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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中三人,顾钧、邵用、钟回,若论文武,钟回未必能及其余二人。可若论起做戏来,莫说眼前二人,此刻便是倾营而出,也未必有一二能敌者。
邵用和顾钧本就没料到钟回会来这一出,见他哭喊,倒愣住了,一时便没想起来阻他。钟回仍伏地诉道:“二位将军,我家娘子本就是个不出二门的妇道人家,故而说话做事未免不知深浅。她如今一心想的,怕是要自己一肩扛下,摘出去一个是一个,说的话未必可尽信。还求二位将军明鉴!”
邵用见他话中有漏,便问道:“既如你此说,却不知她要摘出去多少个?”
钟回听说,脸上显出痛悔之色来,叹气道,“哪里还有别的人了。若还有第三个人,我们夫妻二人也不至于到这地步。我和她这一路行来,说九死一生也未为过。她还犹可,不才却因家中长辈自小格外疼惜,难免不自在多些,因此屡屡拖累于她。到了于今地步,心中实在惭愧至极。”
“我听你谈吐,倒像是读过几年书的,既然家资优渥,何必长途跋涉,来此荒蛮之地?”
钟回听了这话,一时语塞,脸上便显出些犹豫之色来。未几,便捶地说道:“也罢,事已至此,不妨坦诚相告,只求大人事后不必声张。”
“那也要看是何事了。”
“将军放心,自然是于公事没妨碍的。说起来,某也算和守在此地多年的顾将军是亲戚。”
邵用:“……”
顾钧:“……”
钟回仿若未觉,只自顾继续道:“顾将军可是不久前刚和姑苏林家结了亲?”
邵用听了这话,面带疑惑地看向了顾钧。
顾钧虽有意外,仍不露声色回道:“这门亲事尚未下定,你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