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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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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缚也不等他问询,径直道:“先前爹娘虽应了任由你施展抱负,却也说了,一应人手、银钱、物资皆由你自行筹措,林家不会帮你分毫。”

“胡扯胡扯!”不待她说完,林二郎就大惊失色的跳将起来,一个没注意,把个右脑门跟桌角撞了个正着,直撞得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眼都黑了半晌,痛得他呲牙咧嘴、涕泪齐流。

然而现下,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面子不值什么,可短缺了银钱却能要了他老命。

林二郎捂着脑门冲上来质问:“你方才说,爹娘要我自行经营,却一个铜钱都不给么?”

苏缚恰到好处的流露一丝同情之色:“确实如此。”

原来当真没听错,亏他将才还在做着大发其财的春秋大梦,转眼之间,真是晴天霹雳,唯有呕出老血三盆了。

“那老奸商!”林二郎气急败坏,“你也是个蠢的,明知他老奸巨猾、诳人无数,怎能轻易应了这等丧权辱尊的条件?”

苏缚一脸风凉的叫屈:“爹娘既有给予,必有约束,这是自然之理。而官人先前只让我为你兄弟谋个出身,却没说不能应下爹娘的条件,如今才来怨我,妾身真是屈死算了。”

顿了顿,又凉凉的扫他一眼:“官人且放心,日后遇事,妾身必不会多事,也免得做多错多,自找麻烦了。”

这话就差直说他忘恩负义了。

林二郎登时被她哽得老血倒流,想要说她一通,她那口齿倒比他更伶俐三分,想要打她解气,又打她不过。

不过,他心思还算通透,虽气了一发,猛地回头一想:这母泼皮是靠不住,与她磨破嘴皮也无甚大用,求人不如求己,倒不如自己现下就去把这银钱争回来,或还能挽回一二。

于是,当即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口气道:“我不是怨你多事,也非是怨你做错。你我夫妻,一发俱发、一亏俱亏的,我也只是想为我们日后打算,一时情急罢了。

“说来这次是我失算,我爹那人貌似忠厚,实则奸猾无比,你经验浅薄,易被蒙骗,自是斗他不过。也罢,待官人我去跟他据理力争,好歹赢回些跑腿钱。”

说罢就要往外走。

苏缚无奈叫住了他:“官人,你如今脸上实在不好看,还是让巧云替你敷一敷再去如何?”

林二郎不解:“我如何不好看了?”

苏缚顺手将铜镜递给他。

林二郎一看,见镜中之人长得甚是面熟,唯脑门左右各一个大包,似长了角的妖怪,登时哀嚎一声,嘶嘶抽气——他急着银钱之事,伤疤未好,倒先忘了痛。

苏缚将巧云唤进来,令她接盆凉水,为他敷上一敷,又让如故将醒酒汤呈上。

林二郎心烦意乱,本不欲喝汤。

苏缚道若是他醉醺醺的去到爹娘面前,只怕惹他们不喜,反而坏事,他才接过碗一口喝尽。

巧云将冰凉的帕子敷上去,他痛得又是呲了呲牙。

为给自己找些事情,不致总想着痛处,他便随口问起苏缚当时的详细经过。

苏缚却不与他说,只道:“其实妾身觉得,爹娘此举虽然严苛了点儿,却也算不得丧权辱尊之事。爹娘说你男子汉大丈夫,志存高远,乃是望子成龙,才要让你磨砺剑锋的。”

林二郎本就身心俱痛,闻言更是如丧考妣:“你妇道人家懂什么世道艰难?起早贪黑、操劳无度是能赚得银钱,却须得谨小慎微、积少成多,但凡有些意外,恐怕多年辛苦就付之流水了。

“而钱生钱的生意,不用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躺在床上,钱也大把大把地赚来,担的风险却是最小不过。我爹操劳二十余年已然积攒起万贯家业,他既已为大哥铺就康庄大道,为何非要我舍了捷径去就险途?但得他一碗水端平了,我也不会如此气闷。”

苏缚不想他心里竟如此明白,但她本意就是不想他靠爹娘做起家业,便故意冷脸激他道:“原来官人与我打赌的时候,早就想到了以钱生钱之道。男子汉大丈夫,还要靠着爹娘荫庇来谋算我,当真好本事。”

林二郎不禁一窒:原先打赌时他确实有过这样的谋算,却不想苏缚如此之快就猜到了。

纵是他做惯了泼皮,也不由老脸紧了一紧,却面不改色的道:“我林二岂是那等厚颜无耻之徒?我原想等爹娘将银钱发下,与你一并分了作为各自起业的资本,再公平竞争的。”

苏缚只是不信,嘲讽地道:“官人不用说与我听,费恁多口舌,不如想想如何打动爹娘才是。”

她这番话却激发了林二郎的灵感,他登时将腿一拍,推开巧云的手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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