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韶初试 五（1 / 2）

“！……”

杨素睁大眼睛, 于心说到了一个比她想象中更贴切的答案, 只是，眼前的少女为什么是一副神游在外的表情呢？

“好回答！”杨素用食指贴着于心的脑门, 弹了一个清响，试图将她勾回现实。又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就是这个呀！这个就是解决仙韶院那边的办法。”

“啥？”于心有些愣。

杨素双手在胸前交叉，做出严肃的表情：“对于礼乐, 仙韶院有她们固执的坚持, 所以才会排斥来自民间的指导, 而民间乐师也是同理，不愿为此轻易妥协。两方人都不承认矛盾由自己所起, 因为她们能够在曲乐技艺上坚持下来，并一直保持在极高的水平, 确有高傲的资本。

“可是……在成功路上走得越远的人, 距离初心也会越来越远。每一位仙韶院的乐使, 最初的第一步都是从接受老师教导开始的呀。”

于心耐心等杨素说完她的长篇大论，不禁宠溺地笑了笑，鼓励道：“小包子，你说得对。那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杨素挠挠头：“嗯, 所以说呢~我们要不要在仙韶院里再演一出戏？如果能让乐使们回想起学艺之初，她们大概就不会这么拗了。”

“不是我们, 而是你。”于心接话道。

“嘎！？”

“我对乐理一窍不通，这场戏实在爱莫能助。”于心苦笑地摆了摆手。

除了刑润知教给她的古琴, 其他乐器她碰都没碰过, 最多是在开心时把桌板当成鼓敲了那么几下。

这种半吊子水平她还是不要去丢人了。

“唔……”小包子十分为难, 自个儿纠结起来。

剧本不易，需要演技。

她要怎么做？

杨素扣紧手指，迅速思考着对策。在某一瞬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睁圆了眼睛，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要使用……那个吗？

杨素撇开头，不愿让于心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努力纠正呼吸，道：“我想到应该怎么演这场戏了。”

“你……”

于心的担心尚不及挂到嘴边，杨素立刻狠狠一拍她的肩背，力量不小，敲出了闷响。于心险些被她敲趴下。

杨素扶正于心向前倾倒的身子，假装活力满满地打哈哈：“没问题，就交给姐姐我吧~”

***

午饭时分，司膳司的宫女们将伙食分配给仙韶院的时候，杨素也一同跟了进去。

由于有贾氏姐妹的丑事在先，乐使们对杨素这个穿着着尚仪局宫服的小宫女并不施舍好脸色。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令她们没有当场撵走杨素，只是将杨素孤立在房间边角，不理不睬。

杨素沉默无话，等着乐使们吃完饭，同撤走食盒的宫女一起向外走。却在即将跨出门栏的时候，故意脚软，绊倒在地上。

逢时，一个圆溜溜的陶器从杨素的怀里滚了出来。

一个眼尖的乐使上前拾起来，有些惊奇道：“这个埙，是你的？”

“嗯。”杨素乖巧地答应。

“这是很难吹的乐器呢，你会吹嘛？”乐使有些疑惑的将埙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