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携手对敌（1 / 2）
见两个小孩被吓得一抖，“黄大人”嘿嘿一笑道：“怎么样，哥哥我这易容术还不错吧。”
王大妞身子抖得越发厉害，这少年不仅面容成了黄大人，声音也像极了。若非有卫怀修在旁陪着，她只怕已夺门而出，大叫“有鬼”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卫怀修一张小脸虽也吓得煞白，声音倒还算镇定。
少年对着铜镜查了查容貌身形，他比黄大人略高因而身子微躬，幸而黄大人肥胖，往衣服里塞了点棉絮后便看不出什么。待确定装扮无误，少年笑道：“带你们唱一出好戏！”
少年拎着卫怀修和王大妞，怒气冲冲地来到周少爷的院落前。卫怀修和王大妞已被少年打扮过一番。卫怀修衣衫凌乱，面容还有些“青肿”，王大妞则按少年的吩咐，木着眼发呆。
“姓周的，你什么意思！”仗着仆人不敢阻拦，少年重进院落一脚踹开屋门高声嚷嚷。
周宜年迅速从里屋出来，笑脸迎人道：“黄大人您消消气，可是下面的人伺候的不好？”
“好、好的不得了！”说着将王大妞和卫怀修往地上一掷。看似怒气冲冲，下手却极有分寸，王大妞和卫怀修十分配合着趴缩在地上。“姓周的，本官这次来你这可不是为了消遣！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听了这话，周宜年脸色一变道：“大人息怒。还请大人先进屋歇息，容在下奉上茶水果品，再恳听大人指点。”
“哼！”少年冷哼一声。
周宜年似对“黄大人”所说之事十分忌惮，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转身看到王大妞他们，立刻沉脸道：“来人，把那俩个拖下去乱棍打死。”
“慢着，他们虽不懂规矩也算不得大错。本官带回去教教他们规矩也就是了，怎么也是两条人命，何必打死。”少年将黄大人那虚伪油腻的口气学了十成十，不知是他演技出众还是易容帮忙，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十分唬人。
周宜年眼珠一转，只当他要亲自惩戒笑道：“不过是些玩意物件，大人高兴就好。”王大妞和卫怀修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宜年有心命人将他们丢出去，碍于“黄大人”不开口也不好动手，只得视而不见。
此时后院的管事差人来报，北院有个孩子夭了。那孩子前两天饲客受了伤，虽有医治上药倒底架不住体弱没熬过去。
“没了就没了，老样子处理了就是。明日让人再去周边村子里补几个回来。”周宜年斥道，“这点小事也敢来打扰我和黄大人？没规矩。”
说话间周宜年神情俱是不耐，这条人命远不如他被打断的谈兴重要。打发了下人，他关上门对“黄大人”道：“家仆没有眼力，耽误大人时间了。”
奉茶落座。
周宜年道歉赔罪的话说了一箩筐，随即小心探问道：“今夜之事是在下招待不周，这两个孩子新来的，想让大人尝鲜不想得罪了大人。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这想必不会影响我们之前的协议吧？”
少年在这周家待了数日都没摸清这周宜年到底想做什么，因怕出岔子索性不语。周宜年见状，当他怒气难消，又说了半天好话银票成叠奉上，少年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静坐不语。
周宜年心中愤恨无奈却不好发作，起身回屋。少年见状悄声跟上，在里屋门口窥视。不知看到了什么，他脚尖点地迅速回到原位。
不一会周宜年也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小匣。他来到少年面前将匣子打开，匣内是一颗颗熠熠生辉的明珠。这些明珠颗粒饱满光泽鲜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见少年眼睛一亮，周宜年松了口气。这些明珠是他为黄大人在都城做高官堂哥准备的礼物之一，眼下却只能先拿出来。“大人，这些明珠可不是一般的珠子，此乃药湖里养出的明珠。摆在家里防病防灾，戴在身上蚊虫不侵，若是磨成粉服用可滋颜养体，若入药则能增强药性，此珠一颗值百金，而且有价无市，实乃上上佳品。”
王大妞缩在地上，听了这话偷偷朝二人看去，如此贵重的明珠吃起来不知是个什么味道？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偷瞧着少年对着明珠也是兴奋莫名，王大妞想着回头少年若也打算尝尝，不知能不能让她也尝一点。
“这匣明珠在下献给大人以作赔罪。”周宜年将小匣双手奉上。
少年激动的伸手去拿，手刚碰到匣子，周宜年却是一愣。
少年顿悟自己此举不妥，收回手干咳一声道：“本官对这药湖明珠早有耳闻，周少爷有如此诚意，本官也不多说什么了。先前的事，你放心。”
周宜年见状笑着将小匣放在少年身边的案几上，道：“如此就全靠大人了。”
随即，他拿起一颗珠子道：“此珠还有一点，细看透着粉色细丝，这粉色越匀称药性越好。您看……”
周宜年将明珠递出，少年伸手接过，细看确实如此。再看周宜年面色发青，心觉古怪。转念一想，这黄大人素来贪婪，周少爷该是每每被讹诈心中不顺。
看完珠子，周宜年道：“在下还为大人准备了几件礼物，今夜兴起，不如让下人一并献上给大人过目。”
这话以黄大人的立场没法拒绝，少年于是点头应允。
周宜年立刻道：“还请大人稍等片刻，在下去……”
话未说完。“咣叽”一声，周宜年已栽倒在地。
少年和王大妞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才发现卫怀修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旁的椅子。只见他斯文的擦了擦手，原本为黄大人准备的粉末尽数糊在了周宜年头脸上。
“不是说好听我指挥，怎么突然动手？”少年不悦，他还想从周宜年那里再挖些东西出来，谁知娃娃胆小善做主张。
卫怀修却是绷着小脸严肃道：“你露馅了。”
“露馅？”少年一愣，将方才场景回忆一遍。没有啊？
“易容。”
“怎么可能！”少年惊得整个黄大人的面皮都在颤，“你个小豆丁别信口胡说！”他的易容术万里挑一，怎么可能出错！
卫怀修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懵圈的王大妞，无奈地解释道：“手。”