焦躁横冲直撞,更有那份被死死压在心底的暴戾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冲破樊篱。
“这是什么?”
突的,陆横几步逼到孟燕行跟前,眼睛先是死死盯着他衣领一角,随后极有压迫感的目光便盯上他,一动不动,只追问:“这是什么?胭脂?”
“啊?”
孟燕行有点蒙,疑惑的扯住衣领拿眼努力去瞧,待看明白陆横说的什么后,孟燕行的脸刷的黑了。
靠!飞红楼的翠翠什么时候把胭脂弄到他衣领上的?!
干笑两声,孟燕行莫名觉得心虚气短。
“被人不小心蹭到了,呵,呵呵。”
陆横收回迫人的眸光,转而看向别处,仿若轻描淡写般道:“年前有爱流连花街柳巷的同僚,不幸得了花柳,没几日就去了,死前嚎得半条街都听得到。”
说到这,陆横转过头看向孟燕行,眸底闪着幽光,道:“燕行,你说,惨不惨?”
孟燕行直搓胳膊:“大半夜的,你说得怎么这么渗人。哎行啦,你不用拐弯抹角告诫我,那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这个,”孟燕行指指衣领处,晦气道:“不过是因却不过同僚好意,一道去飞红楼沾上的。不过你别误会啊,那姑娘我可没正眼瞧过,只一会便被我打发去弹琵琶了。”
孟燕行瞧瞧陆横,又加一句:“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很!”
陆横不语,半晌才道:“嗯,我信你。”
孟燕行嘿嘿笑两声。
“这个案子,府尹限我五日内破案。”孟燕行边说边摩挲下巴,“有点难度啊!”
陆衡瞧他几眼,道:“我怎么觉得你很亢奋?”
孟燕行又嘿嘿笑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瞧着陆衡,语气兴奋道:“不过我就喜欢这样,越是有难度,我越有干劲!等着瞧,五日内,我绝对破了这案子!”
说完,孟燕行扯着陆衡坐到椅子上,他隔着桌子与陆衡面对面,道:“你坐在那不要动,有个地方,我始终疑惑,正好你也在,咱俩模拟模拟。”
陆衡皱皱眉,瞧孟燕行在屋内左右打量一番,然后便拿了一管粗毛笔在手,琢磨一番这个模拟的意思,觉得自个应该懂了。
掂掂手里的毛笔,孟燕行隔着桌子站在陆衡面前,叮嘱他道:“咱这只是情景再现,你就做出最自然的反应便可。”
话一说完,不待陆衡反应,便出手如电,手里的毛笔刷的扎向陆衡左胸。
“诶?你,你怎么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