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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婚姻 第二章 第二次姻缘(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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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后的第二天,我接到报到通知,我被分配到场长记所住城市的下一站。这与我的心愿不谋而合,既离开了我生活的那个小镇,又离父母不太远,而且与原交老友很近,完全符合我的心愿。我带着十二分的好心情报到上班了。虽然有很多生活上的困难,但我的心情是好的,何况过惯了苦生活的人,这些生活上的困难已经不算事了。

我很快地适合了这个工作和因这份工作所带来的生活上的改变。我一个住着一个大会议室,有七十多平米,又空旷又冷清,但却正好满足了我喜欢静的特性。我一个人用一个原本为二百多装卸工人提供就餐的大食堂。里面设备齐全,却都不能用于给一个人做饭。这事难不倒我,我通过一天的大清扫和改造,晚上,我就在厨房里为自己做了一顿大米饭炒士豆丝。80厘米口的炒菜锅让我用来当蒸锅,直径1.2米的蒸屉,让我改缩成80厘米的口,与炒菜锅组成蒸锅蒸屉。这样蒸大米饭、馒头、包子、饺子的炊具就解决了。我把另一口80厘米口的炒菜锅用钢锯去掉三分之二,留出包把的部队,把拖布把锯下30厘米,用留下的铁皮,把木段包紧,于是一个很好的大勺就改造成了。上灶一用,发觉大勺不错,只是煤气灶的火太旺。这样的话,一是费煤气,二是火太旺会煳锅。我一琢磨,用64号铁丝把传输煤气的胶管给缠紧,一圈挨一圈地缠,一圈比一圈地紧。这样缠了30厘米左右,然后再用电胶布把缠好的铁线封好,再用同样的铁线把灶头的喷气眼也缠绕一层,最后,拧开阀门一试,挺好,火力适中,于是我宣布:我自己的厨房改造成功,开始做饭。不到四十分钟,适合自己口味的,又经济又实惠的大米饭炒土豆丝就做好了。

我在这个大会议室里住了一年半,这一年半里,除了回家看父母,工作的时候我都是在这个厨房里为自己做饭吃,从来没上过饭店。这也打破了我的同事的预言。我刚来的时候,因为家在这里,所里要给我提供吃住条件。当时有同事说,给他找个住的地方就行,用不着厨房,肯定不会自己做饭吃的。等我把自己厨房改造出来了,他们仍然坚持说我是三分钟热血,不会超过三顿饭,就得去吃饭店。他们的观点是没有人能做到!然而,我却坚持了下来,并且吃的很好,花销也省了很多钱。原因出在我天生进不去饭店,一进饭店,就觉着所有的人都在看我,因此在饭店里就如在刑场上,就如在众目睽睽下偷东西吃一般,根本吃不出味道,也吃不饱,结果去饭店吃顿饭,变成了花钱买罪受,所以我根本不去饭店吃饭,就是有必去的喜宴,我也是费尽心机,想出个可以礼到人不到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我比较过,在家吃,大饼子就大葱配,我吃的饱吃的香;去饭店,山珍海味,我吃不饱吃不出味道,回家还得再补一顿才感觉到饱了!这是我坚持下来的一个主要的客观原因。其二就是出身于穷苦人家,自己做可以省钱。其三就是我喜欢家庭饭菜,饭店里饭菜,就是买回来去宿舍吃也不自己做的可口。

我报到后一周,我接到了一封信,是她写来的。一张信纸上只有七、很字,占了整张信纸的三分之一。内容很简单,一是说我坦率,二是认为我的第一次婚姻的离散原因不怪我,三是说我有军人气质。但并没有说我们的关系该怎么办。我这人实心眼,我母亲说是用烧火棍捅的。虽然信中对我从上述三点进行了评价,而且是赞扬,可她没提到下一步想怎样,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接到信后,我傻乎乎没有从信中读出对方的心意,也就没采取任何行动。又过一周,有一天我在班上,发现旅客中有一位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的人向我走来。仔细一看,好像是她,只见过一面,不敢肯定。如果是她,那她怎么会到了这里,又为什么会向我走来,一时之间我不知所措。现在已经确定是她了,剩下的就是我该怎么办?迎上去还是原地不动。迎上去说什么?问她你怎么会来这里?太差,让人尴尬。说你好,到这儿来玩吗?这里不是旅游景点。说哈喽!欢迎你!我没那么洋气,也没资格欢迎她!原地不动?那该怎么做呢?装没看见?不行,刚才已经盯着人家,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了。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行,已经表现的不正常了。装做认真工作,站台上已没有旅客了。就在我不知所措,局促不安之时,她已站到了我面前。没办法,我只好冲她点点头,说了句:“你来了!”她笑了笑,回:“嗯!”接着又点了一下头,算是对她语言过于简单的补救!旅客走完了,列车已送走了,按正常情况,我该回值班室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不说话。客运的女同事都趴在窗上看着我们俩。不能这样了,这站台上只剩我们俩,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同志,一个空旷的站台。这样的条件,是一个绝对的众目睽睽。我得改变这种情况,否则有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难受之感。我问她:“你来这里,有别的事吗?”她摇头,我从她的摇头中确定她是来找我的。距下一趟车还有四十分钟,值班室不能去,那里一定有客运的大姐等在那里,一是目前我们的关系我还没法介绍,二是值班室也不准闲杂人等进入。我对她说:“你若有时间,我们去我的宿舍说话!”她点了点头,我就迈开步子,象逃跑一样带她去了宿舍。

在我的宿舍,她称赞我穿上警察特帅气,我说她的白色连衣裙使她更漂亮。然后就冷场了。我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她是什么心理我也不清楚。其实后来我把自己的脑袋好一顿敲,也把自己好一顿骂,原因出在我这个人死心眼,还不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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